梁蒙在沈燁的注視下,越越小越小,哭無淚。
白越之所以去找沈燁而不是找米子涵,是因為沈燁有一個特殊技能。米子涵當然可以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他們直闖進棲閣,但那也太張揚了,的格還是覺得低調一點的好。
沈燁不負眾,雖然勉勉強強委曲求全,還是很快就完了任務。
半個時辰后,從沈府出來三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就連沈燁都給自己換了這一張臉,他有預可能要發生不得了的事,所以不想丟自己原裝的臉。
梁蒙也換了,他倒是不想換,但是白越擔心他在不合適的時候給簡禹遞消息傳暗號,所以著他也換了一個。
三個外地來的公子哥,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直往棲閣去。雖然白越在他們中是最矮的,但是英姿颯爽,平時舉止就沒多淑樣子,扮上男裝換了臉之后,更是難以分辨了。
沈燁失去了殺手的份,只能用錢開道,順利的進了棲閣。
時間還早,棲閣剛剛開門,只有三兩個客人,姑娘們也多還在梳妝打扮的。賭場是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營業的,但是青樓不同,他們最熱鬧的時候是晚上睡覺的時候。
白越在大廳里轉了一圈:“沈公子,你知道那位杏姑娘的房間在哪里嗎?”
沈燁想說不知道,但肯定是知道的,他指了指后面。
“杏是棲閣的頭牌,不和普通姑娘們住在一起,在后面有自己的院子和丫頭。”沈燁道:“但是你要讓我易容,我們就見不到。頭牌不是那麼好見的,砸錢不說,還得自己愿意……”
“現在當然不愿意了,就算你頂著自己的臉來也不愿意。”白越隨口說了一句。
沈燁突然就想起來了什麼,然后立刻閉上了。
他差點忘了白越拽他來的原因,簡禹一大早來找杏了,那杏肯定誰也不見得。
畢竟是自家未婚夫,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白越滿臉不高興的看了沈燁一眼,然后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姑娘。
“聽說你們這有個杏姑娘,琵琶彈得很好。”白越大大咧咧往那姑娘手里塞了一錠銀子:“能不能為我們引薦引薦?”
白越自然沒有那麼多錢,但是簡禹有,這是梁蒙聽說要來棲閣后主提供的,表示都是辦案經費,不必節約。
姑娘有些猶豫的不敢收銀子:“幾位公子一定是外地來的,您有所不知,咱們杏姑娘不輕易見客的。”
“我明白我明白。”白越道:“我當然知道杏姑娘不是那麼好見的,咱們也不能強人所難,但是我們大老遠來了,姑娘就這麼回了我們,我們也不甘心……”
于是白越又往姑娘手里塞了一錠銀子。
“請姑娘帶我們去杏姑娘院子里,親口問一聲。”白越道:“姑娘要是親口說不愿意,那咱們就是沒緣分,也不能強求的。萬一有緣分呢……”
在花錢的地方就不能顯得寒酸,所以白越他們從沈家順了幾套十分華貴的服,加上自撐得住的氣場,又一錠一錠地塞銀子,很快便被姑娘判斷為。
人傻,錢多,可宰。
景杏是花魁不缺錢,可能還有些清高,所以不是誰都接待。但開青樓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所以棲閣第一條規矩,絕對不能把有錢的客人趕走。
“可以的,可以的。”姑娘一聽白越的要求并不過分,便熱道:“奴家這就帶幾位去找杏,若是杏姑娘不方便,咱們樓里其他姑娘也不錯……”
白越心里有點疑。姑娘房里有客人的時候,也可以接待別的客人嗎,真的是花魁就可以這麼任麼?
這疑其他幾人也有,不過顯然此時不宜多說,三人跟著姑娘就往青樓后面的院子里走。
杏獨住一間,雖然院子不大但布置得十分致。
院子門掩著,有小丫頭正在里面打掃。見著姑娘帶客人來,跑了過來。
那姑娘過去道:“黃麗,杏姑娘起了嗎?”
“起了。”喚做黃麗的小丫頭點頭。
姑娘轉頭示意白越幾人:“有幾位公子,傾慕杏姑娘,想要見一見,不知道姑娘是否有空。”
黃麗啊呀一聲,為難道:“上午怕是不行。”
就在眾人都以為黃麗要說杏現在有客人的時候,黃麗卻道:“杏姑娘今日上午約了旁的客人,一會兒就要到了。現在姑娘正在沏茶呢。”
簡禹不在?這一句眾人都奇怪了。
白越上前一步,出個小盒子:“我們只是欽慕杏姑娘,若是方便,請杏姑娘出來一見,我們也不白跑一趟,不耽誤什麼時間。日后我們會常在京城,下次提前送上拜帖,再看姑娘什麼時候有空再約。”
白越長得好看,換了臉也好看,文質彬彬雖然矮了點,倒是也不人討厭。
黃麗接過首飾盒打開一看,里面是個鑲嵌著寶石的簪子,雖然不說價值千金,但是做見面禮是可以了。
“公子稍等。”黃麗福了福,轉進了房間。
沈燁了白越的胳膊:“白姑娘你看我就說你誤會了,莫奕我最了解了,他這人又正直又無趣,絕對干不出背著未婚妻逛青樓的事,他肯定不在這里。”
還真不在,沒一會兒,黃麗就出來了。
“杏姑娘請幾位進去喝茶說話。”
簡禹要是在里面的話,無論在做什麼,都不可能讓陌生人進去吧。
可佩琪說得頭頭是道,也不像是假的。白越將信將疑地進了屋,果然見到了景杏。
景杏確實不愧是花魁,比起那日銀樓偶遇,今日是特別裝扮過的,穿了一銀線繡花的紫,首飾裝點不多,清雅俗,又艷端莊。
景杏就站在會客廳中間,款款一福:“杏見過幾位公子。”
他們在外面站著的時候,就已經過窗看了一眼,想必是外貌至過了關,這才能進門一見的。
白越隨意一掃,這小廳擺設簡單一目了然,輕紗羅帳的門簾隔著室,室是臥房,簡禹不會在里面躲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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