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的事先這麼打發了,謝平安回去補覺,白越突然從腰包里拿出個東西來:“對了,有個東西給你。”
簡禹接過來一看,是一枚紅寶石的扳指。
“你買的?”簡禹不解:“沒見你戴過,喜歡這種款式嗎?”
簡禹將那扳指端詳一下,又端詳一下白越,有點自責。
白越解釋道:“不是買的,是撿的。”
還沒來得及詳細描述一下那日撿到扳指的經過,簡禹突然道:“這事是我疏忽了。”
白越莫名其妙:“什麼事?”
“也沒給你買點金銀首飾,胭脂水什麼的。”簡禹道:“雖然家里各院子都有分列,但你是個年輕姑娘,又沒有嫁妝己可以補,那點月錢平日買些零還行,服首飾怎麼會夠。”
沒想到簡禹突然想起這事來,白越忙道:“不用不用,我不喜歡那些。”
基本上是空手來的,說無長也不為過,現在住在簡家,吃穿用度都是簡家給的,而且是府里太太小姐一樣的標準,這要是還不知足,還挑三揀四,真的太不應該了。
但簡禹是個男人,平時外面事也多,想不到那麼細致。這突然被提點一下想起來了,就覺得立刻要做。
“走。”簡禹拽了下白越手臂。
“去哪去哪?”白越連忙跟上他的步子:“還沒跟你說這紅寶石扳指的事呢。”
“邊走邊說。”簡禹道:“帶你去買點服和首飾。”
白越覺得這個真不用,但簡禹覺得這個必須有。
“之前我沒想起來也就罷了,現在想起來不買就不應該。”簡禹索拽著白越胳膊往外走:“你放心吧,我除了每年的俸祿,還有些其他收,不會給你買完首飾就沒錢吃飯的。”
“……”白越自然知道簡禹有錢,但從沒真的把簡禹當未婚夫,更沒想過食住行必要開支之外,還去花他的錢。
但今日白越如果拒絕,簡直是對簡禹的一種侮辱,所以被簡禹拉扯著出了門。
遠的大理寺員不清楚況,拉著梁蒙低聲道:“大人這是和白小姐鬧別扭了嗎?”
“沒,沒鬧什麼別扭啊。”即將變形的人形小貨車梁蒙晃悠悠地跟上去:“不是好的,說說笑笑,熱熱鬧鬧。”
雖然有案子在頭上重如泰山,日子還是要過,未婚妻還是要哄啊。何況烏谷中白越這次是立了大功的,那可是真救命之恩,看著走了一趟畫出的地圖,當時大家就差點給跪下了。
白越被簡禹拽著到了大理寺門口,再拉扯下去不像樣子,路過的人看了說不定還以為大理寺又有什麼冤案了呢,正要服認了,突然覺一陣寒意。
往下一看,路邊站著的卻是劉節玲的姐姐劉雯宜,正一臉的憤怒地看著。
“莫奕。”簡禹奇道:“劉節玲的事,告訴姐姐了麼?”
昨天雖然開棺證明了里面沒有劉節玲的尸,但是因為棺木奇怪,這案子也沒結。更別說他們昨日回來得那麼晚,不可能特意去告訴劉雯宜一聲。
“沒啊。”簡禹也看見了站在臺階下面,對他們怒目而視的劉雯宜。
他可是大理寺卿,正三品員,劉雯宜一個老百姓,敢這麼看著他,說是一種冒犯也未嘗不可。
這是又出了什麼事?簡禹快步走過去,卻見劉雯宜怒火的目落在白越的手上,的手上,拿著那枚撿來的鑲嵌著的紅寶石指環。
簡禹走到面前,還未開口,便聽劉雯宜冷笑一聲:“都說大理寺是個公正的地方,我竟然還信了。沒料到簡大人和旁人一樣,怕是也不能給我申冤了。”
這話什麼意思,簡禹面頓時就沉了下來。
“劉雯宜,你說話注意些。”簡禹冷聲道:“本已經允諾調查你妹妹的死因,等調查清楚,自然會給你一個代。如今才過去兩日,你只當大理寺和本旁的事都不用做,只為你一人辦事是麼?”
簡禹生氣了,好大的威,白越往一旁讓了讓。
劉雯宜不愧是在驛站里做工的,見過不大人,比普通百姓膽子大得多,被簡禹這麼一訓斥,不見害怕,而是道:“民不敢求大人只為我辦事,但求大人能一視同仁,問心無愧。”
這話就更奇怪了,簡禹約覺得哪里不對。
“哎,你說話可給我注意點。”梁蒙忍不住道:“我們大人辦案一貫公正,你胡言語破壞大人名聲,可擔得起這責任?”
劉雯宜的目又想看向白越:“民自然不敢說,大人若是真的坦,可敢說一說,這位姑娘手中的紅寶石指環,是從何來的。”
“這個?”白越舉起手中指環,奇怪了。
劉雯宜面上盡是不屑。
“這是我撿的。”白越坦然道。
“撿的?”劉雯宜冷笑一聲:“這麼貴重的東西,哪兒能撿到?姑娘給我說說,我也去撿一個。”
劉雯宜冷嘲熱諷起來,白越聽這意思,分明是覺得簡禹收了譚旻天的好,所以才會偏袒。可是就憑自己手里拿了個指環,就懷疑自己是收了好,這思維發散的也太過了些吧。
心中一,白越道:“你認識這紅寶石扳指?”
“可不是巧了,這扳指我恰好認識。”劉雯宜還真道:“更巧的是,這扳指就是譚家的,是我妹妹生前戴過的。我以前去譚家尋的時候見過。”
“這紅寶石扳指是你妹妹的?”白越這下真意外了,將手里的戒指遞過去:“你再仔細看看,不要弄錯了。”
劉雯宜真的接過了戒指,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篤定道:“不會錯,這扳指的花紋很獨特,是玲兒自己設計的紋樣,京城只有這麼一只。還有這紅寶石,我記得非常清楚,這就是的扳指。”
劉雯宜的神很輕視,還說自己會公正,結果呢,收了譚家的禮,還說是撿的,簡直可笑。
“越兒。”簡禹此時方道:“剛才你話也沒說完,這扳指,你在哪兒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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