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不僅沒閉,小叭叭明嘲暗諷、綿里藏針,總之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白麗華的機會。
白麗華數次想要談及娘家兩侄子的事都被林千雪氣的斷片,事有輕重緩急,白麗華還是著鼻子忍了下來,憋屈的五臟六腑都難。
“今日大哥來找我了,說家里兩個侄子進了派出所。”白麗華半邊臉裹著紗布,舟車勞頓一路顛簸氣不好,“軍山,我知道你還生氣,可我們之間的事再如何你也不能遷怒家人,將我兩侄子送進去。”
是的,人是沈軍山送進去的,他也毫不掩飾此事。
白雄便是想要將人提溜出來,一時半會兒派出所也不敢輕易放人。不僅如此,為了在首長面前好好表現幾人還要從嚴理。
沈軍山抬眸,“你來之前有了解你那兩個侄子犯了什麼錯?”
白麗華愣了片刻,隨即不以為然,“他們年紀輕輕的才剛工作能犯什麼大錯?都是自家親戚,一些小錯你這做長輩的私底下說一說他改了就好,哪用得著大張旗鼓的將人送去派出所,沒得讓外人看笑話。”
沈軍山還沒有說話,林千雪就朝兩肋刀了,各一刀。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雙標的可真厲害。”林千雪面譏諷,“也不知道前不久是誰刁難柳家人,抓住一個小把柄就不斷給人小鞋穿,找茬不斷、降薪降職。
哦,到自己了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小錯了,你怎麼就這麼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年紀一大把還兩幅面孔。
小錯不是錯有本事去派出所囂、去電視臺囂啊?
不敢了吧,你也知道丟人現眼,人人都不會站在你們這邊。小錯也是錯,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能一樣嗎?”白麗華氣急敗壞,他們那是家事。
“怎麼不一樣,人人平等你白家還有特權不?”
前段時間白麗華威脅柳家,給柳家子弟穿小鞋,如今風水流轉,沈軍山拿白家開刀,白麗華也嘗了一遍其中滋味。
林千雪將白麗華面踩在地上,“其實還是有不一樣的,你是空口白牙污蔑人、無理取鬧遷怒人、公報私仇打人。
沈叔可和你不一樣,你與白家合謀換沈叔的孩子,如此深仇大恨,沈叔雖怒卻未曾惡意打、報復你們。
你們白家持不正,沈叔他只是維護國家利益的同時順便清理害蟲出一口惡氣。
反倒是你,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自私自利換了沈叔的孩子,如此傷害沈叔后竟一點都不愧疚更是毫無懺悔之心,如今還能若無其事找上門質問白家破事,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淋淋傷疤被人揭開,白麗華臉蒼白了一分,有些不敢看軍山。
白麗華不斷安自己:不是這樣的,也是不得已。
惱怒瞪向攪事,“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瞎摻和。”
“你當我想理會你的破事,你腳下踩著的是我家的地,你跑來我家撒野還不允許我反擊?”
“出去!出去!”林千雪揮了揮手,驅趕旺財一樣將人轟出大門外,“你這污蔑我的人還有臉站在我家,趕出去!”
白麗華面掛不住,正值燒午飯時間屋外的很烈,曬在皮上沒兩下就開始滾燙產生灼燒,熱得不行都出汗了。
尋常人出點大汗沒什麼,但白麗華臉頰上有傷口,汗水會影響傷口恢復。
開車半上午,白麗華才和沈軍山說上幾句話,事也沒有解決就這麼離開就白來這一趟、白遭這一份罪了。
白麗華站在門外烈日下,沒有打石膏的右手半蓋在臉上半遮擋烈日。
“軍山--”苦苦哀求了沈軍山一句,“我們去車上,我有一些話想要對你說,事總是要說開的。”
沈軍山腳下紋未,人心不是一天涼的,“你回去吧,我們早已沒什麼好說的。”
“軍山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和淼淼了。
淼淼如今還虛弱的躺在醫院,淼淼是熊貓,的境況比我當年還慘。
至我還生了一個孩子,可淼淼因為熊貓加上這一次傷的后癥,醫生說今后都難以懷孕了。
你若是不管,今后怎麼辦?
軍山,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當年你說過要護著我一輩子的。”白麗華雙眼悲傷至極。
后癥?吳嫂曾講過,沈淼淼失過多,搶救雖撿回一條命但留下極為嚴重的后癥--貧嚴重與損。
前世沈淼淼沒有摔下樓梯也沒有失過多卻也衰竭,只是那是幾年后的事,如今卻提前發生了。
貧和損影響懷孕,林千雪能理解,可熊貓和懷孕有關系嗎?林千雪忍不住向腹部,也是熊貓并且已經懷孕了。
眼下林千雪更多的注意力在“衰竭”上,江山難改本難移,前世沈淼淼衰竭瞄準的,這一世必然不會乖乖等死的。
林千雪就等著看沈淼淼會再次朝誰出罪惡之手,只要犯罪,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送進監獄里去。
護著一輩子?一側沈軍山愣住了,那一年麗華救了他,為了照顧他麗華損失了名節。(非發生關系,單純照顧人名聲壞了)他曾承諾過娶麗華并且護著一輩子,可如今的麗華早已面目全非了。
沈軍山不是迂腐之人,“麗華,只要你不犯法律、違背國家利益,離婚后我依舊會護著你。”
沈淼淼不在此列,白家亦不在此列。
沈軍山堅守承諾并非原諒白麗華,他有底線,白麗華的所作所為令沈軍山無法和繼續維持婚姻。
“但這是最后一次了。”這是沈軍山對白麗華的警告。
烈日炙烤白麗華皮灼熱,軍山的話卻讓心底發寒。所有的自信與僥幸皆數澆滅,軍山這是要和徹底分開。
白麗華失魂落魄、渾渾噩噩。
狗娃看著遠挑著人工的林子嬸,眼珠子一轉,“千雪姐我回家了,不然我阿要來揪我耳朵扯我回家了。”
狗娃提了提子,一頭沖進太底下,快速往家里跑去。
鄉下大隊的路并不寬敞,這石子路鋪的時間久了,開始坑坑洼洼容易崴腳。一到夏天,畔兩邊野草瘋長都會遮擋住邊邊地方。
狗娃跑了幾步,半路跳格子一樣中間走走、左邊跳跳,挑著人工的林子嬸唯恐狗娃一頭撞上來只能往右邊走,避讓開。
白麗華和白大嫂何曾聞過發酵過后人工的臭味,臉漆黑惡心壞了,著鼻子往旁邊避之不及。
“林子嬸!”狗娃瞅準時機喊了一聲。
“干啥子?”被這一喊,林子嬸分心了,踩著石子扭了一下腳,肩膀上沉重的木桶狠狠晃了一下。
十里飄香,半桶灑落出去。
“啊!!!”白麗華被糊了一臉,白紗布淅淅瀝瀝了黃,從頭到腳被潑的滴滴答答,惡心的發瘋!尖!跳腳!
這一跳,跳出了三界之外,腳下一踩空,人直接向畔后頭翻下去。
“啊!”水里傳來短促凄慘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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