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燕慘一聲。
鞋底人更多的是辱。
“林千雪你竟然敢打我!”
“對!我今天就是你了!賤皮子欠!你是幾天不回家,回家就作妖啊!我行得正、坐的端要你規勸個屁。”
“咋滴啦!咋滴啦!又吵吵吵一天不吵架會死人是不是!”林急匆匆跑了出來,“怎麼又是你!死丫頭你怎麼和誰都能夠吵起來。燕兒放假才回家一天你就起手來,你老母見人就要啄是不是。”
“咋滴啦?之前聲音那麼大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當我想吵啊,每次看見你們上躥下跳沒完沒了,我的心就和上墳一樣真想通通把你們都送走。和你們吵顯的我很暴躁,以后我直接手,讓你知道什麼文武雙全。”
林千雪再次看向林白燕,“你不自和別人有一,哭哭啼啼在我面前一大推,什麼兩相悅不能在一起,你可要點臉吧,你那些風流話有臉說我都沒臉聽,那點花花腸子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抱怨林絹的事把你們這對野鴛鴦給整劈叉了,想要讓我高抬貴腳偏偏還拐彎抹角。
敢做不敢認還倒打一耙冤枉我,真以為田埂上你那些風流話沒人聽見就可以矢口否認,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林千雪朝著墻角跟歪歪扭扭的兩個小孩勾了勾手,從口袋里出三顆糖。
“狗蛋、鐵牛你們兩過來,剛剛你們躲在稻草垛里玩,你們說說這個人究竟說了什麼?誰說又快又對,我多給一顆糖。”
也才發生不到十分鐘自然有印象,為了水果糖他們拼了,兩人吸溜了一下鼻涕開始絞盡腦搶著說。
“說你們以前經常田螺、掰竹筍、挖野菜,還有送你小鈴鐺但你沒要。”
“還有說看見你和男人說話,說要替你保。”
“還說自己有喜歡的人,說了兩次工作,還有回大隊就是躲男人還哭了,還讓你替他保。”
“還有還有你問喜歡的人是誰,牽手打啵沒說,后來你跑了也追著你跑了你停下來。”
兩人快十歲了基本邏輯還是有的,眾人也算是聽全乎了。
林千雪一人給了兩顆糖,兩人迫不及待的剝開糖紙往里塞,黑乎乎的手指了一下鼻涕,鼻子下出現一道黑痕。
林白燕骨關節,“你拿糖給他們吃,當然是你讓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一路跑來你一路追來,我有三頭六臂還是分之,能有功夫教人說話。”
臨近中午下工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林家三天兩頭鬧騰,這一次又是為啥?
“林白燕你還有什麼要狡辯?別人讀書明智,你讀書竟彎彎繞繞想著算計人,真是人畜無害。
上次林絹還囔囔著桂花頭油是你給的,之前我不信,現在呵呵,沒準還是個背鍋俠。
也虧得那一瓶桂花頭油才讓我找到林絹穿的紅襖,這才揪出林絹這個害人。”林千雪扭頭看向林,“阿,你說這是不是該死的緣分。”
不管林白燕有沒有參與林都會遷怒,惡狠狠的剜了林白燕一眼,“回家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掀完人天靈蓋,林千雪沒事人一樣和大隊人打招呼,“不好意思又讓大隊人看笑話了,林家真是家門不幸啊。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瞧著叔伯們的家里其樂融融和和,叔伯們持家有方一碗水端平真是令人羨慕。”
一頂高高帽子戴上來,大家心里舒服的很,他們可不就比林老頭會管家。
“各位叔伯嬸子,我一直守在家里都沒有人來借自行車,你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像上門相看對象啊,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隆重的時刻都可以來借自行車,可千萬不要讓它放著生銹。”林千雪又將自行車拿出來溜了一波好,然后住大隊長。
“大隊長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上次我去供銷社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些城里人買東西給錢大多又快又準,很多生產隊的人買東西,數錢要數個半天還要數好幾遍就是怕數錯了,給錢的速度慢了還要被供銷社員工罵。”
不大隊人都點頭,對對對他們都被兇過,供銷社員工鼻孔朝天母老虎一樣吼人,丟臉不說,好幾次還手忙腳差點給多了錢。
“大隊長,我想著能不能在大隊搞一個掃盲班,空閑時教一教大家數數和識字,往后無論是去公社公糧還是去供銷社買東西都不會弄錯錢,出門在外不求人也方便我們的生活。”
大隊長猶豫,“之前沒有這個先例,掃盲班要老師還得整場地,雜七雜八的事可不是你一句話這麼簡單的。”最重要的是工分,給不給?給多?大隊能多出一籮筐的問題。
“沒這個先例那就開這個先例,這件事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那老師我可以擔任,場地更好解決了,正好快貓冬了,六七點鐘大家在家里也沒事干,直接打個火堆一起烤火還能學知識。我也是學習雷鋒同志為人民服務為大家免費掃盲,不用任何公分。”
不要公分也不用大費周章那就沒事了。傻了吧唧的白干活就隨你吧,到時候去公社開會他還能提一提這掃盲班漲漲臉,就是不知道能撐到幾天。
大隊長同意了,兩手背在后往家里走去。
“大家記得明天晚上七點湊個熱鬧來上掃盲班啊。”林千雪瞅著后的林父,“爹,明天掃盲班第一天上課,我要不要準備一點吃的?”
林千雪無視那些眼睛賊亮的村民,回到家立即寫計劃書,掃盲班就是一份履歷速度自然越快越好!
“也不知道你兒折騰個什麼勁。”林母瞅著忙碌的兒,“吃力不討好。”
“折騰就讓折騰。”林父樂呵呵,這樣力旺盛、活蹦跳好啊,“趁著休息的空檔我去后山砍一捆柴回家,預備著明天打火堆用。”
“你就縱著吧,哪天騎你頭上做窩。”林母翻出一個化袋子,“你等我會兒,我也去撿一點松針球,看看山里頭有什麼吃的。”
林白燕挨了一鞋底,吃過午飯就往學校里去了。
林千雪有點,打算出來倒一碗開水喝,腳下一踢竟然是小鈴鐺,撿起來要往茅坑扔。
之下銀閃閃的,沒準是銀子,張蘭花立即喊住人,“千雪你手頭上是什麼?這不是白燕的鈴鐺嗎?咋滴在你手上?”
“你什麼眼神,就這破東西給我也不稀罕,還給你!你可千萬收好了,下次再胡扔我當垃圾踢掉。”
張蘭花拿著小鈴鐺牙齒咬了咬,有些憾不是銀子,不過樣式好看將來肚里孩子出生后給他戴。
柳家,柳母看著前后不過十分鐘功夫兒子就回來了,鞋底在人家里點了個地面就走人了只怕姑娘模樣都沒細看。
“宗鎮,你在朱嬸子家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柳宗鎮冷水洗干凈手,“野蕎頭不是朱嬸子家拿的,我半路遇見林同志,激我上次救了,把籃子里的野蕎頭給了我。”柳宗鎮沒提報名表的事。
“啥!合著你沒去朱嬸子家。”
“沒去。”柳宗鎮突然問道:“是野蕎頭不夠?”
“是野蕎頭的問題嗎,是你的問題!”柳母氣的肝疼,就一句話沒講明白,兒子就給整這一出。“我讓你朱嬸子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就是想讓你去家瞧上一眼,結果你倒好半路就折回來了。”
柳母拍了兒子一下,“現在還不晚,你趕再去一趟,免得人等著急了。”
見兒子左右都不,“你之前說喜歡高挑、白凈、模樣好,現在給你找了一個你又不去,這不是心戲弄人。”
沒興趣的柳宗鎮摳字眼,“瘦嗎?”
柳母氣弱。
“娘,你回了吧,最近實在沒空。”
“不就是胖了點,你人都沒見就急著拒絕,沒準瞧見人都滿意了。”
“娘,我突然想起單位里還有事。”柳宗鎮將自行車推出來,打算去收拾新房子,前兩天找木匠打的桌子、柜子約莫好了。
“你蒙我鼻子呢,今天禮拜天有個屁事。這不滿意那不滿意,我看你將來能給我娶個什麼天仙媳婦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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