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反應越大,江乘風就越擔心他,
“到底怎麼了?”
江乘風看到曹元的書桌上亮著臺燈,擺了一排課本,顯然在他進來前,他正在看書。對于一個早前就決定去國留學的學生來說,這個暑假本不需要這麼用功,好好玩耍就行了。曹元也是學霸,年級排名前二十,他的績點很高,只要認真準備資料,按要求遞申請,國名校不在話下。
而且曹元家境是他們四個人之中最好的,聽說他爸爸是開餐廳的,媽媽是國企領導,他是獨生子,他家負擔他去國留學的費用是小菜一碟。
“我出不出國,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我不管你是否還當我是朋友,反正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承認我先前瞞住你們是不對,當時我簽了保協議,我不能違反規則,你知道技領域都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你們反應那麼大,我應該早些對你們道歉的,”江乘風主認錯,態度很誠懇。
這件事是他的鍋,他急于求,明知道自己和室友之間的矛盾,卻只顧工作和眼前利益,不放下架子跟室友求和,最后演變如今的局面。說白了,他還是年輕氣盛,爭那麼一口氣,想在朋友和同學面前證明自己。
曹元對江乘風的意見,本來沒有另兩人那麼大,他已經很心累了,不想再跟江乘風吵架,男孩子之間的友誼其實沒有那麼復雜,他們更理,更冷靜,江乘風認慫,他也氣消了大半。
“哎,”他幽幽嘆息,“今年經濟形勢不好,我爸的餐廳倒閉了,欠了一大筆賬,我爸媽把房子賣了一套,債還沒還完,家里沒錢供我去國留學,我只能靠自己考研......”
江乘風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所謂的安顯得尤為虛偽,他只能跟著曹元一起沉默。想不到短短半年的時間,曹元家中巨變,以曹元的績,絕對是可以保研的,但他一心準備出國,放棄保研機會,一旦放棄,就沒有回頭路,學校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他只能從頭開始準備考研。
“你不能申請公費留學嗎?”江乘風問。
聽到“公費”二字,曹元竟然笑了一下,“這段時間我遇到的一些事,讓看了人,什麼狗屁友,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江乘風覺得曹元這句咒罵,不是在指責他。
“我和馮祥(室友A)絕了,”曹元又繼續說道,出一個讓江乘風接不了的事實——為什麼一轉眼,他們和諧團結的四人小集,四分五裂?
“我和他同時申請向學校公費留學的名額,今年的名額尤其,只有2個,學院明確說要男平等,男各1個,全系男生人數眾多,幾十個人報名,很幸運,我和馮祥經過兩重面試,都到了最終環節,我的績點和排名都比馮祥好一點,他擔心競爭不過我,就向國那邊的學校寫了一封匿名信,舉報我曾經考試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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