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辛忽然說道,“給葉導敬酒,你用果像什麼樣子?大家都是用白酒敬葉導的,再不濟也是紅酒,你拿一杯果來,分明沒有把葉導放在眼里嘛。”
他旁邊的唐圖眉頭一皺,出言反駁他道,“劉嫚是一個孩子,不會喝酒很正常,你寬容一點吧。”
唐圖的出言維護,正中喬辛下懷,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唐圖,“裘總不是人?青玉和華月不是人?小可兒不是人?為什麼們能喝,劉嫚就不能喝?難道在你心里面,劉嫚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大家不都是從‘不會喝酒’走過來的嗎?既然你這麼了解,要不,你替喝了這一杯?”
唐圖馬上意識到喬辛是在故意針對他。
他什麼時候得罪了喬辛?
被點名的裘靜和楊華月都愣了一下,倆也很快明白過來喬辛是在為難劉嫚和唐圖。如果唐圖幫劉嫚喝了這杯敬葉子安的酒,眾目睽睽之下,他和劉嫚的關系就不好說了。
裘靜剛想幫腔,喬辛又說,“裘總,您今晚喝了不酒,有些醉了,我們都知道您和唐圖、劉嫚是校友,您把他們倆領進了這個圈子,他們的修行還是得靠個人的,總不能什麼事都是您親力親為吧,那您得累什麼樣子?他們也永遠長不大。”
喬辛不愧是圈子里的老油條,說話圓,滴水不,一下子堵住了裘靜勸和的話語。裘靜在心里嘆了口氣,唐圖怎麼就得罪了喬辛呢?
喬辛從桌上拿起一個干凈的白酒杯,把茅臺倒杯中,再把酒杯遞給劉嫚,用一種未年的語氣說,“這樣敬葉導才有誠意,大家都是如此,一杯而已,喝一點,沒有關系。”
這杯酒是一個可怕的引子,
如果劉嫚用白酒敬了葉子安,那麼接下來,必須用白酒敬裘靜和高近東,以及其他人,否則就是看不起他們。
小可兒在人群外快急死了,奈何不是劇組的人,又沒有背景,在這兒本說不上話,薛云飛請來,已然恩戴德,如果在這兒幫劉嫚強出頭,天知道會得罪多人。
薛云飛也無可奈何,他是一個獨立音樂人,和這個劇組只是合作關系,沒有權利去命令誰,或者阻止誰,況且他自己酒過敏,不能酒,本沒立場說話,要不然待會兒喬辛這樣的人,指不定還要他喝酒。
唐圖已經生氣了,他的手握拳頭,眼看下一秒就要奪走喬辛手中的白酒。
一只屬于生的纖細手臂,從另一側過來,牢牢接住了喬辛的白酒杯,而手臂的主人,竟然是楊華月。
“喬哥,你這麼為難一個小姑娘不厚道喲,劉嫚比我還小呢,大學都沒畢業,就是一個孩子呀,不如我代再敬葉導一杯白酒,我也是孩子,應該沒關系吧?”
喬辛完全沒有想到八竿子打不著的楊華月會替劉嫚出頭,楊華月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眼中的意思很明確,劉嫚這個忙,幫定了。
不明所以的眾人,以為楊華月又犯傻了,又要當槍打出頭鳥的那一只鳥。
高近東本來如同笑面虎般的一張臉,陡然沉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楊華月,他正要開口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一直隔岸觀火的馮青玉似笑非笑道,
“真看不出來這個飾演紀寧的小姑娘,是一個不得了的人呀,你們一個個的都護的,”說到這里,馮青玉直直看向楊華月,還親切的,“華月,”聲音溫溫的:
“剛才我向你敬酒的時候,你不是還說自己酒量不好,只抿了一口吧,怎麼現在就能幫這個孩喝一整杯了呢?酒量還是可以自己據不同的人調整的嗎?還是說,你對我,和對葉導,態度是不同的?”
馮青玉無的把矛頭直接指向楊華月,
楊華月本猝不及防,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是的,剛才就是故意不想敬馮青玉酒,敷衍了事,微博對罵事件被河蟹被刪除了,并不代表楊華月對馮青玉的見解除了,同樣,馮青玉與楊華月拍戲時,和和氣氣的,并不代表,沒有把楊華月的所作所為記恨在心里。最可怕的就是馮青玉這樣的人,什麼事都藏在心中,不知道何時給你一刀。
馮青玉突然向楊華月發難,讓其他人也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前兩天,楊華月在微博上鬧的那出,大家還以為馮青玉不計較了呢,沒想到居然沒有預兆的向楊華月開戰了,不得了呀,戰火從網絡燒到現實中,眾人在網絡上隔岸觀火,現在更只能隔岸觀火。
“華月,這事你做得不厚道,你不如用這杯白酒先敬青玉一杯,賠禮道歉,”高近東強命令道。
不厚道?
怎麼不厚道了?
憑什麼要給馮青玉賠禮道歉?
楊華月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的忿忿不平,卻在高近東人的目下,敢怒不敢言,高近東是在娛樂圈的依仗,沒有了高近東,什麼也不是。
這個時候,楊華月略帶歉意的看了劉嫚一眼,在心里說了一聲:“抱歉,我幫不了你。”
世界多殘酷啊,兩天前,楊華月還嘆劇組眾人都涼薄冷漠,無無義,
結果此時,變得和他們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棄另一個人,一個曾經在最無助的時候,唯一一個站在這邊的人。
楊華月拿著那杯喬辛倒好的白酒,走到馮青玉面前,笑著面對馮青玉,卻沒有看對方的眼睛,楊華月說,“青玉姐,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這一杯酒,我敬你。”
說完,本不等馮青玉反應,雙眼一閉,一口喝完了杯中白酒,許是喝的太急了,楊華月還咳嗽了兩聲,然后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馮青玉用眼角冷睇,眼神像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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