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薊永年本就沒將秦帝放在眼里，更是認為秦帝是來送死的。可秦帝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知道，他的大勢已去。

有秦帝在，他這個薊幫老大的位置還沒捂熱乎，就要沒了。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老大不老大的事了，而是生與死。

秦帝給他的前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

他希第三個選擇，他能接。

“第三？簡單。”秦帝聳了聳肩，淡淡說道：“給陸杰跪下，磕頭道歉，我便不讓你殺了你兒子，你兒子由我來殺。”

“……”

薊永年愣了一下。

到最后，他兒子還是要死。

只是不用死在他手里？

“無論我如何選擇，我兒子都必死無疑了？”見到秦帝點頭，薊永年深吸了一口氣，彎下了腰，從自己被斬掉的手臂的手中，取下了槍，來到了薊天的面前，將槍口對準了躺在地上的薊天。

很顯然……

他選擇了第一條。

既然他兒子注定是一個死，那他寧愿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愿意給陸杰跪下磕頭道歉。

“爸，你瘋了？我可是你親生的兒子，你竟然要殺了我？爸，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看著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這讓躺在地上的薊天，被嚇得全都在抖，更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爸竟然會殺他，會選擇親手殺了他。

“砰！”

薊永年沒說話，而是直接扣了扳機，在槍響中，子彈打穿了薊天的腦袋，炸開了花，薊永年的臉，也變得慘白無比。

尤其是看到薊天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樣子，薊永年的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說，薊天必死無疑，秦帝是不會放過薊天的，但薊永年本可以不用親手殺了薊天的，只要他下跪給陸杰道歉就可以。

可薊永年沒選這一條。

薊永年寧愿親手殺了他自己的兒子，也不愿給陸杰下跪。

也許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又有秦帝在，哪怕秦帝不殺他，陸杰也不會放過他，他也難逃一死。

可就算是死，他都不服陸杰。

選擇了第三條，也算是他最后的倔強。

一旁的陸杰，臉也變得極為難看。

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陸杰，現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失敗了吧？現在你該知道，自己要努力了吧？”就在這時，陸屠從別墅，緩緩的走了出來。

“陸老大，你……”

眾人齊齊將目看向陸屠，而陸屠的突然出現，讓薊永年整個人都愣住了，猶如被滅世天劫劈中一般，滿臉驚恐的看著陸屠。

其他薊幫員皆是如此，一個個的都因陸屠的初選，冷汗直流。

一時間，整個別墅都變得安靜無比，就連獨眼等，被秦帝砍斷了雙的人，也紛紛屏住了呼吸，不再痛苦哀嚎。

不是說陸屠出事了嗎？不是說陸屠死了嗎？

“我的出現，是不是讓你到很意外？”陸屠徑直來到了薊永年的面前，“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死了？”

“撲通！”

一聲悶響，薊永年直接跪在了陸屠的面前。

雖然薊永年不承認自己造反，從始至終都沒承認過，造反的人一直都是獨眼，就連他為薊幫的老大，也是被獨眼的。

至表面是如此。

但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在，都非常清楚的知道，真正造反的人是他薊永年，他才是幕后之人。

只是其他人不敢說而已。

你說你沒造反，那你就沒造反唄。

你開心就好。

可現在陸屠出現了，不說其他人了，就算是薊永年自己都不敢再說造反的人不是他，不敢說他是被的。

而造反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陸老大，你終于來了，實在是太好了，這個薊永年仗著自己是副幫主，就著我們造反，我們不聽他的，他就要是殺了我們，薊永年實在是罪大惡極。”

“殺了薊永年這個禍害，殺了他這個反骨仔。”

“叛徒不能留，殺了他。”

“對，殺薊永年。”

“薊永年就是一個敗類，我們薊幫不能容許敗類的存在。”

“此賊不誅，薊幫永無寧日。”

“殺了他，殺了他……”

一時間，那些支持薊永年的所有薊幫堂主，齊齊大吼，對著薊永年喊打喊殺。

他們也怕了。

怕陸屠殺了他們。

這個時候，必須要與薊永年劃清界限，也許還能挽回點什麼，也許還有可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我們都是被的，我們都是無辜的，我們也是害者啊。

這就是其他人要做的。

秦帝出現，展現出了可怕的實力，這樣的翻轉出現了，陸屠的出現，又一次出現了同樣的場面。

薊永年知道，他死定了。

沒希了。

“陸老大……”跪在地上的薊永年，抬起頭看向陸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陸老大，我知道該死，我不求陸老大饒恕我，放過我，但我懇求陸老大，能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一個說出心聲的機會。”

“可以。”

陸屠點了點頭，一臉的平靜。

薊永年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斷臂傳來的痛疼，說道：“陸老大，我承認，我對薊幫的老大之位，惦記了很久，也一直都很有野心，但有你陸老大在一天，我就算是做夢，都不敢做為薊幫老大的夢。”

“只要有陸老大在，我本就不奢求坐這個位置，更加不會，也沒想過造反。”

“然而……”

“就在不久前，魔都青幫的書生找到我，告訴我，陸老大你襲擊青幫老大，墨一，最后被墨一重創，沒幾天可活了。”

“嗯，不錯，我是襲了墨一，也的確了重傷，這也是我這麼久沒現的原因。”陸屠并沒有否認，淡淡的說道：“你繼續。”

“好。”薊永年繼續道：“在此之前，你消失了一個多月，這是以往從來都沒有的事，再加上青幫書生的話，我最后選擇相信了他，選擇相信你真的出事了。”

“但我知道，薊幫是陸老大的心，也是我的心頭，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毀掉薊幫。”

“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陸老大的兒子，陸杰！”

“我也承認，我一直都看不上陸杰，也從來都不將他真正的放在眼里，不是我多高傲，而是他不配讓我尊重，不配讓我服。”

“那一刻，為了薊幫的未來也好，為了我的野心也罷，我想反了。可是，我一直很猶豫，無法下定決心。”

“我不希陸老大出事，但又擔心書生騙我，你沒出事，我很糾結。”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直都很謹慎，不然我也活不到現在。”

“青幫一再聯系我，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一直著我，可計算如此，我都不曾想過要造反。”

“最后我決定給陸杰一個機會。”

“然后……”

“我讓獨眼派人暗中掃了我們薊幫很多場子，真的，我真希，陸可以沖一把，沖一次，讓我們帶人打回去，我之前暗暗發誓，只要陸杰這麼做了，我一定會無條件的扶持他。”

“哪怕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也認了。”

“可他沒有，他要忍。”

“本來就野心的我，本來就一直惦記，窺覬老大之位的我，在那一剎那，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我反了，但是……”薊永年抬起頭，死死盯著陸屠，“陸老大，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背叛薊幫，永遠都不會。我反的只是陸杰，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砰！”

說著，薊永年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沒有毫猶豫，便直接扣了扳機，接著一歪，倒在地上，氣絕亡。

就算是死，薊永年都不承認自己背叛了陸屠，不承認背叛了薊幫，他只承認自己反的是陸杰。

薊幫的員都知道，陸屠是薊幫的魂，是薊幫的魄。

這并不只是說說。

而陸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要走。

“這個薊永年……”一旁的秦帝看著這一切，喃喃道：“也算是一個梟雄了。”

“嗯。”秦帝邊的夢凝霜，點頭贊同，“我本以為，他會求饒，會想辦法顛倒是非，將一切都推到獨眼的上，畢竟，薊永年很是狡詐，而且，從表面上看，也的確是獨眼造反，并不是他。卻是沒想到，他竟然自殺的如此干脆。只是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陸屠對薊幫的影響力有多大。”

說到這，夢凝霜一臉的驕傲。

不要忘了，陸屠表面上是薊幫的老大，是薊幫的創始人之一，實際上，他真正的份是伏魔人。

跟夢凝霜是一個組織的。

“噗通，噗通，噗通……”

這時，一連串的悶響響起，參與到造反，支持獨眼，支持薊永年的薊幫員，在同一時間，齊齊跪在了陸屠的面前。

一個個的低著頭，不敢看陸屠，心虛不已。

雖然說，造反的是薊永年，是獨眼，他們在薊永年和獨眼的威利下，這才與之同流合污，但也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和薊永年沒什麼區別的。

哪怕反的是陸杰，但造反就是造反。

“陸老大，過多的解釋，我們就不解釋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在我們選擇與薊永年站在一邊時，我們就已經造反了，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如果我們立場足夠的堅定，能和武雄他們一樣，像支持陸老大一樣的支持陸，薊永年也無力造反，我們也就無需擔心，以后在薊幫如果繼續生存，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咎由自取。”

“陸老大，我們死有余辜，但請陸老大相信我們，我們沒有背叛陸老大，也沒有背叛薊幫。”

“生與死，都是我們自找的，我們罪不可恕，也死有余辜，陸老大，我們是生是死，只需你一句話。”

“不用陸老大手，我們怕臟了陸老大你的手。”

“……”

一個個堂主，表嚴肅，也極為的認真和堅定，看的秦帝都有些容了。

這個陸屠不簡單啊。

只是人個面，什麼都不用做，薊幫的人沒有一個人反抗，也沒有一個人逃走，反而直接跪在地上，等待陸屠的懲罰。

這就太恐怖了。

“陸老大，我獨眼雖然是薊副幫主養的一條狗，我對薊副幫主無比的忠心，但我更忠心于你，現在看到陸老大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有陸老大在，薊幫會越來越強。”被斬掉雙的獨眼，傻傻一笑，“陸老大，我獨眼沒什麼腦子，做出了如此之事，死有余辜，但見到陸老大沒事，也死而無憾了。”

“噗呲！”

說著，獨眼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接抹了脖子，臉上帶笑的死去。

“陸老大，錯就是錯，無論是為什麼了，終究是錯，陸老大，如若有來生，我還想做你的兄弟，我絕對不會再辜負陸老大。”其中一名堂主，舉起手中的長刀，直接刺了自己的膛，“陸老大……相信我，我……沒有背叛……你……”

“陸老大，對不起。”

“陸老大，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陸老大……”

接著，一個又一個從一開始就支持薊永年的堂主，留下一句話后，要麼直接抹了脖子，要麼刺穿自己的膛。

他們都做到了，不讓陸屠手，不想臟了陸屠的手。

……

與此同時。

薊永年的別墅中。

臉上留有五個紅手指印，角流，衫不整的薊永年的老婆，薊天的媽媽，錢秀影，被兩名大漢強行按在床上，另一名大漢，將其在下……（此省略三萬五千六百億十二個字）

無論錢秀影如何嘶吼，哀求都沒用。

然后一個結束，換了另一個。

錢秀影也放棄了抵抗，雙目無神，如同行尸走。

“給我殺！”

這時，錢厚積帶人沖進了別墅，見到了這一幕，頓時心頭發寒，如墜冰窟一般，從頭涼到腳后跟。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牧悠然安排的，卻沒想到，牧悠然竟然如此狠毒，如此的歹毒，為了激發錢秀影的仇恨，干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

很快。

那三名大漢被斬殺，錢厚積快步上前，將被子蓋在錢秀影的上，錢秀影在被子里，雙目無神，全不斷的抖。

“姑媽，對不起……”錢厚積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就派人送你回家。”

錢厚積覺得，他真是低估牧悠然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退路。

一將功萬骨枯。

無毒不丈夫。

想要大事，必然要心狠手辣。

牧悠然給他上了一課。

這也讓錢厚積知道，想要為錢家家主，他還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