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是殺不死的。
這是所有知道魔存在之人的共識。
所以,大家對秦帝要帶魔族離開侍魔村,變相的沖破鎮,是堅決反對的。
魔一旦重降世間,本就是無解的。
哪怕人類的高手再多,對魔也是沒用的。
雖然他們說,要將那弱小的魔抓住,然后扔進侍魔村。
可是……
抓住弱小的魔容易,但能不能丟進去,誰也不知道。畢竟,整個侍魔村對魔族來說,就是一個牢籠。
除了秦帝通過變戲法,將魔變出來之外,其他人是無法強行將魔族帶出來的。
不要忘記,侍魔人可不,如果能帶出來,早就被帶出來了。
有鎮擋著,帶不出來,那想丟進去,只怕也難做到。
對魔而言,離開侍魔村難,進侍魔村一樣難。
別看這只弱小的魔,現在還弱小,以四大宗門的實力,可以輕松看住,直接給關押起來也問題不大。
可其以后強大了呢?
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
太可怕了。
魔的可怕就是殺不死!
不死,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必然會變得越來越強。
一只魔出現在外界,都可能改變世界。
哪怕這只魔很弱小。
只不過,這些也都只是四大宗門的認知,作為魔,哪一只不知道,他們魔已經不是無敵的了,不是殺不死的了,一個秦帝的家伙就可以殺死魔。
很是輕松的殺死。
在魔族中的所有魔,愣是沒有不知道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只弱小的魔,被秦帝帶出侍魔村后,雖然很激,很興,去依舊戰戰兢兢,不敢輕取妄。
稍有不慎,秦帝就會一劍斬了他。
秦帝是可以殺魔的。
如若不是如此,在離開侍魔村的瞬間,這只弱小的魔,就算不立即逃跑,也會變得無比囂張。
他是殺不死的啊。
可事實并非如此。
而可悲的是,他雖然謹小慎微,乖巧非常,依舊被秦帝一劍斬殺了。
死的好憋屈,好無辜。
“什麼?”
見到秦帝一劍便將弱小的魔斬殺,魔也化了飛灰,消散不見,并沒有復活,四大宗門的人,全都瞪大了雙眼。
秦帝可以殺魔?
這怎麼可能?
難道……
魔并不是殺不死的?
“天吶,魔不是殺不死的嗎?秦帝為什麼可以殺魔?”
“雖然那只魔很弱小,但終究是魔啊。”
“魔不是無敵的了?”
“這絕對是巨大的好消息啊。”
“秦帝,你為什麼可以殺死魔?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帝,告訴我們啊。”
“秦帝……”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秦帝,一個個雖然無比的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激和興。
魔不是殺不死的。
只要知道如何能夠殺死魔,那魔沖不沖開鎮,都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
四大宗門的人,之所以會如此張,就是因為魔是殺不死的,一旦讓魔離開侍魔村,沒人可以對付得了。
現在魔的這一個優勢沒了,那就和人類沒什麼太大區別了。不僅如此,人類反而還會占據上風。
第一,人類數量更多,高手占比雖然低,但基數大啊。
第二便是,人類可以死一死,死了復活魔也就是了,可魔死了就真的死了,沒復生的機會了。
真拼殺起來,最后害怕的反而是魔。
死了就徹底沒了,人類還有機會。
如此一來,一旦人類和魔族開戰,魔族必然會畏手畏腳,那個時候,人類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而且,廝殺就會死人,當人類被殺復活魔后,死的足夠多了,那也將會慢慢的將魔族給同化掉。
可以殺死的魔,已經不再是什麼威脅了。
一旁的天虛宗掌門,聞人君,看了看那只弱小的魔,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秦帝手中的長劍,目閃爍。
天虛宗的九幽鐵鏈可是被秦帝弄走了,不見了的。
而據記載,想要殺死魔,唯有以九幽鐵鏈為材料,煉制兵才能夠做到。
秦帝說九幽鐵鏈丟了,現在又可以殺死魔。
這就不得不讓聞人君懷疑,秦帝手中可以殺死魔的長劍,是不是由他們天虛宗的九幽鐵鏈煉制而。
還有……
九幽鐵鏈那麼大,那麼的,應該可以煉制不的長劍吧?
不!
不要長劍,只要匕首就行。
這是不是就可以煉制的更多了?
除了他們天虛宗的九幽鐵鏈之外,其他三大宗門是不是也存在這,煉制兵,便可以殺死魔的材料?
如果有,那是不是就可以請秦帝煉制出更多的匕首了?
不過,聞人君并沒有點破這一點,他決定想辦法,把其他三大宗門,煉制兵便可以殺死魔的材料忽悠到手,然后送給秦帝,看看秦帝是不是喜歡,是不是想要。
當然了,前提是其他宗門也有類似九幽鐵鏈的存在。
“秦帝,你這是……”趙宏才憑空出現了,也剛好看到了,秦帝一劍斬殺了那只弱小魔的一幕,這讓趙宏才心頭一。
秦帝可以殺死魔的。
而且,秦帝無常,那只弱小的魔,也沒做什麼,卻依舊被秦帝殺了。
面對秦帝,一定要小心謹慎。
“沒什麼。”秦帝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在告訴你們,我帶你們離開侍魔村,如若不聽話,那只魔就是下場。”
“是……”
趙宏才突然覺,跟秦帝離開侍魔村,并不是一件什麼太好的事。
不過,一想到可以離開侍魔村,趙宏才也便不管那麼多。
秦帝沒再理會趙宏才,目落在了跟著趙宏才一起來的林可兒上,“是車飛航讓我來接你的,放空自己,不要抵抗。”
“車飛航……好。”林可兒連連點頭。
“收!”
接著,秦帝大手一揮,林可兒從原地消失不見,當林可兒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侍魔村外。
“這……”
這一下,趙宏才愣住了。
倒不是說,秦帝可以將林可兒通過變戲法,帶出侍魔村,畢竟,他之前就目睹了,秦帝將一只弱小的魔帶出去。
對于這一點,趙宏才并不奇怪。
可是……
林可兒的那株破門草,還在趙宏才手里,還沒來得及給秦帝呢。
不是說,要用到破門草的嗎?
“秦帝,你將我們魔族帶出去,是不需要破門草的嗎?”趙宏才將手中的三個裝有破門草的玉盒,捧在秦帝眼前。
破門草啊。
在我手里啊。
“我……忘記用了。”秦帝為了盡快將林可兒帶出來,了一個本來就不需要,只是單純為了獲得封門草的步驟。
“秦帝,我一直都將你當知心朋友,我們也一直都很聊得來,而你卻把我當傻子,一次又一次的耍我。”趙宏才立馬反應了過來,他覺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
“那你還要不要出來?”秦帝也不想跟趙宏才廢話。
耍你怎麼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要。”
趙宏才瞬間不委屈了,變得無比激和期待起來。
無論什麼都無法與離開侍魔村相提并論。
能夠離開侍魔村,趙宏才可以一切都不在乎。
“這一次,除了你之外,還有十個名額,你去挑人吧。”秦帝淡淡的說道:“記住了,要你能夠制住的。”
“明白。”
趙宏才直了子,他瞬間覺自己可以揚眉吐氣了。
畢竟,十個名額給誰,都有他一人決定。
這太爽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多了。
宗師境初期,中期的,無論趙宏才選誰,秦帝都無所謂,可一旦以宗師境后期以及以上的……
抱歉。
直接淘汰。
秦帝是不會帶這樣的魔離開侍魔村的。
原因也很簡單,秦帝殺不了。
當然,等他修為提升了,可以殺得了,他就不會再介意了。
現在還不行。
看著趙宏才離開,一副興高采烈,高傲無比的去喊人,秦帝走到了聞人君的邊,淡淡說道:“那個樂文是腦·殘嗎?”
從秦帝一到,樂文就針對他。
說真的,你要是強,能夠針對了秦帝也就罷了,結果卻是一個垃圾玩意。可就算如此,都被秦帝揍了,還不忘挑撥離間。
不是有病是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凌霜丫頭?”聞人君解釋說道:“記得有一次,我帶著凌霜丫頭等人,去了一次青山宗,樂文便見到了凌霜丫頭,自從那以后,他就對凌霜搖頭念念不忘。”
“不過,樂文雖然是青山宗掌門的孫子,但卻是一個草包,平素里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目中無人。”
“他是青山宗掌門的孫子,凌霜丫頭還是老子的孫子,老子還是天虛宗的掌門呢,對這樣的人,老子當然看不上了。”
“……”
秦帝總覺,聞人君是在指桑罵槐。
什麼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本爺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可惜秦帝沒證據。
聞人君繼續說道:“這一次,我作為領頭人,親自出面,牽了包括青山宗在的其他三大宗門,青山宗掌門為了歷練自己的孫子,就讓樂文代表青山宗負責此事。”
“在剛一見面,樂文就開始打聽凌霜丫頭的消息。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人多雜,你與凌霜丫頭的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這也就讓樂文仇恨上了你。”
說到這,聞人君不再說話。
也沒必要說了。
一切都是人惹的禍。
秦帝對這種事,也非常的有經驗。
然后……
秦帝目一掃,徑直向不遠的樂文走去。
“你,你要干嘛?”
見到秦帝過來,樂文很是心虛。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不僅能夠將魔從鎮中帶出來的人,更是可以斬殺魔的人,樂文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天虛宗以秦帝馬首是瞻,其他兩大宗門,對秦帝也是一臉的和悅。
都想從秦帝口中獲知,秦帝為什麼能夠斬殺魔。
這個時候,無論秦帝對他做什麼,其他三大宗門都不會過問,不僅如此,如果他讓青山宗的弟子,對秦帝做什麼,其他三大宗門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畢竟,都在討好秦帝啊。
“砰!”
一聲悶響響起,樂文直接被秦帝一腳踹中了小腹,接著便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快速倒飛而出。
青山宗的弟子們,臉齊齊一變,不過,卻不敢對秦帝如何。
秦帝!
現在沒人能夠惹得起啊。
畢竟,天虛宗掌門的孫,聞人凌霜是秦帝的人,天虛宗肯定是和秦帝一伙的,而另外兩大宗門,也對秦帝有所求。
更為重要的是,秦帝可以將魔帶出侍魔村。
如果得罪了秦帝,暫且不說,天虛宗等三大宗門會不會出手,只是侍魔村的魔族,便可以輕易滅殺他們。
秦帝能夠殺死魔,可他們不能啊。
惹不起,惹不起啊。
“聞人凌霜是本爺的人,就你這種貨,也配跟本爺搶人?也有資格針對本爺?”秦帝眉頭一挑,冷聲說道:“不想你們青山宗滅門,就丫的給本爺老實點。”
想要滅青山宗,在所有人看來,其實并不難。
多弄一些魔過去就是了。
而且,就算了滅了青山宗,魔也將會是零死亡,這也就意味著,滅了這麼一個宗門,不會有任何損失。
這誰扛得住?
“是,是,是……”
樂文被人青山宗的弟子攙扶了起來,低著頭,退的很遠很遠。
而就在這時,趙宏才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怎麼?你們不相信?不信你們自己來看看,看看林護法,是不是已經被秦帝通過變戲法變了出去。”
趙宏才告訴魔族的魔,說秦帝可以通過變戲法,將他們帶出侍魔村,沒有任何一個魔相信。
哪怕是他的親妹妹。
這怎麼可能?
如果秦帝能夠做到這一點,那跟沖破鎮有什麼區別?
這也不能怪他們,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畢竟,一開始趙宏才也不信。
“這……”
當一群魔,看到侍魔村外的林可兒,一個個全都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相信之。
秦帝竟然真的可以帶他們離開侍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