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場景變幻很快,在紀思銘的眼里好像只有一些重要的事件,可是在他的腦子里,在他的心里,他好像隨著那個孩子度過了每一幀,每一秒。
夢境中雖然很多事沒有展現,但只要他想,就可以知道每一個細節。
南城大劇院外面,“紀思銘”下車,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準備去為妹妹捧場。
快進門時,“他”接了一個電話,二十二歲的傻姑娘問“他”到了沒,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臺了。
“就在門口。”
這場演出,紀思銘看見了韓墨,那人跟妹妹就是在這一次集中認識的。
而因為那個“紀思銘”有些重要的事要理,看完演出,上臺送了鮮花就走掉了,并沒有接妹妹回去,讓韓墨跟有了短暫的流。
等“紀思銘”察覺到有人在追求他的傻妹妹,“他”找人調查了韓墨,對那人并不滿意。
倒不是不滿意韓墨的家世,而是不滿意韓墨這個人。
這小子小時候是個問題兒,雖然現在大了能簡單與人流,但是到底不是正常人。
“他”的妹妹,自然要找一個完無瑕的男人為伴,怎麼能有瑕疵。
“紀思銘”暗中警告了韓墨那小子,讓他離自己的妹妹遠一點。
那一次韓墨全程沒有說話,但很顯然他已經認定了紀思潼,只不過礙于面前的人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不能起沖突,還要討好“他”,所以他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他不擅長理這些事。
韓墨是韓家人,“紀思銘”顧及著這一點,第一次也沒有做得太過分。
結果那小子本沒當“他”的話是一回事。
紀思銘知道在這件事上“他”阻止不了,因為韓墨已經說了,他跟思潼不結了婚,兩人還有一個兒子。
“他”的警告只是讓韓墨的追求更了一些,暫時瞞過了“他”的眼睛。
面前的畫面像幻燈片一樣閃現,紀思銘看見宋予向“他”表白了,跟先前那個夢境重疊的畫面,“他”拒絕了,說當是妹妹。
宋予并沒有表面那麼灑,還是很難過。
紀思銘看見失落了好久,看見在孟阿姨的安排下辦好了出國手續。
而那個“紀思銘”,他的表現很奇怪。
那人雖然好像沒什麼事一樣,但紀思銘又能覺到“他”的心因為宋予的告白,同樣有些低落,特別是當知道即將出國到外面留學,那人一度去了宋家的別墅外面,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將人下來。
紀思銘想,“他”應該也是喜歡宋予的。
那個姑娘特別乖,可以彌補“他”心的那份好跟純潔,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去污染別人,更沒有想過在這種時候去組建一個家庭,去負擔一個孩子的未來。
“他”沒有考慮好,現實也沒有時間給“他”考慮,那段時間父親的很差,經常住院,差點就不過來了。
“他”的心思都在家庭跟工作上。
所以當父親的暫時穩定,“紀思銘”能緩口氣的時候,“他”聽到了消息,宋予過幾天就要走了。
那天,宋予發信息問“他”,的朋友跟同學打算為辦一個歡送會,問“他”去不去。
“紀思銘”想了一下午,最后找了一個借口拒絕了。
是的,既然拒絕了,就徹底一點吧。
真是矛盾啊!
明明喜歡卻要裝著疏遠的樣子。
不是站在本人的角度,紀思銘無法理解那個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在沒有真切經歷過“他”的痛苦,紀思銘沒有指手劃腳的權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那個世界,那樣的命運跟環境之下,覺得最對的理方式。
但是,命運有的時候真的非常捉弄人。
也就是宋予約“他”的那天晚上,郁悶至極的“紀思銘”跟幾個兄弟去一家會所里面喝酒,路過大廳的時候,“他”看見宋予了,跟十幾個男男坐在一起說話,想來這就是大家為準備的歡送會。
“紀思銘”看見面前的酒杯皺眉,“他”的小予妹妹幾乎不來這些地方的,來了也是品一下跟果差不多的甜酒。
是誰個給倒的那些玩意?
“紀思銘”讓幾個兄弟先去包間,自己徑直向那邊走了過去。
“思銘哥。”
宋予看見他,眸子明顯變亮了。
“紀思銘”說:“約了人在這里談事,看見你了。”
“嗯,那你去忙吧。”
宋予的眼神很明顯黯淡了,還以為這人改變主意了,要來參加的歡送會。
“紀思銘”咳了咳,又說:“我就在三樓的黑鉆石房,一會要是不方便離開,可以過來找我。別喝太多。”
“我知道了。”
盡管只是很平常的關心,但是宋予還是很高興的。
“紀思銘”走了,這天晚上“他”本來不打算喝酒的,可是心里太悶了,后面那些人勸酒“他”沒的拒絕。
先前在大廳里“他”讓宋予要是不方便離開就過來找“他”,但是怎麼可能會找過來呢,就算醉了,一個電話宋家的司機或是宋叔叔就會過來接人,怎麼也不到自己。
“紀思銘”的酒越喝越多,人也越來越暈,后面那些人了幾個明星過來,那時“他”的腦子都不好使了,只會本能地對靠近的人吼道:“滾。”
“喂,別去我們銘哥,他對你們這些庸脂俗不興趣。”
昏暗的包間里,紀思銘看見那個自己一直窩在沙發的角落,有人過來問“他”,要不要機司過來帶“他”回去,“他”又本能地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就是不太想走。
最后包房里的人都摟著那些人走掉了,留下一個三線小明星,讓照顧一下。
那個小明星很顯然對“紀思銘”有著濃厚的興趣,湊過去問,“紀總,要不要送你到上面去休息?”
會所上面也有專門供人休息的房間。
“紀思銘”沒吭聲,“他”的腦子早就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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