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寒星瀾盼著這個孩子,其實容落歌自己也盼著有個孩子,一來孩子是兩個人的結晶,是他們共同的期盼。二來,這個孩子能讓容落歌名正言順的登上后位,做貴妃與做皇后是不同的。
做貴妃對著太后底氣都不是很足,全靠寒星瀾撐著,太后才會有所顧忌。
但是,如果自己做了皇后,就能名正言順掌后宮大權,再做什麼那就是名正言順。
這個孩子,不只是他們的結晶,對于容落歌來說分量更重。
雖然并不看重皇后的份,但是想要跟寒星瀾比肩而立,皇后的位置非要不可,如此才能讓朝臣閉上。
“睡不著?”寒星瀾覺到邊的容落歌一直在翻,索坐起來看著問道。
“有一點。”容落歌沒有起,看著寒星瀾輕聲開口,“就還是有點覺不太真切。”
寒星瀾就笑了,他也是這樣,這個孩子他等了很久,終于等來了,就與一般總覺得不太真切。
寒星瀾在容落歌邊躺下,把人攬進懷中,“睡吧,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便知道是真的,沒有人騙你。”
容落歌聽著寒星瀾哄孩子的語氣,一時哭笑不得,便閉上眼睛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往外傳,大軍出兵當頭,不要讓大家分心。”
寒星瀾點點頭,“好,聽你的。”
容落歌枕著寒星瀾的肩膀,終于慢慢的睡著了。
等到容落歌的呼吸輕緩綿長,寒星瀾輕手輕腳的起去了書房,打開容落歌白日繪制的圖卷,他以后得替多分擔一些,懷了孕的人總是很辛苦,不能讓多勞神。
寒星瀾本是想要替容落歌收收尾,但是看著看著就了神,瞧著容落歌所寫的工序拆分,將造局打造一條流水般的制造線,這個概念很新鮮,但是正如上面寫的,若是工匠只專注一道工序,能生巧之后,速度必然會大幅提升。
這對眼下的寒星瀾來說無疑是最急需的東西,他熬夜點蠟將卷宗看完,負手在書房中踱步,腳步越來越快,臉上的神越來越輕松。
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不管他需要什麼,好像總能想到辦法給他解憂。
寒星瀾心難平大步去了寢室,掀開帳子看著沉睡的容落歌,坐在床沿盯著的面容,這一仔細打量才發現消瘦多了,臉也不如以前那樣好看。
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登基初期事太多,是替他分擔了很多力,不只是把后宮安排的妥妥當當,還為他前朝的事分憂。
寒星瀾低頭在容落歌眉心輕輕一吻,這才重新落下帳子,帶上卷宗去了前殿,今天注定又是一個忙碌的日子。
先是紙甲的事在朝堂上引起震,這東西能不能做功效如何,現在眾說紛紜,只等著第一批紙甲出來讓士兵試過之后才能知曉。
如今又要重新打造造局,工部尚書吳魯天還未亮就被宣召進宮,等他進宮之后,看到陛下給他看的東西,頓時拍掌好。
寒星瀾知道工部與造局其實一直不對眼,兩個部門私下里暗斗不斷,在東宮的時候吳魯就已經投靠,現在是他出來的時候。
“朕將此事給卿,不知道卿能不能做好?”寒星瀾看著吳魯問道。
吳魯思量一下,這才開口問道:“陛下,微臣想要知道是要重新打造一個造局,還是將現有的造局改造一番?”
寒星瀾看著吳魯直接說道:“如今朝廷大軍即將出征,國庫吃,若是朕不撥給你銀子,以工部現有的條件可能將此事做?”
吳魯想了想說道:“如果目前只是做紙甲的話,微臣可以做到。”
這可是陛下送給他的功勞,只要天塌不下來,他就一定要把事辦好。
寒星瀾心里松口氣,看著吳魯的神都和善了許多,“卿放心,只是暫時的困難,等后續將民間商戶納工部,卿的力必然會大減。如今,就全力打造紙甲,大軍出征之前,能做多算多。”
吳魯心頭一跳,“陛下,難道不等造局先做出來試一試嗎?”
寒星瀾道:“只要按照冊子上的流程去做,不要工減料,必然能。”
聽著陛下堅定的語氣,吳魯忽然也生出一豪氣來,陛下都有這樣的信心,他為什麼沒有?之前的提花機讓他利多,他對陛下很有信心。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全力督辦此事,絕不讓陛下失。”吳魯決定擼起袖子大干一場,這可是他們工部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
多年來,工部在六部衙門中就是個弟弟,誰會高看他們一眼,現在終于有機會翻了。
吳魯那個激,滿臉紅的出宮去了。
寒星瀾心頭一笑,又讓時安去造局走一趟,將紙甲后續打造事宜給工部的事給他們,得讓造局的那些人知道,他這個皇帝可不是離了他們就轉不。
這些狗東西,以為自己是個新登基的新君好糊弄,做個紙甲還要提諸多條件,現在看他們還要怎麼蹦跶!
造局一家獨大時,自然是那他們沒辦法,但是寒星瀾可從來不是制于人的人,造局敢給他使絆子,他就能另起爐灶,再打造一個造局出來!
蕭慎的鼻子最靈,得了消息就匆匆進了宮,見了陛下就道:“陛下,這紙甲您先給微臣準備一千副,我打算組一支輕騎兵輕裝前進。”
蕭慎一輩子跟兵打道,紙甲一出來,他連夜琢磨就琢磨出這是個好東西,分量輕最適合騎兵。
一副鎧甲最輕也得幾十斤重,騎在馬上給馬兒增加很多負擔,但是紙甲呢?
比鐵甲輕了一倍有余,若是組一支紙甲騎兵,長途奔襲必有余力,與敵人鋒節省力、時間的人,必然是占上風的一方。
蕭慎人還未出京,已經肖想好紙甲騎兵的用了,當然要先來預定,絕對不能讓別人搶了先,尤其是三大營的鼻子比狗還靈,聞著味兒就能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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