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巖讓妹妹坐下,看著問道:“你仔細說說大姐對你說的話。”
容靈珊也知道事關重大,就把與容落歌的話一字不落的復述一遍。
容巖聽完看著母親,“娘,看來你得去拜訪林夫人一趟,最好是不要被人知道,悄悄的。”
“這個容易,我與幾位夫人約好了去上香,到時候我讓你舅母給林夫人遞個信,在佛寺一見便是。”楚珂對這些可謂是駕輕就。
們這些貴夫人們,有什麼事不好明著往來的,就約在道觀與寺廟私下見面,既不驚人,又能做事,最好不過。
楚珂看著兒子的神明滅不定,心里有些擔憂,“林高軒現在因為此事挨了罰,你不好再出手,等以后再說。”
“兒子知道。”容巖以前就是個標準的公子哥,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正他是嫡長子,世子的位置是他的,所以不用像別人那麼辛苦往上爬。
但是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他才知道,沒吃到里,那隨時都有可能是別人的。
要不是母親抓住了換他藥的小廝,指不定他的就真的廢了。
他要是再長不大,就真的是個廢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養好,我今日先帶著你妹妹回你外祖家,托你舅母的事得趕辦。”楚珂當年能坐上國公夫人的位置,可不是什麼小白花,有心計有手段,既然已經決定了,就立刻去執行。
只要對的兒好,對容落歌低頭也愿意。
楚珂急匆匆的帶著兒走了,容巖想了半響,把自己的小廝來,吩咐他道:“去把邰大公子請來,就說我有事拜請他幫忙。”
邰永元是德妃的侄子,倆人之間關系也不錯,出了林高軒的事后,他還來探自己罵他識人不清。
邰永元來得很快,也是巧了,他正在前門樓子那邊聽戲,得了消息抬腳就來了。
“找我做什麼?還想挨罵不?”邰永元長得雖然眉清目秀,但是說起話來毒的很。
容巖不以為意,讓好友坐下,這才說道:“我都認錯了,你還要如何?今兒個找你來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下。”
邰永元一看神也正經起來,問道:“什麼事,你且說來聽聽。”
如今容落歌做了太子良娣,雖然與鎮國公府斷了關系,但是容落歌對容靈珊這個妹妹還有幾分面,所以大家都認定鎮國公雖然把容落歌逐出家門,但是鎮國公夫人這一支與容良娣關系還不錯。
所以現在隨著太子對容良娣的寵,大家對容巖的態度自然也不同了。
“一清兄,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里,改日兄弟若能高飛,必然不會忘了你。”
邰永元可不傻,聽著這話就看著容巖,“怎麼,期景你的差事有著落了?”
一清是邰永元的字,期景是容巖的字,倆人互相稱字,可見關系確實親厚。
容巖點點頭,眼睛往東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邰永元心里窩草一聲,沒想到啊,他打量著好友,“行,沒想到啊,你還有這一招。”
容巖輕笑一聲,“你知道,我們這樣的子弟,頂著個世子的名號,雖然聽著好聽,但是想要謀個正經差事卻很難。”
邰永元嘖了一聲,可不是,他姑姑還是德妃呢,他現在不也是頭公子一個。
“那些世家把持著朝政與職,哪里會分杯羹給咱們。”邰永元嗤笑一聲,他這樣的算是外戚,他們可瞧不上。
容巖跟他還不一樣,鎮國公府祖上好歹還是以功立,也就是現任鎮國公不太用,這才日落西山。
“所以,機會等是等不來的,只有我們主出擊。”容巖看著好友輕聲說道。
邰永元聞言沉默一下,“你是想投靠太子殿下?”
之前容巖說容良娣會給他求個差事,但是這差事是這麼好求的嗎?
只要接了太子的差事,那就等于上了東宮的船。
“是。”容巖直接承認了,“說句不好聽的,一清,你們家的梁王殿下,還有那位壽王殿下,他們二人哪一個能爭一爭儲位?”
這話就扎心了,邰永元對著好友冷笑一聲。
容巖也不在意,直接說道:“既然這樣,像我們這樣沒有出路想要找出路的人,就只能投靠一個效力。并不只是因為我大姐做了良娣,而是我與榮朗一山不容二虎,他效忠齊王,我自然只能投靠太子殿下。”
邰永元知道鎮國公府的糟心事兒,聽著好友這樣說,神緩了緩,“你可想好了,我覺得太子殿下未必就是表面上那麼良善。”
“不是才是我想要的,若是殿下真的是那種人,我便是投靠了又有何用?”
容巖說完看著好友,“我知道你心有抱負,非無能之輩,你認真想想。”
邰永元這次沒有說什麼,沉默著看著遠。
站隊不是那麼好站的。
容巖也不急,他的還要養些日子,他希能有好友并肩而戰,但是并不是強迫人跟著他一起。
“你在養傷,大概還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先后有三名舉子喪命,如今事鬧的不小。”邰永元說道。
容巖還真的不曾知道這些事,主要他們這些勛貴之子,與寒門讀書謀前程的學子不是一套路上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會過多關注這些事。
但是好友肯定不會隨口說說,他認真的想了想,這才看著對方,“你是說這背后有謀?”
邰永元輕輕一笑,“你說呢?我原本沒打算做什麼,但是你說得對,我們這樣的人想要謀前程說容易也容易,但是不容易也不容易,真正的前程還是要自己手去搶。”
想要個閑職臉上好看就容易,花點錢,或者是走走門路就能弄到手,但是實權的職他們卻是想都不要想的。
眼下謀殺舉子的事,未必就不是個機會。
“你想好了?”容巖正的問道。
邰永元站起,“你這條咸魚都想翻翻,難道我就不能上進?你等著看,這次有好戲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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