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寵，也沒生什麼歪心思，還算安分！」

「哦？」

施貴妃瞇了瞇眼。

「難道是……暈過去只是個巧合？」

「可是……該有多弱的，才能挨幾個耳就能暈倒！」

蕓妃想了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施貴妃的肚子很不舒服，皺著眉，捂著肚子有些不耐煩地說。

「雖說……本宮打了！」

「但這兩個人，還是有用的，好好看著點兒，開導著點！」

「用大不大，可就看你了！」

蕓妃有些不明白。

「娘娘您的意思是？」

施貴妃冷笑。

「們雖然怕本宮，但應該很信任你，你說什麼，們大約是聽的！」

「都是貴人，為什麼不們去斗呢！」

施貴妃又換了個姿勢捂著肚子。

「之前，皇後為了害我的孩子，找了胡貴人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

「借刀殺人這一招，玩兒得甚是漂亮！」

「我們也可以！」

蕓妃豁然開朗。

「娘娘說的對！」

「們和夏貴人，可是有一段來往呢！」

「宮裏頭，哪有什麼姐妹呢？」

「只有不變的利益！」

蕓妃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寒一閃而過！

「再深的，也經不起挑撥，何況是……不怎麼要好的呢！」

施貴妃見蕓妃開了竅，角也高高勾了起來。

「至於那個惜貴人是真的天真，還是裝天真，都與本宮無關！」

「好好們斗吧！」

不管誰鬥倒誰，都會是站在臺下，看彩好戲的那一個！

「這件事，就給你了！」

蕓妃森一笑。

「是，娘娘！」

……

上午發生的這事兒。

在太池對岸的水心亭里，正在遛貓的夏如卿，看了個十足十。

太漸漸大了，回到清雅居。

紫月端了涼茶過來，夏如卿舒舒服服喝了一碗。

就若有所思說道。

「紫月，你覺得，惜貴人是不是故意的！」

「惜貴人剛好能看見皇上出來的那個方向！」

「剛一暈倒，皇上就出來了，你說……真的沒看見嗎？」

「還是……真的沒看見，只是一個巧合？」

紫月皺著眉想了好大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子，隔得遠，奴婢也看不真切，不過……咱們出去這麼長時間，確實沒見惜貴人起過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應該……是個巧合吧！」

「如果真的心機那麼深，不至於那麼長時間都沒靜！」

「再說了，一個人，也不可能把自己藏得那麼好吧！」

「總有破綻的！」

夏如卿皺著眉想了好大一會兒，也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有道理！」

說完，就擺了擺手。

「不想了，全是爛事！不值當咱們花時間想！」

「走！去看看小喜子弄回來菜籽沒！咱們下午把菜園子料理好！」

「哎！」

紫月高興地應了一聲。

……

這邊，惜貴人被抬回去后。

李盛安人請來了太醫。

一番診斷後，那太醫就照例開了方子，還給了藥膏。

「雖說只是皮外傷，但傷在臉上，還是要格外小心，盡量不要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太醫待完，提著藥箱子就走了。

惜貴人邊只有宮冬茶小心伺候著。

喝了葯，塗了藥膏，惜貴人漸漸醒了，迷迷糊糊說。

「冬茶……冬茶……」

「兔子，你有沒有抱回來……」

冬茶小心回應著。

「主子，那兔子沒事兒，您不必擔心！」

惜貴人這才放下心。

不過，很傷心，嗚嗚哭了起來。

冬茶也不知該怎麼勸，被人當眾扇耳，就是宮，也很難接吧。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通報。

「蕓妃娘娘到！」

冬茶連忙起迎接。

惜貴人掙扎著也要起來，不想蕓妃已經進來，上前一步，把按了下去。

「好妹妹，你傷這樣，快躺下！」

惜貴人睜眼一看，正是蕓妃，眼淚的淚花嘩啦就掉了下來。

「蕓姐姐！」

蕓妃忙拿了帕子給眼淚。

還一邊安。

「你別哭……」

說著，又道。

「貴妃娘娘知道你了委屈，特地本宮來給你賠不是來了……」

惜貴人正委屈著，聽了這話，都愣住了。

「啊？」

有些不解，就睜大眼睛問。

「賠不是？」

蕓妃點了點頭。

接下來又說了長篇大論的一番話，大意就是：

施貴妃打你也是沒辦法，要是皇後知道，你和我們關係好，皇后一定不會放過你！

貴妃娘娘也是出於不得已，這是在保護你呢！

惜貴人有些懷疑。

「是……是真的嗎？」

蕓妃見不信，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不然呢，你看，這是什麼？」

然而，惜貴人並不認識，就搖了搖頭。

蕓妃無奈只得說道。

「這是西域進貢的，冰玉雪化瘀膏，治療皮外傷有奇效，統共只有三瓶！」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各一瓶！連本宮都沒有！」

惜貴人有些吃驚。

「這麼好的東西……我……我還是不用了吧，太醫給的有藥膏……」

蕓妃一把塞在手裏。

「我們在一個宮裏住著，都是姐妹！」

「你若不要，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貴妃娘娘一片心意！」

惜貴人想了想，也是。

「那……那好吧！多謝貴妃娘娘！」

蕓妃這才高興。

「這就對了！」

送了藥膏，蕓妃又在這兒多坐了一會兒。

和惜貴人說了會兒話。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夏如卿上。

蕓妃就嘆。

「唉……夏貴人得寵，連本宮都不敢得罪，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好姐妹啊！」

「對了，那麼得寵，怎麼不在皇上面前提攜提攜你們？」

惜貴人被問得十分不好意思，只得說。

「我……我和夏貴人……我們並沒有……」

並沒有多深的。

宮裏頭，大家互稱姐妹，也不過是客氣，誰還能當真！

再說了，夏貴人可沒和稱過姐妹。

「……待誰都客氣！」

蕓妃聞言，就有些酸溜溜。

「唉，人家當然看不上我們！」

「瞧瞧，咱們跟著皇上出門的時候，人家一心撲在皇上上，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