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璟帶著林思意出逃的第七個月,得知,蘇醒的唐慕年抓到了他的父母,出逃的第二年,得知,唐慕年殺了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不了刺激,連續自殺三次,最后跟他父親一起走了。
他還得知,他父母生前遭到唐慕年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供,只為了問出他在哪里。
父親死的時候,他沒哭。
母親死的時候,他也沒哭。
看到唐慕年被捕的畫面時,他哭了。
他死死咬著手背,眼眶紅通通的,豆大的淚水砸落手背上,仇恨地瞪視著電視機里的男人。
鏡頭下的唐慕年,未老先衰,不知是為唐家奔波的,還是因為對林思意刻骨的思念,唐慕年的頭發竟然有一半白了。
他穿著筆的西裝,形修長筆直,眉眼雖滄桑疲憊,卻依舊英俊至極,帶著男人的魅力。
他的雙手被手銬銬住了,腳上也戴著鐐銬,一件黑的西裝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掩蓋住了銀手銬,外套上有一大團潤的深黑。
他的表沒有半點頹喪之氣,完全不像喪家之犬,也不像窮兇極惡的殺人魔,而是像個優雅矜貴帶著上位者氣息的貴公子。
他后是傷的耿眠,耿眠穿著白襯衫,白襯衫被他的染了紅襯衫。別的被抓的保鏢都穿著一整套黑西裝,唯獨耿眠的西裝外套不翼而飛。
最后出來的是躺在擔架上的唐二叔。
唐二叔躺著也被銬上了手銬。
攝影師一鏡到底,從唐慕年拍到了唐二叔,最后鏡頭又回到唐慕年上。
唐慕年已被押上了警車,一輛車里,有四個人守著他,防止他逃跑。
他大概以為鏡頭離開了他,不會再回來,于是放松了,一只手撐住額頭,西裝外套落一截,出了他手腕上的手銬,也出了他臉上的灰敗之,他的開合,似在無聲地呢喃著什麼。
林思意突然死死地盯著晶屏幕,鏡頭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而的腦海里卻反復回放唐慕年的那個表,那句呢喃。
不會語,卻從唐慕年的形讀出了兩個字:思意。
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蒼白的臉頰,驟然落,林思意直直地坐著,像個木偶,無聲地哭著。
不知為什麼哭,只覺得這一刻,滿心荒涼,霾籠罩了,從此,再也不到的溫暖。
東方璟崩潰了一會兒,很快記起邊還有林思意,忙制住緒,轉過頭,就發現林思意滿臉是淚。
他抱住林思意,安道:“思意,唐慕年被抓了,那個惡魔再也不會傷害你,一切噩夢都為過去,你是不是喜極而泣了?振作起來吧,思意,我會永遠陪在你邊。”
林思意當年從唐慕年邊逃走時,自閉癥很嚴重,一度無法與外界流,他耐心地開導數年,才讓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也是聽說唐慕年被抓了,才第一次允許林思意看新聞,和共同分這個好消息。
他們共同的仇人,被抓了,即將被判死刑,如何不開心?
“嗯,嗯嗯。”林思意下擱在東方璟的肩膀上,不斷點頭,強迫自己認同他的說法,哽咽開口,“唐慕年惡有惡報,罪有應得,我是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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