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忽地單膝跪下,拜見昆侖王。
所有人都懵了,昆侖王在哪里?
金烏則一驚,凝視前方:“昆侖王?他在哪里?”
“他就在這里,只是無人看得見而已。”道祖嘆了口氣,“他已死了,但道未消,特意演化帝境,靜待有緣人。”
聽道祖這麼一說,眾人嘩然:“這里是昆侖王演化的境嗎?不可思議!”
“拜見昆侖王!”不人還學著道祖跪拜,怕惹怒了昆侖王。
那幾個至帝紛紛點頭:“昆侖王確實就在這里,他的氣息一直不散。”
他們說罷,也拜了拜。
金烏臉變幻不定,開始慫了。
不過又冷然道:“既然昆侖王在此,為何不傳下帝?他什麼意思?”
“帝已經傳下了,就在那里。”道祖指了指帝白,“只是昆侖王未選定繼承人罷了,他想要的繼承人,不是你金烏。”
“放屁,我最強,當得帝!”金烏冷哼,又想手了。
道祖搖頭,嘆息道:“自上古時代至今,悠悠多載,為何只有昆侖王領悟了帝?這其中的訣,絕對跟實力無關,金烏你還差遠了。”
“找死!”金烏暴怒,他作為上古兇鳥,本就容易暴怒,只是一直在裝而已。
現在多次吃癟之后,又被道祖惹怒了,當場一步出,上炙熱的氣息轟飛了道祖。
道祖毫無招架之力,口吐鮮倒飛而出。
而且他是朝著我這個方向倒飛的。
我直接現,運氣抱住道祖,將他上的巨力卸掉,不然他的傷勢還要更重。
“太清人!”金烏一眼鎖定了我,其余人也紛紛看我,域人又嘩然了。
那幾個至帝臉變了變,認出我是太清人了。
我放下道祖,他看我一眼,點點頭,迅速盤療傷。
我則一步步走向前方,心里醞釀著殺機,警告金烏:“帝境已經岌岌可危了,你若再肆意妄為地出手,引發境崩塌,誰也得不到帝!”
金烏本來想出手教訓我,聽我這麼一說甩手道:“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出來的吧?”
我不答,掃視那幾個至帝:“幾位先圣有何看法?境難以維持了,必須盡快得帝。”
他們對視一眼,紛紛看向帝,又嘆息:“不可得,不可得啊,帝如鏡花水月……昆侖王一定看著我們,他在等一個有緣人,但不是我們。”
“哼,我再試試!”金烏又一次上前,上亮起金,手抓向帝。
我盯著他看,覺他暴戾無比,而且貪婪無度。
這樣的人,豈能得帝?
我思考了起來,帝究竟有什麼含義呢?
它統九天十地,相當于三界之主。
昆侖王就是三界之主,能執掌三界的力量。
但他一直守護昆侖,守護九州。
我忽地想起了大禹鐘和九州鼎,它們跟昆侖王有些類似,只是有著帝兵和活人的區別。
但都是守護九州的存在。
大禹守護九州,他打造的帝兵也守護九州。
昆侖王守護九州,他執掌的帝也守護九州。
我靈一閃,心里豁然開朗!
何為有緣人?
九州的守護者,即是有緣人!
我笑了起來,再看帝,忽地覺得它就在眼前了,離我不過一尺!
多麼漂亮多麼絢麗啊!
我心頭更加了然了,我有萬民之心,我有人皇之心,我生于九州,我長于九州!
我太清一脈,世代都在阻斷天路,世代都在守護九州!
我就是有緣人。
出于本能一般,我一手,抓向了帝。
下一瞬,那拳頭大小的帝傳承就被我抓在了手里。
剎那間,天地一片亮堂,似朝東升一般,無一不亮!
這才是真正的日升!
也是這一瞬間,我全都沸騰了起來,脈、圣、混沌氣、道氣、太清氣……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在沸騰。
手中的白,仿佛一片沙子一樣,一下子灑向我,浸了我全每一寸。
芒太甚了!
所有人都看不清了,但有人猜到了什麼,大道:“帝被誰抓走了,帝被誰抓走了!”
“天啊,是金烏星君吧?他得到帝了!”域人一邊遮擋白一邊興地大。
“不愧是我們域的王啊,太強了!”
聲聲喊中,金烏狂暴怒吼:“是誰,誰抓走了帝!”
他怒到了極點,閃狂沖而回,到尋找帝。
可白越來越強盛,這里淪為了白的海洋,每個人都模糊了,每個人也都僵了。
就連至帝們都僵了,彈不得!
“帝真的被某人繼承了,帝之盛,威三界,誰也別,否則會遭帝轟殺!”一個至帝大聲喊道,然后一不了。
金烏也彈不得了,我能看見他,他卻看不見我。
他怒目圓睜,抖,要氣得崩潰了。
那模樣,像極了一條吃不到屎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