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吃年夜飯,紀小安宣布媳婦懷上二胎了。
紀小安的媳婦取了個中文名字,紀有有。
紀有有說希能有三到五個孩子,所以這個不是終點。
正在喝湯的紀思潼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還好小安哥哥得起罰款。
過完年,平凡而又溫馨的生活又開始了。
新年過后紀思潼上第一堂鋼琴課,就給韓墨擺了一個大大的臭臉。
也沒有說什麼,反正就是不理他。
下課了,紀思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劉老師告別,直接就走掉了,去另一個課室找正在學畫畫的宋予。
宋予要晚十分鐘才下課,所以紀思潼都會在外面的休息室等。
以往韓墨會在旁邊陪著,兩人說說話,開開玩笑很快時間就過了。
今天韓墨也過來了,但是紀思潼卻轉過了,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怎麼了?”
韓墨小心翼翼地問。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喜歡與人際,子有些沉悶的人,紀思潼的反常表現只會讓他覺無措跟慌。
韓墨的聲音非常小,比蚊子大不了多。
這般小心的樣子總是會讓人產生憐憫之心。
紀思潼一下子就有些心了,最終還是決定給這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轉過,板著臉,“我問你,為什麼要故意說自己沒車接送,上下課要坐公?”
果然……
在宴會上遇上紀思銘那一刻,韓墨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揭穿的。
韓墨沉默了。
紀思潼生氣,“你這個騙子。”
韓墨心中一,垂頭道:“對不起。”
紀思潼:“別說對不起,以后咱們絕。”
給他機會他居然不解釋,心思這麼重,還是不要接為好。
穿著大的姑娘又生氣地轉過了,留給他一截纖白的脖頸。
聽到絕兩個字,韓墨心中得更厲害了,他想了想,從裝琴譜的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旁邊的姑娘。
紀思潼見他拍自己,扭了扭肩膀道:“我這人說話算數。”
扭肩膀的樣子讓韓墨有些想笑,眸子里多了一抹難以見到的溫。
“看看這個。”
韓墨將手里的照片遞到了紀思潼的面前。
紀思潼好奇地瞄了一眼,之后整個人就怔住了。
“這,這?你,你哪兒來的照片?”
太像太像了,這完全就是幾年后的自己啊!
雖然是畫出來的,但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那上面的人是誰?
看見一個跟自己非常像的人,紀思潼本能地覺得驚悚。
這一點都不親切,只會讓人恐怖好嗎。
“這照片是你故意按照我的樣子畫出來的?”畫出幾年后的模樣。
除了這個解釋紀思潼想不出別的了,如果真是那樣,也太惡心了。
他畫如今的自己還說得過去,他干嘛要畫的樣子?
紀思潼看向韓墨,眼中開始帶著一些嫌棄。
韓墨見事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趕解釋,“不,不是那樣,你別想。”
“那是怎麼回事?”
紀思潼都快沒耐心了。
韓墨:“這幅畫的確是我畫的,不過是我十歲那年畫的。”
“十歲你就能畫出這麼好的肖像畫了?”有些不信,天才都沒這麼夸張吧。
韓墨:“我在繪畫方面有特殊的天賦,十二歲那年還得過康德思繪畫獎,你可以找人打聽,應該很快就能確定我說的是真的。”
康德思繪畫獎是繪畫界很有名的獎項,這個倒是容易查。
紀思潼差不多相信了,這人不琴彈得好,還是個繪畫天才,簡直要人命,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那這個人是誰?”
既然是十歲那年畫的,那就證明畫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人,因為韓墨今年才回國,以前一直都在國外生活啊。
提起畫上的人,韓墨垂頭,眼中有很多緒在涌,那是無盡的悲傷與思念,不過這種緒很快又被希代替,因為就在自己面前。
“,是拯救過我的人,應該就是你吧。”不是應該,就是你。
“我,拯救過你?”紀思潼驚得下都要掉下去了,非常不顧形象地用手指著自己。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紀思潼覺得事件變得匪夷所思起來。
韓墨被的樣子逗笑了,之后點頭道:“是的,就是在夢中。”
“啊?”
紀思潼皺眉,之后一張臉漲得通紅,非常不禮貌地用手指著他,“你還想騙我。”
什麼夢中,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
紀思潼不想再跟韓墨廢話了,這張照片肯定是他見過自己之后臆想出來自己后的模樣,這個變態。
“絕。”
長得人模狗樣斯斯文文,沒想到……
“變態!”
盡管這是紀思潼在誤會的況說出來的話,但韓墨的心還是像被一無形的力量住一樣,難得無法呼吸。
他迅速從自己的包里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在畫室門口拍下的照片,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坐在畫架前,他手里描繪的正是先前那張與自己有九分像的肖像畫。
而且不如此,那間畫室的墻上,別的畫架上,到都是疑似自己的子畫像,各種神態,惟妙惟肖。
紀思潼瞪大了眼睛,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覺得自己在聽故事,或是玩笑,可韓墨手里的兩張照片又在無地告訴,一切都是真的。
韓墨:“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照片上的畫室,他們基本都保持著這個樣子。”
“我,我信了。”
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可是……
“你說也許是我拯救了你,可我并沒有做過這些事啊。”而且還是夢中,這也太詭異了吧,很嚇人呢。
韓墨說:“我也不清楚,這件事很神奇。”
好吧,的確很神奇。
紀思潼:“怎麼拯救的?”
韓墨:“我以前是一位類似于自閉癥的兒,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夢境中你的出現,讓我慢慢接納了現實世界。”
“真的嗎?”
怎麼那麼像騙子說的話語。
紀思潼無法回神,太神話了。
不過很快調整了自己的緒,并對韓墨道:“剛剛,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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