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萍萍不知道宋彪現在是什麼位,是以只能稱呼大人。
守門的侍衛看了好幾眼,就在考慮是不是要再表示些的時候,侍衛終于是開了尊口。
“你說你是我們宋大人的同鄉,那你說說你是哪兒的人?”
原來是沒有說明白,柳萍萍不敢遲疑,趕報了地名。
“我是堪平鎮杏花村來的,你們宋大人宋彪知道杏花村,勞您幫忙通報一聲。”
雖然是過去了好幾年,但柳萍萍不認為宋彪會往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卿卿拒了他提親嫁了連世康,對宋彪來說是屈辱,他不會忘的。
在衙門口等了半天,柳萍萍一步都不敢挪開,終于是等到剛才進去的那人出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看著有些眼,但絕對不是宋彪。
柳萍萍的心不斷的往下沉,也想過宋彪不會見的可能。
“你說你是杏花村的人?你找我大哥干什麼?”
大哥?這人是宋彪邊的狗子?
難怪覺得看著眼,柳萍萍想起來,這人好似老四,就是當年跟在宋惡霸邊的人,去卿卿家打砸的人里就有他。
“四爺,我是杏花村老柳家的柳萍萍,我想拜見宋爺。”
柳萍萍試探著喊一聲四爺,其實也沒有底的。
卻不料這人竟然還笑了,看來堵對了。
“老柳家的,前幾年跑的那個?
聽說,你是跟個男人跑的?”
話雖是不好聽,但也是事實,也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是我,我想拜見宋爺。”
柳萍萍把視線準備好的荷包送到老四跟前,老四接過來掂了掂,又笑了。
幸好,他應了下來,“走吧。”
跟在老四后一路往里去,最后是到了衙門后面的一廳前。
還沒有進去就聽到有嘈雜的聲音傳出來,還有酒氣彌漫。
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大概是在辦慶功宴之的酒,參加的人是與宋彪親近的人。
因為聽到了有人喊宋彪大哥,“大哥見那娘們作甚?不定是要求您什麼?”
語氣之中是對的不屑,柳萍萍大致也明白這份不屑是從何而來。
因為跟個男人跑了。
進了門,果然就看到十來個糙漢圍坐在一起喝酒,斜坐著,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手肘撐在桌子沿,還有好幾個都喝紅了臉,地上桌上都散落著酒罐子,一看就是沒喝。
“柳氏萍萍,見過宋大人,見過各位大人。”
柳萍萍行了禮,等了又等都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但知道,都在看著。
若是怕人看的話也不會做生意,更不會跟個男人跑了。
是來求人的,總不能讓人主來問話。
人宋大人跟非親非故的,能見都是大度。
柳萍萍先說了些謝宋大人平的話,又說幸苦,之后才說到今天找來的目的。
也是看出來宋彪的不耐煩,這才趕說正題。
“不知宋大人從堪平來的時候,那邊的況如何?可還能通信?
我在杏花村有一好友,這幾年都再無音信,實在是心難安。
是以,不得不來打擾宋大人您,問問堪平如今的況。”
從進來,宋彪就只打量了一眼,然后繼續喝酒,等著這個人看要說什麼。
渭州遍地都是災民,這個人還能有些鮮,可見這些年還算過得不錯。
當年跟那個男人,也對不錯。
不管做得對不對,倒也算是看人的眼準。
結果不問柳家,只問個好友。
柳萍萍小心的看著滿桌的糙漢,而他們都在說了話之后就都去看主位上的宋彪。
正在柳萍萍疑他們為何是這樣反應的時候,是領進來的老四問。
“你說的好友,什麼名字。”
“卿,杏花村的卿。”只看著宋彪,確定在自己說了卿卿的名字后,宋彪眼中神更深。
廳噤若寒蟬,這些糙漢的神都說不出來的怪異。
柳萍萍以為,還是因為當年卿卿拒了宋彪的提親。
就是因為那個原因,他們現在趕自己出去都是輕的,但沒有別的人能打聽了。
“宋大人,我知道當年的事是卿卿辜負了您的意,是沒福分。
求您,看在同鄉的分上,您告訴我,堪平鎮如今況如何?”
“死了。”
這是進來后宋彪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是,“你走吧。”
走?柳萍萍哪能現在就走,傻站在遠,長著說不出話,也邁不開。
不用大哥再多說,老四識相的趕拉著柳萍萍往外走。
那事兒就是大哥的逆鱗,不得。
“怎麼會死?怎麼了?求求您,告訴我……”
被老四拉著,柳萍萍這才回過了神。
“你就別嚷了,趕走吧。”
一個子哪里能掙得過老四這種糙漢,后來老四還捂住了的。
一只被拖到外面,老四放開了。
柳萍萍不敢放開老四,他再進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人打聽。
“四爺,勞您幾句話的功夫,求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柳萍萍一只手的拉住老四大手,一只手在上索,把上所有值錢的件都出來要塞給老四。
“行了,你跟我進來。”
老四又把那些東西都還給,其實還是心。
在衙門里的一間偏房里,老四確定周圍都沒有別的人,這才關上了房門。
這時候,就是看著他關了門,柳萍萍也不怕他做什麼,更想知道卿卿是怎麼沒的。
老四對可沒有那種心思,無非是因為問的那人,是他家老大的心頭痛。
在柳萍萍直定定的眼神下,老四先嘆了口氣才說。
“得病死的,大哥知道的時候都是三個月后了,連家那娘們兒也是狠,把得了花柳病死了的人的服弄回去,還給卿安了個人的罪。”
老四見過得了那種病的人到死的樣子,所以說起來都還心有余悸。
他其實更沒有想到,大哥會真上了心。
“連家那娘們兒也死了,還有連世康那小白臉。
從連家出來后我們就沒回堪平去過,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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