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倫?駙馬都尉?!
那是……那是安慶公主的駙馬啊!
蔣瓛心頭一震,看向馬和的目瞬間就不一樣了,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讓自己審訊劉生的時候摒退左右只留心腹!怪不得他親自前來審訊這個家奴!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背后大有來頭!
“既然知道了我的份,那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馬和道:“我等奉命只為審訊,至于如何覺得那自然有上面的主意,我等無權過問……來人,給他搬把椅子。”
對于馬和的“識大”周保自然非常滿意,拱了拱手以示謝,就坐在錦衛搬來的椅子上,一幅信心滿滿的模樣。
馬和又接著問道:“你在南平知府劉生的莊子里面被拿住,參與了鑄造假幣之事,我問你,你所做的為何?背后可有主使之人?”
周保笑道:“大人不是很清楚嗎,又何必再問。”
“清楚是一回事,可拿到你的口供本才好差,本案……駙馬與駙馬歐倫可有關系?”
“好,既然大人問的這麼清楚,那在下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周保知道他既然亮明了份,就肯定要把歐倫給供出來的,如果把責任歸到自己上,那錦衛對自己就不會客氣了!
只有招出背后主使是駙馬歐倫,他們才會投鼠忌!
若是死不承認,詔獄的刑可不是擺設!
周保就把如何奉歐倫的命令收買生病的大匠,如何把他帶到南平府讓他制作鑄幣的模,以及與幾個要好的豪紳商議私鑄之事,
他們負責提供銀子,知府劉生負責提供場地并工匠,而歐倫則派人負責鑄造,并且擔任后臺!
至于如何分賬,那就按照說生意好的價格,將假幣分發給他們,讓他們散出去。
等審訊完了,馬和與蔣瓛出了審訊室,二人互看了一眼,臉上都非常復雜。
此時廖進也對劉生審訊完畢,手里捧著行刑記錄,巍巍的來到蔣瓛面前。
“大……大人,都問完了……”
蔣瓛看了看他手中的記錄,猶豫著沒有接手,又把目投向了馬和。
這就是燙手山芋啊!
馬和搖了搖頭,無奈的接過來,展開觀看。
劉生代得清清楚楚,他是歐倫的遠房親戚,自從歐倫為駙馬之后他就多方結,在歐倫的關照之下一路升遷坐上了南平知府的位置。
歐倫想趁著大明發行銀幣的時機狠狠的撈上一筆,就找上了自己這個門生故吏,
劉生當時也非常害怕,但是他又不敢拒絕,生怕招來厭惡,從此斷了晉升途徑,所以這件事就做了,提供了宅院和仆人。
因為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招來災禍,歐倫為皇親國戚,即便是出事了恐怕也問題不大,可是自己一定會為替罪羊的!
為了關鍵時候能夠自保,所以他就留了一手,把與歐倫來往的書信留了下來。
馬和見狀,立即道:“立刻派遣錦衛去他老家,拿到書信,此事不容有失!需派得力人手!”
蔣瓛面復雜,可是知道事到了這一步,不管怎麼說都得把證據拿到手才行,否則陛下那關就過不了!
收集證據,查明實是自己的責任,至于如何置那自己就管不了了……
因此吩咐道:“廖進,你親自去!書信務必拿到手,此事不容有失!”
“是!卑職遵命!”
廖進心里發苦,早知道自己就告假了!不管是尿遁還是屎遁,哪怕從樓上跳下去摔斷了,也比摻和此事要好!
可已經審問了,也已知道,此時想都難!
“注意保,不可泄!”蔣瓛有趕囑咐道。
“卑職明白,請大人放心!”
著廖進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蔣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來到北鎮司大堂,摒退左右,兩個人的心都很沉重。
此后兩天他們都守在北鎮司衙門,就是要等證到手才可以到陛下面前復命。
“大人,東西帶回來了!”
快馬加鞭奔馳了兩天,廖進終于拿回了書信。
蔣瓛接過來盒子,對他說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