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綺聽著趙偉的話,這才將盒飯接在手裡。
「我哥哥也活不下去了,我媽每天都守著他,他那麼驕傲的人……」
趙偉心疼地摟,「放心,以後有我。」
「好,等除掉這幾個人,我們就好好過日子,我把你安排進公司,我們一起把家撐起來。」
趙偉儘管是掙扎在最底層的,但並不貪,倘若以綺需要他的幫忙,他就算是拼了這條命都要幫的。
「只不過,蔣修知不一定會肯來這種地方。」
以綺攥了飯盒,對那個男人的恨,好像從來就沒有削弱過。「放心,只要楚絮在我們手裡,他就算明知是死路,他也會來的。」
楚絮在住的地方安頓好,已經是半夜了。
打開皮箱,將換洗的服拿出來,「小何,你去睡吧。」
助理想要給點些吃的,「這兒偏,不過附近有家水果店。」
「我不,別忙了。」
「那行,你早點休息吧。」
蔣修知電話擾了一路,楚絮都沒搭理,他顯然不肯放棄。
楚絮看到一條條微信問到哪了,怕他擔心,還是回了條。
「到了。」
蔣修知見狀,開了視頻請求。
楚絮幾乎是不作猶豫地掛斷,然後編輯了一句話過去:「太晚了,坐車很累,我先睡了。」
「那好,明天記得聯繫我。」
楚絮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心裡終歸有些不舒服。回了個好字,打算去洗澡。
可這麼晚了,曾彭澤的電話居然打了進來。
楚絮著來電顯示,心頭閃過抹複雜,猶豫下還是接通了。「喂。」
「絮絮,你下來吧,我想跟你說說話。」
「下來?」
「是,我在你酒店門口。」
楚絮從架上拿了掉的外套,「你怎麼過來的?」
「一會當面說。」
「現在太晚了,彭澤。」
曾彭澤沉默了兩三秒,「蔣修知遇襲的事,我還是想跟你解釋下。」
「不用了,他沒事,檢查報告是今天出來的。」
「我在這等你吧。」
曾彭澤掛完電話,他知道自己是在,儘管知道楚絮不願意,但他也知道還是會來的。
他越來越厭惡這樣的自己,他不想被人同,卻偏偏用這點傷,一直在綁架著楚絮。
很快,他就看到楚絮出來了,曾彭澤按了下喇叭。
來到車旁,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見是曾彭澤自己開的車。
楚絮坐了進去,「司機呢?」
「沒讓他跟著。」曾彭澤發了車子,楚絮以為他說兩句就好,眼看著車往前開去,猶疑地看向他。
「去哪啊?」
「兜一圈。」
楚絮將安全帶繫上,「一公裡外有家咖啡店,要不去那裡坐坐吧。」
但曾彭澤顯然沒有聽進去,將車開到了黑漆漆的山腳下。
楚絮往外看了眼,「大晚上的,你不會想爬山吧?」
「以前經常跟你爬山的,忘了?」
「彭澤,現在不行……」
他忘記他的腳傷了嗎?
曾彭澤看到了眼裡的擔心,「太久沒陪你一起走走路了。」
他徑自下了車,楚絮不放心,只好趕跟上。
這個時間點,山上空無一人,也沒有路燈,楚絮將外套拉好。
上山的路,走著很累,曾彭澤的還是能看出不方便的。
楚絮拉住他的手臂,「我們坐會吧。」
曾彭澤站在原地,抬起的目眺向遠,他像是有什麼心事,但那種擔心在黑暗間。
「我不累。」
「這樣下去……」
他的怕是要吃不消。
曾彭澤輕輕地推掉楚絮的手,走得越來越快,「你別把我當個殘廢,我跟正常人一樣。」
「彭澤!」
楚絮跟在他後面,將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明顯看到曾彭澤走路是搖晃的。
這些男的怎麼這樣,就沒有讓省心的。
兩人很快爬到了山上,晚風吹得更加凜冽,曾彭澤這才站住不了。
楚絮真是又累又困,「我們回去吧。」
「絮絮,以綺最近有找你的麻煩嗎?」
「沒有,自從川出事後,消停了不。」
曾彭澤轉過來看,「不是消停了,這種人永遠不會罷休的,指不定在醞釀更大的謀。」
「嗯,我會小心的。」
楚絮總覺得大晚上的,兩人來這種地方很不安全,有什麼話可以在車上說。
「彭澤,走吧。」
曾彭澤站著沒,楚絮耳朵尖,好像聽到了一串腳步聲。
的手臂被曾彭澤拽住,「快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人打著手電筒,照到了楚絮的臉上。
被曾彭澤拉著往旁邊的樹林裡面跑去,楚絮聽到後面傳來一陣陌生的男音。
「站住!」
「快,進林子了,別讓他們跑了!」
楚絮跟著曾彭澤跑,完全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
他的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開的,楚絮被絆了一下,儘管沒摔倒,但直起時看不到曾彭澤的影了。
剛要,卻被一隻手給捂住了。
楚絮下意識給了那人一肘子,對方悶痛一聲。
「楚小姐,是我。」
聽著聲音有些耳,曾彭澤的助理將手鬆開,「快跟我們走。」
「不行啊,彭澤走丟了。」
「曾先生沒事,您放心。」
「你怎麼知道他沒事?」
「是他讓我們守在這的,一接到你就趕走。」
楚絮腦子裡有不懷疑,但聽到了不遠的聲音,那幫人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他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嗎?」
「怎樣,我們也不清楚,但曾先生讓我帶你安全地離開這。」
楚絮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如果不是曾彭澤自己安排的,那他為什麼會提前讓人守在這?
如果跟他有關,那他現在又在做什麼?
助理趕拉過了楚絮。
「楚小姐,快走。」
曾彭澤腳不便,又是在荊棘布的樹林里,他很快就被趙偉給逮住了。
「人呢?」
趙偉一看,四周哪有楚絮的影。
曾彭澤冷笑了下,「原本是跟我在一起的,但是跑丟的。」
「姓曾的,你別忘了我們是一夥的,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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