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綺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打不通蕭子翟的電話，恨不得殺了他。

車子猛地到衝擊力，車和方向都失去了控制，以綺尖出聲，車子衝過路牙石，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驚魂未定，目地盯著前方。

楚絮也踩了剎車，看到蔣修知下了車，急忙推開車門。

衝到他的面前去，以為他要衝。

「冷靜點，冷靜一點！」

後面還跟著川的車，「蔣修知，你要幹什麼？」

他推開了車門下來，「你連我妹妹都要嗎？」

楚絮滿面擔憂，剛才是太衝了，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蔣修知將拉到自己後。

「你這麼張幹嘛？」

「你要撞死我妹妹，我親眼看到的。」

「那是你眼神不大好。」蔣修知拉著楚絮來到以綺的車旁，川心急如焚地上前，「你離遠點！」

他手還沒抓到蔣修知，肚子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川痛得蹲下去，蔣修知手將駕駛座的門拉開。

以綺下意識用手臂擋著自己的臉，「你……你要幹什麼？」

楚絮看一副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心裡的恨已經按捺不住，蔣修知將另一手撐在車頂上。

「不好意思小姐，剛才剎車失靈，追尾了，沒嚇到你吧？」

「蔣修知，你特麼胡說八道，你就是故意的！」川挨了重重的一腳，到現在都起不來。

蔣修知嘖了聲，「都說你眼神不好了，車子不聽我的話，我有什麼辦法？」

「蔣修知，你是不是男人？自己做的事不敢認是不是？」

「我聽說心臟不好的人，做很多事都大影響是不是？我還真好奇的，影響你做男人嗎？」

川的臉變了又變，好不容易直起來，「你膽敢傷害我妹妹，試試！」

蔣修知往後退了步，手指朝車點了下，「你妹妹好著呢，這車在馬路上開，不是最正常的嗎？」

以綺在座椅，蔣修知又將車門用力甩上。

車子都被震得搖晃起來，兩人回到楚絮的車，蔣修知坐在駕駛座上，一臉沉。

楚絮剛系好安全帶，就看到蔣修知靠近過來，模樣有些駭人，「你剛才想做什麼？」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真要撞出個好歹來，你打算給償命嗎？」

楚絮咬下牙關，蔣修知一把按在楚絮頸后，一下撞在了他的前額上。

楚絮眼圈有些發紅，「當時腦子一熱。」

「你以為監獄是好地方嗎？也想進去玩玩是不是？」

楚絮角開始發抖，那是在極力忍，淚水順著面頰不停掉落，蔣修知用手指一顆顆給掉。

「先把宋雯送走吧，剩下的帳，慢慢算。」

楚絮點了頭，蔣修知想要退回去開車，領子卻被楚絮給拽住。

將腦袋低下去，手掌慢慢穿過蔣修知的腋下，最後抓著他背後的料。

「我不會放過以綺，不會放過家的人，新賬舊賬我要一起算。」

「好。」

蔣修知向窗外，看到以綺從車出來了，「一條人命，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宋雯的追悼會上，沒什麼人。

很多親戚都沒有過來，宋母也不打算把人喊來，到時候骨灰盒拿回老家還要下葬，也省得親戚們跑這一趟了。

誰都想不到，眾人遍尋不著的蕭子翟居然出現了，他就站在一邊，不說話，不上香，像個明人一樣。

楚絮走到他面前，想讓他滾。

蕭子翟就跟魔怔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半死不活，他抬了下眼簾，知道楚絮想說什麼。

「宋雯說過的，親口說的，我，你讓我送送。」

他好像被施了毒咒一樣，這句話楚絮都快聽爛了。

突然明白過來，如果蕭子翟對宋雯沒有一丁點的，他不會這麼在意這句話的。

多麼諷刺，遲來的深，也就能蕭子翟自己吧？

楚絮角微微地下，「是，是這麼說過的。」

蕭子翟眼睛里好像進了一樣，「你也聽到了是不是？」

「你不在的時候，跟我說的。」

蔣修知走過來，就聽到楚絮說道，「雯雯說不該上你，懷了你的孩子，激而雀躍。你以為為什麼跟了你這麼些年，真是因為擺不掉？只是因為罷了。」

蕭子翟眼裡的悲傷毫無遮攔地漫出來，「可我之前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對一次次的傷害，深刻進了的骨子裡，你但凡早那麼一點點醒悟，你要能看出自己也是喜歡的，你們好好在一起，不幸福嗎？」

蕭子翟的都裂開了，眼睛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楚絮。

楚絮平靜而殘忍地揭開了事實，「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蕭子翟，你是那種做了壞事會愧疚的人嗎？當然不是，如果不止是喜歡，那……就是了吧？」

楚絮的話，是帶著劇毒的，攻擊十足。

「也你啊，全心全意地你，原本你們應該是一家三口的對不對？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活著，很孤單吧？」

這簡直就是最殘酷的誅心，蔣修知握著楚絮的手臂，想讓別說了。

「你要好好活著，雯雯臨死前說了，你，所以希你幸福。」

蕭子翟倉皇而逃，一路上跌跌撞撞出去，一頭撞在了一個花圈上，然後狼狽地起。

蔣修知目擔憂，楚絮抬手了下眼角。

「我的演技不錯吧？雯雯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過蕭子翟，一點都沒有。」

都覺得快，原來蕭子翟喜歡宋雯，那就讓他抱著這點廉價，下地獄去吧。

失去的滋味最是痛苦，他應該好好嘗一嘗。

蔣修知不放心蕭子翟，追了出去。

蕭子翟剛跑出殯儀館，出口就竄出來一輛車，蔣修知立馬喊道：「小心！」

但他好像聽不見，車子已經減速，但不可避免地將蕭子翟撞了出去。

蔣修知大步來到他邊，他躺在地上沒，裡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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