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睡,任苒第二天都醒的比較早。
睜眼時沒看進到凌呈羨,任苒手了下旁邊的床位,是空的。
「凌呈羨?」
四周沒有聲響,也無人應答,可分明記得凌呈羨昨晚是回來的,還跟說了話,難道是在做夢?
任苒起換了服,走出臥室,看到傭人正在忙早飯。「阿姨,他昨晚回來了嗎?」
「應該是回來了啊,門口還有鞋呢。」
任苒走到客臥旁邊,門是虛掩著的,推了下門板,鼻翼間卻衝進來一煙味。
凌呈羨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探著個腦袋,腳步也頓住了,「醒了?」
「嗯,」任苒往裏走了兩步。「你昨晚睡在這的?」
「是,回來太晚了,怕吵著你睡覺。」
浴室門開著,裏面的煙味來不及散發掉,越來越濃了,凌呈羨看到眉頭一點點打死結,「剛才沒忍住了,下次不會了。」
「你沒睡好嗎?」任苒的目移到他臉上,凌呈羨這會眼底烏青,鬍鬚還沒刮,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
凌呈羨有意避開的視線,「昨晚酒喝得多了點,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那你再休息會,我要準備去上班了。」
任苒轉要走,凌呈羨追上前兩步將地抱著,他上雖然有煙味,但沐浴過後的味道沾染在浴袍上,更好聞。「幹嘛呢?」
「抱抱你,一晚上沒抱了。」
任苒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凌呈羨,你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吧?」
男人的手臂一下鬆開,「哪有,是不是我一晚上沒跟你睡,不習慣了?」
任苒沒有搭理他,越說越不正經,快步朝著屋外走去。
吃早飯的時候,凌呈羨也出來了,他剛洗漱過,只是沒換服。
任苒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要走,「我去上班。」
「任苒,」凌呈羨開口喚住,「別跟你那個妹妹單獨相,要是你出去,也別答應。」
任苒尋思著應該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放心,傷不了我。」
凌呈羨間滾,有些話堵在了他的腔,上不去下不來,任苒要是在乎他,哪怕只有一丁點,那麼任渺就已經做到了對的傷害。凌呈羨相信是在乎他的,不可能一點點都沒有。
那怎麼能接得了厭惡至極的妹妹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你聽我的,不要跟見面,不要接的電話,離遠遠的。」
凌呈羨將任苒拉到前,「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讓司巖片刻不離地盯著你。」
「好好好——」任苒還敢不答應嗎?可不想隨帶個監控。
任苒走後,凌呈羨也很快出了門。
司巖一整晚都沒睡,但神還是很好,司機將凌呈羨送進了中海的小區,男人快步上了樓。
他剛走進屋,就聽到了任渺的哭聲,凌呈羨目沉了沉,朝臥室走去。
「你要我說多遍?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朋友跟我說在酒店房間里,讓我找的。我進屋后沒想到姐夫在裏面,我覺得我們兩人獨一屋不好,我剛要走,他就……」
「我就怎麼樣?」凌呈羨推門走進去。
任渺這會坐在椅上,因為要將帶出酒店,所以司巖找了個靠得住的人替將服穿上了。
聽到男人的說話聲,瑟著抱住肩膀,「姐夫,你昨晚也不對勁,你跟瘋了一樣……」
凌呈羨看眼司巖,「查得怎麼樣了?」
司巖站起,「四。」
凌呈羨見狀,朝著臺上走去,司巖走到外面后將臺的門關上。
任渺張地盯著兩人的背影,那個人跟說絕對是萬無一失的,為了做這個局,每一環每一扣都是經過心設計的。
任渺是一顆棋子,但也是至關重要的,這顆棋子既然落在了棋盤上,就不會讓凌呈羨有輕易翻盤的機會。
司巖滿臉嚴肅,這件事實在是棘手,「四,監控我已經調看過了,是自己進的房間,但按照的說法,說是朋友讓去的,還提前給了門卡。至於進去后發生了什麼事,誰都不知道,您……」
凌呈羨兩手撐向欄桿,「司巖,我記不清楚了,我肯定是不會對做什麼事的。但我做了很多夢,可夢裏面的人並不是……」
司巖聽得膽戰心驚,這些有可能都不是夢,而是藥反應過後真正發生的一些事,只不過凌呈羨已經分不清了。
任渺坐在裏面,覺這會的自己就像是被剝了架在火堆上,這樣的覺令不安,但並沒有讓覺得恥。
昨晚其實是低估了凌呈羨的自制力,以為他風流,是不住本能反應的。不想只是個局而已,想做現實,但凌呈羨沒有,更別說是發生那種事了。
「四,床單上有。」
「什麼?」凌呈羨難以置信地看向旁邊的司巖,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去。
「我讓人送去做了檢驗,結果還沒出來。」
凌呈羨冷笑聲,扭頭盯向屋裏的任渺,「什麼都不肯說?」
「一口咬定是你先的手。」
這也就是最棘手的地方,任渺是個廢人,不可能自己爬上床,更加不可能主跟凌呈羨做出些什麼事來。坐了椅后,上流社會的圈子誰又會跟去談個正經呢?
這會要說第一次給了凌呈羨,他長十張也是說不清的。
凌呈羨點了煙,讓自己冷靜下來,「房間里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吧?」
「沒有,我已經讓人清查了一遍,沒有錄音錄像和監控。」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先把任渺送回去,堵住的。任家的人見一晚上沒回來,保不齊會找到任苒上去。」
「好。」
凌呈羨這會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難的要命,他無法想像任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拿出手機,屏幕亮了下,司巖看到屏保是一張任苒的照片。
凌呈羨的手指輕掃過的角,他就喜歡看笑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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