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凌呈羨子往後輕靠,「誰?」
「我不認識,我恨極了傅城擎,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找到我的。跟我談了很久,也是點醒我的,說我這樣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日子,與其活在地獄里,還不如帶上他一條命。」何敏說到這,眼圈再度泛紅,雙手地握著,「我以前從來不敢有那種想法,我真的不敢,但自從聽了那人的話后,我腦子裏好像突然就想通了,我想著我就算是給他償命,我也是解了,但我要是判不了死刑呢?那我至還能活著。」
凌呈羨斟酌著的話語,「你跟你父母,之前知道任苒還活著嗎?」
何敏搖搖頭,「我們都不知道。」
任苒在外面等了許久,心裏不免有些焦急起來,聽到咔嚓聲傳到耳中,忙上前兩步,看到凌呈羨從裏面出來。
「人呢?」
任苒視線進去,看到何敏還癱坐在地上,想要進去,卻被凌呈羨摟著往外走。
「你鬆開我。」
門再度被關上,任苒握著他的手腕,「你懷疑什麼?」
「確實有人點了那麼一兩句,也確實是有人找了何敏的爸媽,給他們指了你這條路,不然你以為憑著他們能找到你?」
任苒安靜地盯著他看眼,凌呈羨靠在轉角的扶手上,「不過好在何敏沒有騙你,也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何家人就是別人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
「你問那麼清楚,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因為事關你。」
任苒抬起腳步要往下走,凌呈羨出長攔著,「所以我要跟確認一下,如果從一開始就想著要算計你,想著是要把你拉進這趟渾水的,我是不會管的。」
任苒輕揚下眉頭,「你在為我思慮周全,是嗎?」
「不然呢?」
到了這會,都沒發現他在上花的心思,幫何敏,不是不可以,但只要涉及到任苒的安全,那就不行。
晚飯是司巖打包了送過來的,凌呈羨臨時打個電話,讓他帶些酒過來。
何敏不,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了。司巖接到凌呈羨的電話時,都已經到清上園門口了。
他走向後備箱,打開后從裏面抱出一罈子藥酒。
司機幫忙拎著東西,「這是什麼啊?」
「我家老頭子泡的,今天非送給我,說是補的。」
「十全大補酒啊。」
司巖鎖骨還有傷,只能讓司機抱著,「借花送佛吧,要不然等我們買完酒回來,菜就該涼了。」
兩人將菜和酒送進去,司巖指揮著司機將手裏的藥酒放到酒柜上,他找了個杯子出來,給凌呈羨倒了一小杯。
「四,您嘗嘗。」
凌呈羨面上有些嫌棄,「什麼玩意?」
「藥酒,」任苒接過話,「一看就是大補的,多喝點。」
凌呈羨就著杯口嘗了嘗,不難喝,他推了下站在旁邊的司巖,「陪我喝幾杯。」
「好。」
司巖找個杯子,倒滿了酒後坐下來,任苒在旁邊安靜地吃著菜,凌呈羨將酒杯往面前遞去,「要不要來一杯?」
將他的手推開,「行了吧,這可都是用珍貴藥材泡著的,別浪費在我上。」
任苒吃好后,先給何敏送了飯上樓,凌呈羨喝了好幾杯,起初喝時並不覺得上頭,他回到樓上沒看到任苒的影,便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凌呈羨裹著浴袍走進房間,他總覺有哪裏不對勁,全的好像都在朝一個地方涌。
他之前即便跟任苒面對面抱著,或者在床上抱的時候,都沒有過這麼強烈的覺。
叩叩——
一陣敲門聲傳來,凌呈羨手臂撐向旁邊的牆壁,「進來。」
司巖靠在門框上,言又止,看著也是很不對勁,「四。」
凌呈羨熱的難,將手到頸間,才發現領帶早就被他摘了。
他才洗完澡,可額頭上還在一層層往外滲汗,「什麼事?」
「我想先回去了。」
「家裏有急事?」
「不是……」司巖手在旁邊的牆壁上抓了好幾道。「有點不適。」
「等等,」凌呈羨朝他招下手,「你哪裏不舒服?」
司巖間滾好幾下。「四,我覺得那酒有問題。」
凌呈羨手指朝著司巖虛空點了點,「你哪裏弄來的?」
「我爸泡的,絕對沒問題。」
凌呈羨捶了下牆壁,「他是不是看你清心寡,所以給你加了什麼猛葯啊?」
經凌呈羨這麼一提醒,司巖覺得還真有可能,畢竟他抱著酒罈子走的時候,依稀聽到過這麼一句,「酌怡,千萬不能超過一杯。」
「四,我……我真要走了。」
凌呈羨揮下手,「走走走,趕走。」
任苒關了房門跟何敏在裏面說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一陣比一陣急促。
「我們睡了!」
凌呈羨將前額抵著門板,手指在上面重複敲擊,任苒聽得心煩氣躁,走過去將門打開。「不早了,你還不睡嗎?」
「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
任苒將信將疑地看他眼,「哪裏不舒服?病了就去醫院。」
「你不是我的家庭醫生嗎?可能是發燒了,家裏有溫計,你給我量下看看。」
任苒站在門后不,「你難道不會用溫度計?」
「藥箱裏有各種急用藥,你幫我看看我該吃什麼。」
任苒見他面發紅,有氣無力的樣子,倒真像是發燒了,邁出去一步,「我又不是樣樣通,還是去醫院吧。」
「小小病,吃點葯就能好。」
凌呈羨走向了對面的主臥,任苒跟著他往裏走,「先測溫吧。」
「好。」凌呈羨站在門口,等走進去幾步后,將門輕關上。
「溫計呢?」
「在床頭櫃里。」
任苒走過去,一把將屜拉開,「哪個裏面?」
纖細的腰陡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纏著,凌呈羨抱住倒向旁邊的大床,他薄至耳垂,說話聲中帶著濃重的息聲。「要溫度計做什麼?你幫我量一量,看看我上是不是燙的厲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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