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上園,任苒徑自上了樓,反正也不跟凌呈羨多說話。
洗完澡走進臥室,抱起床上的枕頭,一看就是要撤,凌呈羨摘下手錶放到床頭柜上。「陳管家可都看在眼裡呢,你要是跟我鬧分床,明天爺爺和爸媽都會過來。」
任苒將抱在手裡的枕頭又丟回床上,掀開被子后躺了進去。
睡覺時,兩人躺在一張床上,誰也不吱聲,任苒抱著被子翻向另一側,凌呈羨抓著被角,使勁拉了拉。
兩人搶了半天的被子,任苒乾脆鬆手,凌呈羨翻把全部的被子都卷過去了。
屋儘管有暖氣,但還是擋不住涼意,任苒蜷一團,兩手抱住手臂。
凌呈羨回頭看了眼,他坐起,將被子丟回上。
任苒也沒客氣,一把將被子抱在懷裡。
第二天,任苒打了個電話給何敏,就說照片的事已經解決了,讓放心。
出門時,任苒才想起的車還在博海大廈,但現在趕過去顯然時間來不及了,想著先打車去醫院。
凌呈羨從屋出來,到了任苒的邊才站定下來,「開我的車去。」
任苒看了眼他手裡的車鑰匙,凌呈羨指了不遠的車庫,「左手邊第二輛,我一會還有急會議,來不及送你。」
將車鑰匙接過手,朝著車庫走去。
凌呈羨坐在車,車子並未立馬發,他看到任苒很快開著一輛白的寶馬從車庫出來。
司巖咦了聲,「四,這不是你買回來打算送給的車嗎?這算送出去了?」
「要你多。」凌呈羨眼見任苒趕時間,將車速提得飛快,「可惜啊,我還沒來得及坐一坐。」
「放心,四的車不會載別人,明天讓送你去公司好了。」
凌呈羨手在上撣了撣,「把你的活都幹了,你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司巖笑了笑,示意司機開車,再不趕一趕怕是真要來不及了。
任苒開車出了清上園,跟凌呈羨分別走了不同的方向,在路上還接到了宋樂安的電話,說是出差回來了,要跟一起約時間吃飯。
任苒知道附近有條近路,雖然要在居民樓之間穿來穿去,但勝在沒有信號燈,也不用怕大堵車。
街邊擺了不早餐攤,香味四溢,現炸出來的油條帶著金燦燦的澤,令人食慾大開。
任苒沒吃東西,想著在路上買兩個包子算了,將車停在一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老闆拿了兩個香菇菜包遞給,任苒翻出一張零錢,那老闆神陡然一凜,「姑娘,有人上你車了。」
「什麼?」任苒接過早餐,回頭看了眼。
「不會是小吧?你趕去看看。」
「好,謝謝。」任苒快步走到車旁,看到車門閉,但是地上卻滴落著鮮紅的,還未乾涸,看著目驚心。
手拉住車門,人往旁邊退了退,一把用勁想要將門拉開。
但裡頭的人手勁比更大,任苒看到車窗往下落,裡頭的人出半張臉,那雙眼睛同任苒對上時,不由收回了手。
「苒苒,快上車。」
「怎麼是你?」
「上車。」霍銘又把車窗關上了。
任苒回到駕駛座,系好了安全帶,回頭看了眼坐在後面的男人,他的傷了,黑的西上有,男人一手握著傷口,「快開車。」
任苒發車子,一手帶上車門,另一手握著方向盤往前開去。
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面的男人,視線順著他的手臂,看到了放在他旁的一把匕首。
「你幹什麼去了?」
霍銘撕開,任苒看到他的上都是,依稀能看到個窟窿。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你把我送到會議中心吧。」
任苒沒有回頭,專註地盯著前面的路況,「你是想死我車上嗎?霍銘,你要死死遠點。」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聲,「苒苒,你怎麼這麼絕了?我以為你看到我這副模樣,好歹會心疼一下。」
「你這樣子怎麼去會議中心?」
「前面有藥店,你幫我買點葯適當包紮下就。」
任苒聞著腥味已經在車蔓延開了,「你不會連醫院都不能去吧?」
「是,不能讓人知道我傷了。」
任苒沒再接話,只是經過了藥店時,將車子停在了外面。
霍銘看到藥店旁邊就是一家男裝店,「再替我買條子。」
上班肯定是要遲到了,任苒總不好將霍銘中途丟下,進了藥店后又去了男裝店,正逢店員過來開門,直接拿了條子付賬離開。
任苒打開後車座的門進去,霍銘已經將子的下半截用匕首劃開了,任苒抓給他理傷口。
「你上車前看到我了?」
「不是,我著急找個藏的地方,正好看到了你的車。」
任苒將他的傷口清洗乾淨后,才發現幸好不嚴重,只不過瘦的上有傷,還在往外滲。將藥膏塗抹上去,再將繃帶一圈圈纏。「你晚些時候還是要去醫院的。」
「好。」
車已經不像樣了,坐墊的地方沾了不漬,這要讓凌呈羨看見了非發瘋不可。
任苒將一盒紙巾遞給霍銘。「把你手上的也。」
「我要換條子。」
「嗯,換好了我。」
任苒從後車座出去,又將車門輕關上,半晌后,霍銘手指在車窗上敲了敲。
任苒坐回車,「還是要去會議中心?」
「是。」
左手輕打過方向盤,「誰把你弄這樣的?」
「苒苒,我好累。」
「那你靠著休息會。」
霍銘抬手遮在額前,手上儘管已經得乾乾淨淨,但那子腥味卻濃烈的揮之不去。「我不能比林家的人慢,我只要一個懈怠,就有可能跟今天一樣,要不是遇到了你,我應該已經暴了。」
「是什麼事非要你親自面不可?」
「我已經掌握了林家當年為拿下匣浜村拆遷案時的行賄證據了,我要是不親自出面,對方肯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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