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下人,蕭惟璟連周管家都收拾,“連這點事都理不好,罰三個月俸祿。”
初九如釋重負,賬房沒錢了,王爺一口氣逐除這麼多人,能省下很大一筆開銷,重新招人還不用雙倍月錢,看來王妃也并非一無是。
王爺借機大換,把王府這些油貨全置了。
逐走下人,引嫣閣安靜無比,氣氛卻更加焦灼。
林婉月著手帕,連呼吸都變得遲滯。
沈寧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咬死不放,得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果不其然,沈寧幽幽開口,“王爺,我丟失了五十萬的嫁妝,不是逐除幾個磨洋工的下人就能遮掩過去的。
你貴為堂堂王爺,不會連妻子的嫁妝都保護不了吧?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丟的可不止我的臉面。”
蕭惟璟就知道,不會放過任何搞事的機會。
“你說五十萬就五十萬?”他不由冷笑,“怎麼不說一百萬?”
沈寧將玉手鐲子拿出來,“是這個就值幾萬,我十里紅妝怎麼就不值五十萬了?”
嫁妝登記造冊一式兩份,雖然是方私有財產,但按婚俗流程會給男家一份。
蕭惟璟懶得跟廢話,命周管家把嫁妝清單取過來。
算他識相,起碼還愿意承擔責任。
不過,既然他選擇包庇白蓮花,沈寧可不會心慈手,“嫁妝是在府里丟的,王爺愿意承擔,我到很欣,不過夏荷是你心之人的婢,屬下犯了錯,做主子的理應擔責,而不是只會哭唧唧或裝死。”
正在委屈落淚的林婉月,“……”賤人,怎麼不會去死!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沈寧可不會忘記原主是怎麼死的。
“一個連都不敢殺的婢,哪來的膽子五十萬的嫁妝?神不知鬼不覺了之后,又是怎麼銷贓換錢的?
這背后要是沒有人指使才怪了,可偏偏就那麼巧合,剛要指認幕后指使,突然就發羊癲瘋死了。
哎呦,這怕不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天底下就一個人聰明人了?”
“王妃,夏荷的所做作為,我確實不知,而且你的人已經搜過我房間,請問搜出什麼沒有?”
“我有說是你指使的沒有?”沈寧滿臉怪氣,“你這麼著急對號座干什麼?心里有鬼啊!”
“你……”林婉月又氣哭了。
沈寧滿臉唾棄鄙視,“你還有臉哭了?我可不是王爺,你就是在我面前哭死過去,我都不會因為憐香惜玉而包庇你的!”
額頭青筋暴起的蕭惟璟,“夠了!”當他是死的嗎?
沈寧不搭理他,繼續炮轟林婉月,“你就兩個婢,一個口無遮攔咒我死,一個膽大包天我嫁妝,上梁不正下梁歪,們就是被你帶壞的,你怎麼還有臉哭?我要是你,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沈寧!”蕭惟璟嚴重警告。
沈寧完全忽視他,集中火力向林婉月開炮,“王爺好心收留你,給你白吃白喝,不求你恩戴德,沒想到居然是只披著羊皮的惡狼,居然霸占我的財產謀害我命。們這麼惡毒,是不是你教的?
把我害死好給你騰位置,你可真惡毒啊!王爺哪里對不起你了?你卻恩將仇報讓他做鰥夫!”
沈寧一改之前的犀利,說話笑嘻嘻的,語氣輕松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閨在聊天,可說出的話卻捅人心窩。
“你……”面對沈寧的牙尖利,林婉月被到角落,卻仍然沒想出完的應對之策,加上沈寧本無視蕭惟璟的憤怒,這讓更加慌張了。
急之下,氣得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沈寧連連搖頭,“唉,你怎麼每次裝死,裝得了初一十五的,有本事永遠別醒來!”
“閉!”蕭惟璟功暴怒,“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代。”
沈寧滿臉無辜,“王爺你兇什麼兇,我才是害者好吧。”
蕭惟璟腦殼疼,命春桃扶林婉月下去休息,請府醫過來診治。
見他起離開,沈寧趕跟上去,“不是說給我代嗎?你跑什麼呀!”
蕭惟璟來到知青院,周管家拿著嫁妝清單過來,帶著府中下人逐一清點。
清單登記的很詳細,連帶附有估值,所有嫁妝加起來十六萬。
花了一個時辰盤點清楚,劃掉現場剩下的,被走的估價達到十二萬。
蕭惟璟掏出另一份清單,“把拿走的劃掉。”
清單記得很仔細,連拿走的服被褥都算。
沈寧吐,“……”他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劃掉自己拿走的,還有十萬的差賬。
“你欠我十萬兩,是還嫁妝還是還錢?”
蕭惟璟腦殼疼,“我盡量把追回來,追不回來的給錢。”
沈寧向他手,現在就要。
蕭惟璟,“……”他需要時間。
這怎麼能行!萬一他拖著不給,然后把毀尸滅跡呢?
堂堂晉王府,不會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吧?
沈寧詫異,他可是戰神王爺,靠赫赫戰功就沒拿封賞,怎麼可能會窮?
然而,蕭惟璟臉難堪至極。
窮不窮的跟沈寧沒半錢關系,只想守住自己的嫁妝,“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王爺該不會想反悔吧?”
蕭惟璟盛怒,“你覺得本王是這種人?”
“誰知道呢,畢竟人心的隔肚皮嘛。”沈寧將懷疑跟疑擺在臉上,“十萬兩對王爺不是難事,為什麼現在不給?”
蕭惟璟額頭青筋泛起,“我說了,會把你的嫁妝追回來,追不回的再補錢。”
好吧,真要把他急了,指不定激殺人呢?
沈寧了脖子,“需要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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