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兩天,胖子卻既沒盼來喬家俊的空投,也沒盼來秦羽的援軍,反倒是默蘭那邊的人越來越放肆,才過兩天,便把胖子跟默蘭商定的規矩踐踏得一塌糊塗。
有流匪來侵襲的時候,默蘭的手下乾脆歇在一邊,坐山觀虎鬥不說,等孟誌帶著村民打跑了流匪,默蘭一乾人卻一擁而上,不但搶流匪留下來的戰利品,還不了要乾些順手牽羊,禍害村民的事。
好在默蘭的人在村子裡麵搶掠財,還總算是手下留了些,隻拿財,絕對不弄出人命,看起來默蘭還是有所顧忌。
孟誌等人連日迎戰,一個個疲累不堪,再加勢孤力單,為了保證村民不被更加慘烈的禍害,對默蘭的人胡作非為,孟誌等人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隻能暫時忍了。
彷彿無休無止的戰鬥,打了幾天,胖子都好幾次差點沒能活著站起來,牟思晴也在炮火之中了傷,一塊炮彈皮在右手胳膊上割開半尺多長一道口子。
胖子氣惱之下,瞅了個空子,去找默蘭理論,卻被默蘭的手下拒之門外,說是默蘭早已離開,胖子還要多說,默蘭的手下立刻便把胖子趕了出來。
隻是到了第四天早上,一個值哨的村民突然大了起來,聲驚了胖子跟孟誌等人,還以為是流匪又來侵擾了,一個個拿著槍就跑了出來。
到了屋外一看,卻驚奇地發現,原來村外邊,那棵大樹下,一字兒排開,足有二三十個人,看那些人的依著打扮,絕對是一流匪。
讓胖子跟孟誌以及那些村民都很是驚異的是,這二三十個流匪,不但沒有進攻村子的意思,反而一個個的都跪在那裡,也不知道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孟誌唯恐其中有詐,隻吩咐村民們嚴陣以待,不可鬆懈,更不可接近那些人。
見村子裡麪人沒有靜,那一夥流匪也就跪在那裡,既不起來,也不離開,傻呆了一般,跪在那裡。
讓孟誌等人想不到的是,到了中午時分,居然又來了一夥數十人的流匪,這些人無打采的,走到村子外麵,便將手裡槍支、資什麼的,往進村的路口上一放,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挨個兒跪倒早上來的那一夥流匪一起。
之後,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兩人馬,寒酸的,也就人手一條槍,乾糧水壺什麼的,稍微好一點的一隊人,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兩匹騾馬,馱著一些資。
怪異的是這些人到了村子外麵,無一例外的都是將手裡的槍支彈藥資什麼的,往進村的路口一放,然後到那個大樹下,規規矩矩的跪在一起。
一連四撥人馬,說也有兩百來人,黑的一片跪在那裡,當真也是蔚為奇觀。
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孟誌跟胖子等人算是明白過來,這些人是來投降的,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些一向兇殘的流匪放下了屠刀。
這邊出了這樣的怪事,默蘭那邊的人可就猖獗起來,三十多個人直接開過河,將堆放在村口的那些槍支彈藥資什麼的,一搶而空,還順手牽羊,著一些跪在地上的人跟他們走。
那些跪著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默蘭的人去搶資,他們都毫不理會,但默蘭的人著他們去跟著過河,他們卻死也不肯,看樣子,倒是準備真心的洗手不乾流匪這個行當了。
胖子跟孟誌等人看得奇怪,終於忍不住出了村子,想要去問個究竟。
默蘭的手下,見到胖子等人出來,頓時搶了資,抓了幾個人,隨即一鬨而散。
到了大樹下麵,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見到孟誌和胖子等人是從村子裡麵出來的,似乎反而鬆了一口氣,一個個都眼的看著孟誌等人。
胖子上前,對一個跪在地上的人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不是來打劫的。”
被胖子問話的那個人戰戰兢兢地答道:“大爺,我們是人所托……不是,是來……來懺悔我們的罪行的……”
胖子“嘿嘿”的一笑:“你個大爺的,是彆沒地兒去了,想要跟大爺我對著乾又不敢,所以乾脆認慫,對吧。”
那人怔怔的盯著胖子,卻不答話。
孟誌也找了一個人問了一下況,隨即轉過頭來,滿麵疑的跟胖子說:“他們這是了什麼刺激,是不是小許他……”
胖子也很是懷疑,不過孟誌說這事兒跟許東有關係,胖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如果是許東回來了的話,怎麼著也應該過來跟自己打個招呼纔是,要知道,這幾天,胖子的日子那過得一個苦,有兩次都差點兒直接掛掉了,何況,牟思晴也了傷。
許東要是回來了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不過來看上一眼。
猴子問了幾個人,總算是問出了點頭緒,,由於戰事擴大,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邊境另一側的正常和安全,國終於有了大作,十萬雄兵,各種高尖武,列據邊境,強力威懾戰各方。
不過,那些大作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小作,恐怕纔是重點,有兩流匪,都是在突然之間被幾十條大漢包圍,流匪們莫名其妙的還沒回過神來,便捱了一陣暴打,凡有反抗者,便是立刻格殺勿論,打得這些流匪終於知道什麼“痛楚”。
好的是這些被痛揍一頓的流匪,最終得到了一個可以不被殲滅的機會,,那就是到這裡來,找一個孟誌的人,聽候孟誌的調配。
這些流匪顯然不可能知道那幾十個大漢領頭的人是誰,但是孟誌等人總算是知道了,應該是秦羽的人出了。
隻有秦羽的人纔會把這些流匪暴揍一頓,然後,教化流匪這樣的事又給孟誌來做,也放心的給孟誌來做。
知道了這個況,孟誌倒是又喜又憂,秦羽的人把這些流匪發配過來,自己倒是可以安排他們去做一些事,但是人數急劇膨脹之下,各類資卻是了一個巨大的困難。
彆的不說,這幾天戰事不斷,毀去糧食無數,僅僅隻是村子裡的人,吃飯都快要問題了,何況突然之間增加這麼多人。
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孟誌卻無法遣散這些已經放下武的流匪,當下找了幾個人出來,讓他們各自帶上數十個人,去幫村子裡的人修複房屋,開墾荒地之類的事。
到了下午時節,默蘭卻帶著他那些手下,把剛剛搶回去的那些資,順帶前幾天搶回去的,一腦兒都送了過來。
還特彆找到胖子,跟胖子道歉,說這幾天到彆去辦事了,手下又是新收來的,疏於管教,所以乾出了些讓人生氣的事,還要胖子大人大量,不要計較纔好。
胖子恨得牙的,盯著這個翻臉比自己還快的人,卻不好意思手去打默蘭這個陪著笑臉的人,隻稍微明譏暗諷,指桑罵槐了幾句,要草草的打發默蘭了事。
不曾想,默蘭不但不計較胖子的譏諷,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跟胖子說,既然大家都這麼了,再要往彆去,就顯得生分了。
胖子知道,這是大環境大形勢之下,默蘭再也沒了彆的去,不得已而為之,到彆去,能不能搶到必需的資不說,一不小心就會上專門兒整治流匪的那一幫人,留在這裡,無論如何也算是自己人,所以也就沒了太大的麻煩,甚至是被殲滅的可能。
總的一句話,默蘭大約是從已經放下武的流匪那裡,知道了已經有人在開始大規模的報複,而且,估計默蘭甚至肯定,這種大規模的報複,應該就是許東發起的。
在大環境大形勢之下,默蘭沒了去,又擔心許東回來報複,不趕陪著笑臉黏著胖子,也就不是默蘭的為人了。
隻是胖子惱恨默蘭前幾天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讓默蘭留下來,後來還是孟誌出麵跟默蘭說,要留下來也可以,但是有一樣,這個村子不收留手裡拿著武的流匪,另外,解除武裝之後,也不會有格外的優待,要吃要喝,那都得憑自己的一雙手。
要默蘭的人全部解除武裝這一點,默蘭卻是猶豫不已,對於來說,出武裝,那就是把自己的命給彆人去管理,這是默蘭絕對不想容忍的事。
隻是胖子跟孟誌的態度都十分堅決,要麼就按所說的去做,要麼,就走人,沒彆的路可選。
猶豫了半晌,默蘭才說,要回去跟他的手下商量商量再說,畢竟有些事一個人也做不了主,隻是胖子跟孟誌兩人都看的出來,這隻不過是默蘭的托辭而已,形,估計默蘭還會觀一陣。
不過,到了現在,胖子跟孟誌等人也再沒什麼顧忌了,既然秦羽的人已經了,默蘭要是心懷不軌,被人滅了,那也隻不過是早遲之間的事,所以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剛剛打發走默蘭,那棵大樹下,再次出現一流匪,人數足足超過一百,這些人跟先來的那些人一樣,到了大樹下,二話不說,把帶來的資往進村子的路口一放,然後一個個的都跪倒在大樹下。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居然有五流匪被打得到這裡來投降,胖子跟孟誌等人都不敢想象,秦羽這是用了多大的力量在報複這些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