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緣起緣滅
正當章崧和秦叔準備離開戲臺往後院走的時候,聽見後‘啊,啊,啊’的聲音。
章崧他們同時扭過頭朝著後去。
只見景天提著一隻站在那,正指著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秦叔看了章崧一眼。
章崧會意,走上前去拍了拍景天的肩膀說:“景老弟,我今日陪你,咱們兄弟一醉方休。”
景天咧咧笑了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扭去準備飯菜去了。
秦叔慨的說道:“有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好懷念從前的日子啊。”
章崧問道:“不知秦叔對於當年的事怎麼看?自從我們搬走後,倒是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黑人,時隔這麼久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爲何當初那人要致我於死地。”
秦叔揹著手朝前面走去,邊走邊誦道:“履步紅塵空回,行雲驚夢暮西遷,弦飄人和花相豔,陌路躊躇爲紅。”
章崧沒料到秦叔竟然唸了一首詞,心有疑問,便跟了兩步問道:“不知秦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叔說道:“緣起緣滅,你又何必計較,珍惜眼下,及時樂纔對。”
章崧覺得秦叔最近變得越來越難懂,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搖了搖頭,跟上秦叔的步子朝後院走去。
剛走到後院便聽見有嚶嚶的哭聲。
許是聽見有人過來,哭聲便停了下來。
秦叔到:“凝綠姑娘,老爺來了。”
被喚作凝綠的子,忙用袖子了眼角,‘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
許是哭的時間比較久,凝綠的聲音有些沙啞。
章崧連忙把扶起來,打斷說道:“我都知道了,你先起來說話。”
章崧這才注意到凝綠上的服破破爛爛的,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麻布裳,一雙出腳趾頭的草鞋,**在外的手腕髒兮兮的,凌的頭髮掩蓋住了的半張臉。
若不是秦叔出口提醒,他只怕本就認出凝綠。
秦叔見章崧有些遲疑,解釋道:“老奴去的時候,凝綠姑娘正在乞討。”
章崧聽到秦叔的話,心裡難的,像是被一塊巨石著一樣,不過氣來。
凝綠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可想而知敏娥也一定了很大的罪,若不是當年他爲了所謂的章家香火讓蘇敏瑤呆在府裡,敏娥又怎會離開他,這些年他早就想接回來,只是每次都被拒絕,他原本想著再過幾年辭去找,和雙宿雙飛,卻沒想到天不遂人願。
秦叔見章崧不說話,便問道:“凝綠姑娘,你把知道的事都跟老爺說說吧。”
章崧回過神來,的盯著凝綠。
凝綠說道:“奴婢發現夫人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那天夫人也沒跟奴婢說要回府,奴婢只是見夫人一夜未歸想著可能回去了,便沒放在心上。後來又等了兩日見夫人還沒有回來,心裡放心不下,才決定去尋,夫人雖說經常回府但不會待這麼久,一般都只是待上半天就回來了。”
章崧聽到凝綠說蘇敏娥經常回府,不由得問道:“你說敏娥經常回府,你確定?你沒騙我?”
凝綠被章崧這一驚一乍的神,嚇得連忙點了點頭。
他原以爲蘇敏娥離開他,是因爲別的原因,卻沒想到敏娥對他的卻是這樣的深,只是爲何敏娥每次來的時候都不去見他呢?他好想好想和說說話。
他去看的時候,總是不讓,總說們經常見面的話,會對不起蘇敏瑤的,畢竟蘇敏瑤付出了很多。
爲了不惹生氣,他總是很聽話,強忍著思念不去看,卻沒想到從未離開過,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視他。
秦叔看著章崧嘆口氣說道:“允準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老爺既然和夫人如此恩,又何必分開呢?再說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老爺又何必要獨樹一幟做給外人看呢。”
秦叔的問的也是凝綠一直想知道的。
章崧見兩個人都盯著他猛瞧,吸了吸鼻子說道:“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我既娶了妹妹又娶姐姐,這有悖倫理;更何況敏娥的意思是倘若不在府裡,我終歸會姐姐,這樣也不會使姐姐覺得委屈。”
秦叔反問一句道:“那現在的,你覺得不委屈嗎?你心裡始終放心不下的只有夫人一人,你這樣對在曹營心在漢纔是讓人家委屈。老奴就不明白了,明明知道你和夫人夫妻深,當初就不該橫一腳,得到人卻得不到心還不如走了乾淨。”
也唯有秦叔敢在章崧面前說這些話,若是換了旁人,只怕章崧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早就翻臉了。
秦叔氣的鼻孔張的老大,著氣,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章崧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跟秦叔他們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若是當初他不是一心想求子,只怕蘇敏瑤自己也不會一直留在府裡,畢竟人的貞比什麼都重要。
凝綠見場面很是尷尬,忙打圓場說道:“秦叔,各人有各人的難,對了,你不是說給我帶了裳嗎?在哪呢?你看我這個樣子······”
秦叔猛拍了一下額頭說道:“你若是不提醒我都給忘了,我這就去取,老早就讓景天去準備好了。”
誰知秦叔剛轉,就撞到了景天的上。
景天衝著秦叔嘿嘿一笑。
秦叔愣了愣隨後笑道:“你就是這麼不聲不響的站在人後,不過你這不說話,耳朵卻是越來越好使了,竟然能夠聽見我說話。”
景天把一個布包遞到凝綠的手中,朝著憨厚的笑了笑。
凝綠被景天的這一笑,有些眩暈,臉上一片緋紅,忙接過包裹說了聲謝謝。
章崧看了凝綠一眼說道:“天冷,趕去換上吧,換好後去前院,我們在那等著你。”
凝綠福了福禮便退了下去。
章崧對景天說道:“飯菜做好了吧,我都有些了,這都到吃午膳的時候了,我早膳還沒吃。”
說完三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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