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坐以待斃
秋錦瑟就那樣一直呆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覺得不但子涼了,雙也跟著一直麻麻的,似是失去了知覺般,麻麻的惹得腦袋也木木的,這才了雙,勉強站起來。
息墨早已困頓的伏在桌子上睡著了,看著睡的息墨,秋錦瑟拿起架子上一個虎皮毯子想給蓋在上。
這個虎皮毯子還是章季軒在盂蘭節的時候送給的,手指到毯,眼睛乾的有些難,擡手了眼睛,猛地眨了眨,溼潤了下眼珠,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只是經手背這一,淚水如蜿蜒的溪水滾落下來,怎麼也拭不淨,把頭埋在毯子裡,只聞見一淡淡的陳舊氣味。
抑的哭泣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息墨,息墨緩緩的擡頭,了眼睛,起見二站在那裡哭泣,不由得慌了手腳。
出聲安道:“二,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攙扶著秋錦瑟連忙在凳子上坐下來,忙遞了手絹給,見不說話,只得任由哭夠。
秋錦瑟抑的哭聲短暫的得到了釋放,哭的愈發的大聲,惹得初曉堂的下人們在睡夢中都聽見了,紛紛起牀在秋錦瑟的門外站著,問二這是怎麼了?
息墨只是擺著手說道:“沒什麼,你們都回去睡吧。”
衆人雖然心放平靜了些,但終歸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只需服從就是了。
聽了息墨這話紛紛回了各自屋。
秋錦瑟又哭了一會方纔止住眼淚。
虎皮毯子已經被淚水浸溼的不樣子了,上面的一層皮被暈染一縷一縷的。
擡起頭見息墨頗是心疼的看著,還輕輕的在的後背上拍了拍。
安的說道:“哭出來也好,哭出來就明白應當放下了。”
秋錦瑟泣著用帕子抹掉最後一滴眼淚,由於哭的久,現在眼睛很疼,酸酸的難的。
平復了下緒哽咽的說道:“息墨,我不知道爲什麼會變這樣?你知道嗎?秋老爺並不是我親爹,我也不知道我親爹在哪?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便離開了我,從此後我便和翠竹相依爲命,秋夫人不許我出去,我只能單獨的在後院裡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後來我好不容易嫁給了他,本以爲他是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娶我,沒想到到頭來都只是我的一廂願。”
“他心裡之前有夏姑娘,現在有上晨月,而我又算得了什麼呢?好不容易有了孕卻沒想到竟然沒有保住,他不但沒有安我,反而數落我的不是。”
秋錦瑟停頓了片刻,又想起在花園裡遇見章季軒的場景,繼續說道:“若不是我份低微,又怎麼可能了別人的替罪羔羊,任人宰割。”
說到這裡的臉上出了一冷。
秋錦瑟只是想把憋在心裡許久的話給說出來,說完這些覺得好多了,若說之前還對章季軒存在幻想,想依靠他的話,那麼從現在起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以後的路還很長,還能依靠誰呢?若是不堅強些,又有誰肯可憐。
秋錦瑟的心從這一刻起便徹底的死了,將虎皮毯子重重的給息墨後,命把這毯子鎖在箱子裡丟到庫房,並命取來水洗了臉淨了手。
後來的事息墨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二竟然是個孤兒。
著二不足十六歲的容,息墨不由得嘆道:二還真是可憐,從小到這樣的委屈不說,竟然世也是這般可憐,怪不得上次和二回去的時候,秋夫人竟然會那樣對。
只是小小年紀便要承這麼多,真是讓人心疼的。
只是這普天之下誰還沒有可憐的事呢。
秋錦瑟好手後,將棉布丟在銅盆裡,也沒讓息墨服侍著,便躺在了牀榻上,只吩咐了聲讓息墨今晚不用守著,以後每晚都不用在這裡守著。
息墨見秋錦瑟這樣說,只道是心裡煩悶,對說的那句‘以後每晚都不用在這裡守著’並沒放在心上。
吹熄了蠟燭,屋裡頓時一片黑暗。
黑暗中,秋錦瑟握拳頭。
明天要好好的爲的將來做打算,若不是沒地位,沒依靠,以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這次是有幸得到左雲飛的幫助,那麼下次呢?下次恐怕就沒這麼好命了吧。
既然左雲飛有能力救,就一定會有辦法幫奪到想要的一切。
不爭不搶、甘願平庸、任人宰割,這樣的日子夠了,之前在秋家盧淑珍雖說對苛刻了些,但至沒有想著要的命,然而上晨月竟然想了結了,而今又豈能再坐以待斃。
不過凡事不急,有的是時間,更何況還有一枚棋子不曾用過,眼下是該用的時候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這一覺秋錦瑟便睡得格外的安心。
由於昨晚睡得遲,直到日上三竿,秋錦瑟才緩緩起,洗漱完畢,穿戴齊整後便去百暉堂請安,自然近相陪著的依舊是息墨。
雖說秋錦瑟已經從牢房裡回來有兩日了,但因著一直昏睡著,便沒來給蘇敏瑤請安,原本想著今日早些起來,卻沒想到這一覺竟睡了這麼久才起。
剛到百暉堂外的垂花門,便遠遠的看見簇?攙著蘇敏瑤往這邊走來,心裡一驚,連忙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蘇敏瑤沒想到冷不丁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見秋錦瑟,心下一慌,見已經屈膝行禮,連忙穩了穩神,虛手一扶,口中說著起。
秋錦瑟見蘇敏瑤一副急切的樣子,暗道自己今日來的還真是不巧,看來是有事要出去。
只好隨便說了幾句,便閃讓開。
蘇敏瑤對的這一行爲很是滿意,這孩子倒是頗懂的察言觀,若不是今日有急事,定然要拉著說會子話。
簇?見秋錦瑟今日的氣倒是不錯,心裡也稍稍寬了些,朝著行了禮後便攙著蘇敏瑤急匆匆的走了。
看來經過這一打擊,秋錦瑟倒是長進了不,看來不讓經歷些事,是不會很快長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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