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好意思狡辯,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沒有用,”張父氣得又往小兒子上打幾下,“你這個沒用的臭小子,真是打死你都不解氣。”
“啊啊啊!”張向靑生生著父親的暴力,可是一點也不敢躲避。
同時還有委屈的小眼神看向趙靜。
那意思好像在說,媳婦,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就別再生氣了。
趙靜白了張向靑一眼,實在懶得看他。
知道張向靑讀書的資質有限,但沒想到會差那樣,竟然就真的通不過學院的考試。
唉!看來還是需要親自勞累啊!
不然想靠張向靑那榆木腦袋死讀背,到死也絕對考不上舉人的。
………………
“哎呦喂!死老頭子啊!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張家這邊,張母躺在炕上不停的哀嚎著,“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可讓我怎麼辦喲?”
“哎呦喂啊!老天爺不長眼呀!我們家這可是做好事,可做好事怎麼就沒好報呢?”
“好了,娘,你就別再嚎了,你看你的嗓子都啞了,趕起來喝杯熱水吧!”張二嫂把張母給扶起來。
昨天晚上,張二壯連夜把張二嫂和張三嫂送回家。
畢竟家里出了公公這樣的事,張二嫂和張三嫂可不得回家穩住后方。
張母起喝了口水,就眼淚汪汪看著二兒媳婦問道:“老二家的,你說你公爹會沒事吧!”
“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張二嫂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說這話了,“娘,這不是有四弟妹在嗎?所以你老就放一百個心吧!”
“人家弟妹可是當過大將軍的人,就爹的這點小事,難道還能難到弟妹嗎?”
張二嫂這話當然是在哄婆婆而已。
沒錯,弟妹確實是當過大將軍的人。
但問題那是前世啊!而且還是在那個什麼兒國。
因此公爹要是真的遭到什麼難,估計弟妹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民怎麼跟斗呢?
“嗯嗯!你說的沒錯,向靑媳婦可是當過大將軍的人,肯定能把你公爹給帶回來的,”話說著,張母眼淚就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可這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你公爹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呢?”
“哎呦喂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呀!”
“老頭子啊!你可不能出什麼事呀!不然我可就真的沒法活了啊!”
“娘,娘,我爹他們回來啦!”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張二嫂的聲音。
張母立即從炕上下來,那喬健的姿,哪還有半點半死不活的樣子。
“爺爺,爺爺,你終于回來了,真是要嚇死我們了。”
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孩子們自然也跟著提心吊膽,因此一看到張父回來,可不得個個圍著張父掉金豆子。
“好了,好了,快別哭了,爺爺這不是回來了嗎?”看著幾個孫子都哭了淚人,這可把張父給心疼死了,“都怪爺爺不好,昨天竟然忘記了讓郡守大人派人給家里捎個話。”
“啥!什麼郡守大人,”張母從屋里跑出來,正好聽到張父的話,隨之顧不得再問什麼,立即跑上前來哭著罵道,“你這個死老頭子啊!你這是想急死家里的人呀!”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把我給急死,你好再去娶個小的回來。”
“胡說八道什麼呢?”張父板起臉來,“也不看看孩子們都在,怎麼就沒個把門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看著妻子憔悴的臉,還有那紅彤彤的眼睛,張父還是免不了心疼起來,因此就又趕說道:“我這不是昨天見到了郡守大人,太激了些,所以就忘記了給家里捎個話。”
“郡守大人,”張母眼睛一亮,“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就能見到郡守大人呢?”
“娘,事是這樣的……”
“你給我住,”張父打斷小兒子的聲音,“現在家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滾一邊去。”
像這種出風頭的時刻,張父自然不能讓兒子幫他把事給說了,不然他還怎麼得瑟呢?
張向靑又一臉的委屈起來。
他現在在父親的眼里,那位置真的直接下降到塵埃了。
無,實在太無了。
他不就沒有通過學院的考試而已嗎?父親怎麼就這麼現實呢?
“媽呀!二壯,你這是哪里的東西啊!”這是張二嫂的聲音。
看著丈夫從外面搬著東西進來,而且后面的小叔子手里也一大堆東西,因此張二嫂聲音可不就很驚訝嗎?
“這都是郡守大人送的……”話說著,張父就把事得瑟了一遍。
張家外面停著三輛馬車,還有幾個穿軍服從馬車上搬下來東西,因此可不就把村里的人都吸引過來。
總之啊!沒一會兒的時間,郡守大人給張家送厚禮的事,就在全村給傳開了。
村民對張家的羨慕已經泛不起什麼嫉妒了。
人都是這樣,當對別人的羨慕已經到達了一個高度,那就再也嫉妒不起來了,有的就只有羨慕的份而已。
畢竟那可是郡守大人,人家張家隨便救了一個孩子,就能把郡守大人的公子給救了。
就這樣的運氣,還讓人怎麼嫉妒得起來啊!
護送張父回來的那幾個兵把東西放下后,就立馬回去復命了。
而對于外面看熱鬧的村民,張母此時哪有心把人放進來,趕讓大兒媳婦把院子的門關上。
就心急火燎的要去看看郡守大人都送了什麼厚禮。
太守府的管家做事自然是很妥當,不用呂鵬杰再待,就知道準備什麼厚禮。
讓張父帶回來的這些東西,都是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
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有。
都是一些平常老百姓,平時就需要用到,可又買不太起的東西。
當然最顯眼的是那一百兩黃金,還有兩百兩白銀。
張母兩眼放青,拿起一錠金元寶往里咬一下,心里簡直快要樂瘋了。
金子啊!這可是金燦燦的金元寶。
沒想到老婆走活到這個歲數了,竟然能讓咬到金元寶。
“真的,是真的,”張母樂呵呵看著張父說道,“老頭子,這真的是金元寶啊!沒想到我活到這把歲數了,還能讓我到金元寶,現在就算讓我馬上去死,我也死而無憾了。”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患不?”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的鄉紳,也趕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家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沉重。
“諸位,這件事并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