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抱著一個淋淋的孩子下山,那自然引起村民的圍觀詢問。
“向靑媳婦,你這是從哪抱來這麼傷的孩子。”
“向靑媳婦,你說你家向靑剛考上秀才,你這從哪抱來這麼一個淋淋的孩子,也不嫌晦氣。”
“可不是,你們家出了這麼天大的喜事,你這到底從哪抱著這麼一個孩子啊!可別沾染了什麼晦氣,那可就不好了。”
“這個孩子是我在山到的,”趙靜說道,“救人一命勝七級浮屠,這要是救人也能沾染上晦氣,那豈不是也太沒天理了。”
“好了,各位嬸子,嫂子,大叔大伯,這個孩子況不太好,我得趕把他抱回家去才行,就不跟你們多聊了。”
話一落下,趙靜就抱著孩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瞅瞅吧!瞅瞅吧!這當上了秀才夫人就不一樣,也學讀書人說話文縐縐的,什麼救人一命勝那個什麼……”
看著趙靜走遠了,村民就對嚼起舌來。
沒辦法,誰讓張家運氣也太好了。
不但在鎮上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張向靑這還又考上了秀才。
這真是想讓人不嫉妒都難。
因此這有機會嚼趙靜的舌,可不得逮到機會就說個夠。
誰讓趙靜也讓人嫉妒得很啊!
特別是對于些年輕媳婦而言。
同樣是做人家媳婦的,可瞧瞧趙靜在婆家過的日子,那簡直太讓人眼紅了。
“唉!沒辦法,誰讓人家現在是秀才夫人,所以說話可不得文縐縐的。”一個年輕的媳婦冷嘲熱諷嗤笑道:
“哼!這老張家也是有病,便宜兒子就算了,連媳婦也偏心,瞧瞧趙靜在老張家過的日子,那簡直都要上天去了,說真的,我可真對老張家另外幾個媳婦到不平啊!”
“就是,”立即有人接著說道,當然同樣也都是年輕的媳婦,“這要是換我,我肯定早就鬧起來,憑什麼都是兒媳婦,這差別就那麼大。”
“哎!你們說,向靑媳婦這抱著那麼一個淋淋的孩子回去,老張家老兩口會不會生氣呢?”又有人說道,“畢竟晦氣是一回事,但花銀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倒也是,”一個嬸子說道,“那孩子看著就傷很重,可不得找花銀子大夫抓藥。”
“我估著啊!向靑媳婦這次肯定要挨罵,”有人幸災樂禍說道,“我就不相信老張家兩口子,再怎麼偏心小兒媳婦,也能容忍趙靜給家里帶回去那麼大一個麻煩。”
“要不然我們跟著去老張家看看吧!”開口說話的婦人,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響應。
這不,一大波人就往老張家走去。
………………
“哎呦喂!哎呦喂!”張母看到趙靜抱著一個淋淋的孩子回來,那自然是被嚇了一大跳,“老四媳婦,你這是從哪里抱來的孩子。”
“老四媳婦啊!你說你這是要干嘛呀!”張母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這個孩子該不會斷氣了吧!”
“完了,完了,”這要不是抱著孫,不然張母肯定急得要拍大,“咱們家這才剛有了向靑考上秀才的喜事,你這抱一個死孩子回來,那還不得把晦氣給帶回家來。”
“行了,”趙靜不耐煩說道,“你當我有病是不是,這要是個死孩子,我可能抱回家來嗎?”
“啊!”張母上前認真瞧了瞧,“臉看著還有點,看來真的不是死孩子。”
“我這先抱孩子去屋里,”話說著,趙靜就要往屋里走去,“你趕讓大嫂燒鍋熱水,好給這個孩子清理一下上的跡。”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著,張母就馬上沖廚房喊道,“老大家的,先別忙活廚房的事,快點先燒鍋熱水吧!”
“知道了,娘。”張大嫂的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而就在張母也要往屋里走去時,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也來到了張家院子門口。
張母本來以為這些人是來家里道賀的,這剛想擺擺譜,畢竟現在可是秀才的娘,份可是不一樣了。
可沒想到………
“張婆子,你家老四媳婦抱了個淋淋的孩子回家,你難道就沒說什麼嗎?”
“是啊!你說你們家出了這麼大的喜事,可你們家老四媳婦卻抱著個淋淋的孩子回家來,也不怕把晦氣給帶回來,沖散了你們家的喜事。”
“張婆子,要我說你們老兩口就是太慣著兒媳婦,才讓你們家老四媳婦沒個諱忌,明知道你們家出了喜事,怎麼還把那麼個淋淋的孩子抱回家了。”
“干嘛?干嘛?”張母沖著眾人發火說道,“我慣著自己的媳婦,那是我們家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還有,我家老四媳婦那是好心,這要是救人也能帶什麼屁晦氣那還有天理嗎?”
“你們這些人,自個沒有行善積德的良心就算了,竟然還埋汰起我家老四媳婦來。”
“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張婆子,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有人生氣說道,“我們這說到底也只是在提醒你而已,可你倒好,不求你激吧!居然還抱怨上了,哪有你這樣的人啊!”
“可不是,”馬上有人接著說道,“張婆子,我們這可是在為你們家著想,你說你們家向靑考上秀才,這麼天大的喜事,你家老四媳婦卻抱著個不知死活的孩子回來。”
“不是我嚇唬你啊!你也不怕那個孩子,跟你家的喜事犯沖,把你們家好好的喜事,給沖了壞事。”
“嬸子,”一個年輕的媳婦開口說道,“要我說啊!你真該好好管教你家向靑的媳婦了,哪有那樣做兒媳婦的,你們家今天發生這麼大的喜事,可倒好,還有那個閑逸致跑到山上去。”
“要是不跑到山上去,那就不會抱著個不知死活的孩子回來,總之吧!你們向靑媳婦,你做婆婆的要是再不好好管教,這以后可有你考后悔的時候。”
“就是,”又有一個年輕媳婦說道,“嬸子,我們都知道你偏心小兒媳婦,不是我在嚼舌啊!”
“你說你偏心兒子就算了,可連媳婦也偏心,你這讓你們家另外幾個媳婦該怎麼想,還不得在心里埋怨死你這個做婆婆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患不?”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的鄉紳,也趕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家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沉重。
“諸位,這件事并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