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把妻子手里的銀票搶了過來,也是一副稀罕得不行:“有了這兩百兩的銀票,向靑來年的束脩就不用愁了。”
家里的其他人也稀罕看著張父手里的銀票,真恨不得上前去看。
不過他們并不敢就是了。
至于家里的孩子,這不是趙靜買了一大堆零回來嗎?
因此孩子此時只管著手里分到的零,那有心思去在意什麼銀票啊!
“爹,小叔子明年的束脩也用不到那麼多銀子,”張二嫂開口說道,“所以這兩百兩銀票,咱們是不是應該拿出一些來買田比較好。”
“這倒也是,”張母說道,“老頭子,你明天就趕去打聽一下,看看誰家有田要賣。”
古代的農村人,手里有錢第一想到的就是買田。
“買什麼田,”就在這時候,趙靜換了服從房間里出來,“買田一年到頭能賺到幾個銀子,銀票的用我已經想好了。”
話說著的時間,張向靑已經扶著趙靜來到炕上坐下:“我打算在鎮上租個鋪子,開一家吃食店。”
“啥!這是要做生意嗎?”張母忍不住擔憂了起來,“這能行嗎?咱們家又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吃食,做吃的生意,誰愿意上門顧啊!”
“你給我閉,”張父狠狠瞪了一眼妻子,隨即討好看著趙靜問道,“老四家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嗯!”趙靜點點頭說道,“我有做羊湯的方子,按照我的方子做出來的羊湯,保管只要吃了就會讓人贊不絕口。”
“然后再做一些餅配著賣,相信生意一定會很紅火,總比一家子辛辛苦苦種田,一年到頭剩不下幾個銀子強。”
“還有,”趙靜看著家里三個孩子說道,“到鎮上去做生意,正好可以讓家里幾個孩子去學刺繡。”
“孩子有個一技之長,以后找婆家選擇面就廣一些,可以挑選一些家境比較好的婆家。”
“這要是向靑也能考上秀才,那家里的孩子以后能選擇的婚事,就又是另外一種層面上的人家了。”
“這不行,這不行,”張母立即搖頭拒絕道,“去學刺繡,那得花多銀子。”
張大嫂和張二嫂頓時急了起來。
只要是當娘的,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好。
“我看你是一天不跟我作對,還真就渾不舒服是不是?”趙靜一記冷冷的目向張母看了過去。
“啪!”
張父立即給妻子一掌:“要死是不是,我告訴你,以后要是敢再對老四媳婦說的話反駁什麼,那你就給我滾回娘家去,別一顆老鼠屎壞了我們張家的運道。”
張父當然也是心疼銀子。
讓三個孫都去學刺繡,那花的銀子能不心疼死人嗎?
不過張父也清楚,趙靜這樣安排肯定不會有錯的。
畢竟人家前世是大將軍,這看事的格局,能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可以比的嗎?
況且再說了,這要是家里的孩子以后都嫁得好,那還不能幫襯著娘家嗎?
張母頓時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捂著被打疼的臉,委屈的減存在,畢竟可不想再被丈夫打。
當然,也不敢再惹趙靜不高興。
“至于家里的男孩子,”趙靜繼續說道,“從明天開始,就讓向靑每天挪出一個時辰的時間,教家里幾個孩子讀書寫字,正好省下幾筆束脩的銀子。”
張向靑眼睛睜得大大的。
看向家里幾個男孩子。
讓他教自己兒子讀書寫字那是沒有問題,可是幾個侄子………
總之吧!張向靑怎麼就那麼不愿意呢?
不過雖然心里不愿意,但張向靑也不敢表現出來就是了。
張二壯和張三壯他們兩對夫妻倆,高興得都合不攏。
讀書當然是好事,他們以前要說沒想讓向靑教孩子讀書寫字,那都是騙人的。
可問題是他們不敢提啊!
就怕被罵要害向靑沒辦法好好用功讀書。
張母張張忍不住又想說話了。
可到底還是沒敢說什麼,畢竟臉上的掌印還疼著呢?
可上不敢說什麼,心里難道還不能嘀咕幾句嗎?
怎麼能讓向靑教孩子讀書寫字,那不是在耽誤向靑讀書嗎?
老四媳婦真不是東西,一個當妻子的,怎能這樣害自個的丈夫。
反正啊!向靑明年要是再考不上秀才,那絕對是趙靜害的。
張父也想說點什麼的。
怎能讓老四教幾個孩子讀書寫字呢?
那樣的話,老四還怎麼靜下心來用功讀書。
可………
唉!算了,他還是乖乖把閉上吧!
畢竟他可不想和妻子一樣,也被老四家的給點名。
“大家都沒問題吧?”趙靜看著眾人說道,“既然都沒問題,那就這麼定了,我去廚房做點吃的。”
話說著,趙靜就從炕上下來。
“弟妹,我們去給你打下手。”張大嫂幾個妯娌趕跟著趙靜去廚房。
“老四家這也太霸道了吧!”看著趙靜離開,張母才敢小聲嘀咕,“這哪是在跟我們商量事,完全就是獨斷專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張向靑立馬就不高興說道,“我媳婦這都是為了什麼啊!還不都是為了家里的小輩好。”
“孩子去學刺繡,那以后就能找到比較好的婆家,這嫁的婆家好了,那不就間接著可以多幫襯點娘家嗎?”
“至于男孩子,那就更不用說了,這要是有讀書的天份,咱們家說不定還真能出一個狀元,要是沒有讀書的天份,那多認幾個字,以后去給人家當賬房先生,也比種地強吧!”
“可不是這個理,”張二壯趕說道,“娘,家里的孩子可都是你的孫子,你這個當的難道還不盼著孫子出息嗎?”
“我哪有不盼著孫子出息,”張母委屈說著,“我這還不是為了老四考慮嗎?一天挪出一個時辰來教幾個孩子讀書寫字,那向靑還怎麼能好好用功讀書啊!”
“唉!這倒也是,”張父說道,“咱們家現在就指著向靑考上秀才,所以怎麼能因為家里幾個孩子讀書寫字,就耽誤向靑用功讀書呢?”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患不?”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的鄉紳,也趕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家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沉重。
“諸位,這件事并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