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海鮮,晚上辛玥讓廚房炒了幾個小菜,重點還是溫巖彬的田螺。田螺做的地道味,沒上桌前溫巖彬就給辛玥和米可盛了半碗讓兩人吃。
“溫大哥,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開一家餐廳了,”米可意猶未盡,“到時候我讓朋友都去吃。”
溫巖彬笑道:“偶爾做一次還好,做多了就沒了這個味兒。”
這話辛玥贊同,將手上的油乾淨,出去衆人吃飯。
一大盆海螺放在桌前,香味順着海風漂盪,整個夾板上都是香味,聞着就很有食慾。
“拿酒來,”謝直接用牙籤挑了一顆起來,他對田螺有着不解之緣,“這玩意兒就得下酒。”
桌子是長方形,辛玥去拿了幾個盤子將田螺分散裝,否則邊上的人吃不到。
不一會兒廚師把啤酒擡了一箱上來,謝說在外面吃飯纔有氛圍。
“一箱啤酒不夠,再拿一箱白酒上來”肖長錦道,“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看着樣子確實是不醉不歸了,辛玥與幾人認識六七年都沒見過這個陣仗。
“丫頭還沒見過你家蘇老師喝醉的樣子吧?”謝問,也不等辛玥回答便道:“我們也沒有,今天你家蘇老師生日,我們幾個打算再挑戰一次。”
辛玥淡淡一笑沒說話,朋友之間的事,這時候勸解會顯得小家子氣。蘇庭雲臉上始終淡淡的,由着這些人折騰。
“來來,上酒了,你就別喝啤酒了,”肖長錦給每個人派酒,等到蘇庭雲時,卻將手裡的啤酒換了白酒。“一杯白酒代一瓶啤酒,不準上廁所。”
蘇庭雲話不多,直接站起接過來,然後盯着眼前的田螺,看了辛玥一眼。
辛玥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坐在蘇庭雲旁邊,低頭尋思着:蘇老師說自己對別人太好了,應該多放一點力在他上。
想着就將塑料手套取下來,拿了一顆田螺,用牙籤挑了放在他邊。
蘇庭雲眼睛注視,低頭吃螺,所以說,有個識趣的朋友,就是省心。
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他眼裡的東西仍舊讓心,辛玥努力平復心,低頭幫他挑。
“嘖嘖,”小夫小妻的就是恩,肖長錦轉頭對着米可撒,“媳婦兒,幫我剝殼。”
米可有求必應,對他一向言聽計從。
馮紹堂看不過去了,又不敢明着溫巖彬幫自己剝殼,只得可憐兮兮的眼神示意。男人估計也只會對心的人這樣了。
朋友面前,溫巖彬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何況他這個樣子,讓他心疼又心酸,曾幾何時,他在自己面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辛玥將兩人眼裡的愫看在眼裡,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在場三對餘兩個男人,而這兩個男人還是直得不能再直的人,所以只能默默心疼自己。
“來,喝酒。”謝鼓大家,“排個話,今晚的主要目的是蘇媽媽,你們別喝黃了又使勁兒灌我。”上次幾人拼酒,說好灌蘇庭雲,結果一個二個喝高了,逮着自己就灌,他記憶猶新。
幾人表示知道了,一個兩個接着上來敬酒,有祝“今年32,明年23”的,有祝“今年單,明年抱兩娃”的,有祝“兄弟義”的……什麼理由都有,各種各樣。
蘇庭雲一邊喝酒,一邊吃辛玥遞上來的田螺,等酒過三巡,大家興致高漲的時候,他淡淡道:“你們的詞語恐怕都用盡了,我們還是老規矩,發牌。”
所謂發牌,就是每人按1、3、5、7張發牌,第一次一張,第二次三張,第三次五張,第四次七張,每人共計16張。然後將沒發完的牌一張一張的翻開,如果遇見相同的就喝酒,牌面是多就喝多杯。
船上只有一副撲克牌,而他們有五個男人,按原先的發牌規矩肯定不行,衆人提議按照1、2、4發牌。每人七張,剩下十九張,正好。
辛玥站在一旁看着蘇庭雲流利的洗牌,然後按規矩發牌。一下去……他只喝了三杯,中了一個黑桃三,而其他人則喝了十幾杯不等。
“這樣不行,”肖長錦道,“把牌給蘇媽媽,咱哥幾個今晚都得倒在這裡。”
謝深以爲然,“那給我吧。”
蘇庭雲出了今晚第一個微笑,擡手將牌遞給了辛玥,“乖,你發。”
這一招狠,衆人心服口服。
辛玥乾淨手,緩緩洗牌,只知道規矩,不懂其中技巧,覺得這個完全就憑運氣。
洗完牌讓衆人擡開一疊,依着規矩給幾人發牌,衆目睽睽下不會作假,也沒有作假的小心思。
第二局開始,蘇庭雲喝了五杯,一個方框A和一個紅桃4,其他人慘不忍睹。
玩兒遊戲大家都是喝的啤酒,肖長錦連續喝了六瓶,上了一次廁所,回來調侃:“你們兩果然是夫妻。”
蘇庭雲接到:“幫夫運。”
第三次辛玥再發牌,蘇庭雲只有兩杯,韋揚五杯,肖長錦……慘不忍睹。
酒已經換了幾箱,肖長錦也有點高了,在場就他喝得最多。
“蘇媽媽三杯我忍了,韋長你爲什麼只有五杯?”他不服氣。
韋揚得意,“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忒他。”肖長錦道。
辛玥:“……”豬一樣的隊友。
這天晚上衆人樂樂陶陶,到最後月上高空,一個個東倒西歪扶着桌子都站不穩。辛玥不明白爲什麼男人喜歡把自己弄這個樣子,可能是之所至吧。好在蘇老師是現場唯一一個還能站直的人,辛玥安排好謝和韋揚,扶着他回房。
“蘇老師,慢慢走。”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對方卻出手牽着下樓,腳步平穩,完全沒有一醉態。
兩人回到房間,辛玥正準備關門,只覺一堵重石陡然在自己上,重量之大讓有些承不住。
“蘇老師?”試探地喊。
“嗯,”蘇庭雲哼了一聲,低頭吻,酒氣撲鼻而來。
還說沒喝醉,辛玥撇過頭,“蘇老師,我先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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