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猜得不錯,老者是這裡的原駐村民,一家三代都在這裡,他中年曾去帝都打工,人恩惠,所以對漢人格外熱。
此時跳舞的孩兒累了回到座位,又有許多人上去表演,或摔跤或吹琴,有的還會拉二胡。
“小哥,你也表演一個吧,爲你邊的姑娘。”說話的是老者的兒子,“我們這裡有個習俗,男方追方需要唱歌,唱到姑娘答應爲止。”
蘇庭雲不是蒙古人,也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求婚,再說他與辛玥早就定三生了,不需要這個儀式。而辛玥也不喜歡那種高調的求婚。
這人說這話的聲音很大,許多人都停下來注意這邊,蘇庭雲起,向別人借了一個口琴。
“我就吹一首曲子吧,”他說,“大家一起聽。”
說是大家一起聽,眼神卻看向的辛玥。他將口琴放於脣邊,悠悠地聲音便從風琴裡傳了出來。
旋律寧靜悠長,又十分悉。他剛吹出三個音時,辛玥就聽出來了,《遇見》。那是兩人剛悉時,他幫忙取保辛沁,如今一晃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
辛玥同樣注視着他,今晚的蘇庭雲與往常不一樣,不知緣由。算算時間,從認識到現在,兩人相識七年,相六年,每天都像剛在一起一樣。
辛玥從沒聽過蘇庭雲唱歌,今天初聽他吹口琴,音律極好,心卻坦然。無它,蘇老師在心中一直都是深不可測的人。他總會表現出來一點東西,那是曾經沒見過的,卻用令人新鮮。
草原上的人已經停止說話,整片草原上,只能聽見牛羊聲和喝酒的聲音。蘇庭雲的音樂,讓人平靜,他明明就在那裡,有種讓人忽視他,靜心聽音樂的覺,偏偏他本又是一個彩矚目的人,不容忽視。
這首曲子不長,也不再流行,他吹完後歸還口琴,然後回到辛玥邊。
“城裡人就是不一樣。”老者說,連口琴都能吹出花來。
蘇庭雲拉過辛玥,湊近的耳朵,辛玥以爲他要說什麼時,卻聽他問:“吃飽了嗎?”
“吃飽了,”辛玥點頭。
這樣他就放心了,蘇庭雲歸位,與衆人一同吃喝酒。場上又有人表演,氣氛熱鬧融洽。
晚會從晚上六點到十點,火未熄,酒未盡,歌已絕。睡意漸來,蘇庭雲放下酒,帶回室。
“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一樣。”路上辛玥突然道。
“環境影響。”蘇庭雲攬着,夜涼如水,“冷嗎?”
“有點。”剛在火堆旁溫度剛剛好,離開了火堆,寒意就來了。
蘇庭雲看着的臉蛋,被火烤後的紅暈未褪,整個人的,小可人。
“我抱你吧。”他說,在辛玥沒有反應過來就打橫抱起走了。
他懷裡溫暖完全,辛玥沒有掙扎,順從的將手放在他脖子上,與他一起回屋。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牀,準備去往下一站,辛玥第一次見識了草原人的隨意與真。早上他們起來,發現昨晚火堆旁有許多不明,走近看,才發現那是一個個睡着的人,他們有的用袍子裹着自己,有的用毯子裹着自己,有的什麼也沒蓋。
蘇庭雲帶着辛玥跟老者道別,對方挽留他,“這麼快就要走?我們還會再喝幾晚,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
“我們想去別看看,過兩天要回帝都工作。”蘇庭雲說着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現金給他,他上現金不多,這邊不是蒙古主城,不能刷卡。
“這個我不能要,”老者拒絕:“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昨晚許多人也是空手而來的,我們只當多一個朋友。”
他態度肯定不像作假,蘇庭雲收回錢:“多謝了。”
“你們等我一下,”老者突然進去,出來時提了一大袋東西,“這是羊和牛,我知道你們城裡人稀罕這個,拿着吧。”
“這……”如此真心對人好的人,不辛玥,可能蘇庭雲也是第一次見。
“我每次都會給客人送東西,”老者很熱,“我就不留你們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玩兒。”
蘇庭雲了口袋,出來得匆忙,沒有適合回禮的東西。
辛玥從口袋裡掏出一玉製手鐲,“爺爺,這個給塔娜帶吧,玉養人。”
“別推辭,這是回禮。”蘇庭雲接過他手裡的羊牛,帶着辛玥離開。
兩人在草原裡悠閒隨意,怡然自得,卻不知外面正鬧得熱火朝天。
時間回到素閣發佈會,袁婧夕要求和辛玥、唐勝男合照,畢業這麼久,如今四年重逢,又都盛裝出行,拍照合影勢在必行。
合照只有三人,袁婧夕拍照後,回去讓鄧小芹發了一張照片,將P在合照中,修好後,發在了微博上。
“曾經的302再聚首,猜猜誰是誰,猜中有獎。”四人的關係微博衆人早已知曉,紛紛猜測幾人的份。有將鄧小芹認袁婧夕的,有將袁婧夕認唐勝男的,但不管怎樣,大家都沒認錯辛玥。因爲平時給人的神文藝小孩兒的形象,已經深人心。照片一出來,衆人幾乎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也憑直覺,猜出那是。
“氣質優雅不浮躁,溫婉可人又清純靈,原來小孩兒是古典人。”這是他們大多數人的心聲。
302每個人都各有特,且相貌出衆,更難能可貴的是們不變的友誼。於是這張普普通通的照片,因爲四人的值和友誼而轉發數萬,給衆人帶來了名氣,也給幾人帶來了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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