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庭雲將牀綁定,從周圍找了甘草鋪在上面,然後帶著辛玥在樹叢找水果。
“其實我們可以將就一晚上,”兩人並排著走,雖然俱樂部設定了規則,但歸結底這是間的趣活,參加者是來遊玩的,有的甚至沒打算在裡面呆上七天。
“不用將就,”蘇庭雲揮開擋在前面的樹枝,開始低頭教育:“有時候寧可不要也不要將就。”
這句話辛玥現在還不明白,指著樹下黃白蘑菇道:“要是有鍋,我們就可以燉蘑菇湯喝了。”
“這個蘑菇鬆菇,以前老家有人送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長在地裡的模樣。”
“摘下吧,可以烤。”他們現在吃的東西都是烤的。
“好,”果然聽話的跑過去,蘇庭雲站在一旁等,卻見擡起頭,興道:“蘇老師,我看見水果了。”
蘇庭雲笑著走過去,“在哪兒?”其實他也已經看到了,那是幾株藤蔓,上面掛著一些紫的香蕉一樣的水果,這種水果八月果,一般生長闊葉林裡。
“那兒!”辛玥摘下鬆菇,拉著他過去。
八月果,水籽多甘。
“做上記號,摘幾個就好了,”辛玥對著蘇庭雲道,“也許們過來還需要。”
東西很佔地方,蘇庭雲扯了一草將鬆菇穿起來,將果實放小木簍裡。
然後兩人又去方圓一里尋找了野食,山上產富,偶爾有兔子、經過,蘇庭雲說那是工作人員放的,數量據區域面積來放。
俱樂部考慮的是項目持久吸引人,如果環境太艱苦,留不住人。
太走到西邊,將落未落,蘇庭雲與辛玥起回家。小丫頭力差,走走停停累了也不說,怕給他增添麻煩。
回去的路上蘇庭雲沿途設下陷阱,也許明早一起牀就有收穫。
然而理想是滿的,現實很骨。
“我想我們還是需要鍋和碗,”辛玥坐在牀上建議,“用來燒開水。”
當時想得容易,進來才發現七天不容易,吃的可以最快解決,喝的卻不容易。
“很簡單,”蘇庭雲笑著問:“晚上想喝蘑菇鯽魚湯嗎?”
他模樣輕鬆,有竹。
“想。”辛玥點頭。
蘇庭雲笑著將剛摘到的柚子拿出來,上面切去一小塊,果掏空。辛玥一下就明白了。
“一次的,”蘇庭雲拿給看。
柚子放水,然後用木籤穩住蓋子,放在火上煮。裡面有水,柚皮是溼的,不會破。
篝火照耀,火映照得臉頰紅霞滿面,蘇庭雲憐的在臉上親吻。
“有監控,”辛玥提醒他,也許工作人員正看著他們。
蘇庭雲不理,一吻之後停下來:“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牀的重要。”
原來還有這種作,辛玥恍然。
大火燒了半小時,水開了,柚皮變黑,蘇庭雲將理好的蘑菇和魚放水裡。
魚易,蘇庭雲遞給辛玥一雙筷子,那是他下午削的。
夾起一塊,先喂他,而鮮,還有柚子的味道。
這天晚上,蘇先生滿足的願,喝到了蘑菇湯。
飯後兩人躺在簡易牀上,辛玥不敢,怕牀坍塌。
夜晚涼爽卻是最難熬的,因爲有蚊子。將風橫搭在兩人上,耳邊蚊子嗡嗡作響。
“我給你講故事吧?”蘇庭雲將摟進懷裡,防止蚊蟲叮咬。
“什麼故事?”辛玥仰頭問,腦海裡突然冒出《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想完“噗呲”一笑。
又調皮,蘇庭雲笑得溫,黑暗裡看不見,那笑裡算是寵溺與縱容。
“我是在英格蘭遇見謝的,那時他在水裡蹲了兩天,不顧水腫只爲拍攝一幅心中的蜻蜓點水圖。”
“我在岸上跟著他守了一下午,親眼看見他拍下那幅畫。後來他走時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攝影。”
“你答應了?”辛玥彷彿能想到那個場景,兩個大男人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嗯,”蘇庭雲低頭吻,然後將風扯上來擋住的腦袋。那時的他有家無,心漂泊不定,正想找點事做。
“第一站就是非洲,兩人在森林裡捕捉掠奪的一瞬間。走哪兒哪兒睡,那邊的蚊子有毒,咬人後會腫起一大塊。”
辛玥安靜地聽著,這些是最喜歡聽的,以前問他,他總是不說。如今聽他提起,注意力一瞬間被轉移。
“攝影機很重,我們兩隻帶了一個睡袋,其他的都自給自足。”肯定不會有現在這樣講究,走哪兒吃哪兒,有時沒時間就吃生食。當時他才十來歲,謝初始以爲他是年輕公子哥,後來才改變看法。
“擔心有猛,有時我們會弔在樹上睡。”蘇庭雲一點一點的講,帶來是因爲知道不氣,能夠與他一起分這寧靜的夜。
周圍漆黑一片,沒有牆壁,辛玥卻覺得無比安心,終其原因,不過是邊有了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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