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我覺得在這個上面畫個模子再刻，會好一些。”辛玥抱著一個小南瓜蹲在地上給他比劃。

蘇庭雲覺得蹲在地上的樣子委實可，親了一口，纔開始繼續刻南瓜燈。一刀一刀快速準，恰如其分，就像雕刻藝一樣。

“蘇老師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辛玥佩服，“除了生孩子。”

“不會傷害你。”

辛玥以爲以範文菲的子應該不會買糖果，結果不止買了，還買了兩大袋。

範文菲是被這些小鬼整怕了，第一年萬聖節，不給糖，結果那些小鬼在家裡叮叮咚咚一陣折騰，還把垃圾倒在家裡；第二年萬聖節學乖了不開門，結果人家不僅給家門倒垃圾，還每隔十五分鐘過來敲門嚎，嚇得都出現了幻覺。

所以今年本分了，買了許多糖果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比起錢，更懶。

“小寶，今你準備好服裝了嗎？”範文菲問。

“還沒找到合適的，”辛玥搖頭。聽說萬聖節前夜街上會有鬼魂遊行，人們都會帶著面，穿著奇裝異服在街上串。

“我已經幫你和麗準備好了，”範文菲興的說，“後天給你。”以前都是兩人幫，現在到幫助別人了。

“謝謝。”

萬聖節前夜，範文菲給辛玥送服來，辛玥開門下了一跳。

“怎麼了？”蘇庭雲問。

“沒什麼，”辛玥捂著口，盯著眼前的……殭，“你這也太嚇人了吧。”

殭咧一笑，盆大口中出兩顆鋒利的牙齒：“今兒我要一雪前恥。”

辛玥看著那張藍幽幽的臉和空的服打了個冷。

“給，這是你的。”範文菲遞給：“我的是殭，麗是道長，你是小白兔。”

道長收服殭，殭吃小白兔，原來自己是食鏈低端的人。辛玥笑著接過：“謝謝你。”

三人約定十五分鐘後見，辛玥將頭髮挽起來，打開包裹，兔子裝很簡單，茸茸的一團，只多了兔腦袋和兔尾。

這樣的奇裝異服辛玥沒穿過，但比範文菲的好許多。

穿了出去：“蘇老師我們走吧？”

蘇庭雲穿著休閒服，正經的不能再正經，辛玥早前想給他準備一套鬼裝，他不答應。

蘇庭雲轉頭看去，淡淡道：“你要是穿這樣，出去會被圍攻。”

“啊？”辛玥不解。

“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的鬼屋嗎？街上的人都是那樣，你穿這樣寸步難行。”蘇庭雲站起給剝下去：“我給你準備了一套，你試試。”

開玩笑，要讓穿這樣子出去，回來渣都不剩。

辛玥也覺得這套服裝不符合萬聖節主題，萬聖節還是要恐怖一點纔好。

“這套服就等奇裝異服party再穿吧。”蘇庭雲給找了一件魔法斗篷套上：“這樣既保暖，又契合主題。”

辛玥在鏡子上照了一下，覺得很滿意，與蘇庭雲一同上了街。

街上的人都穿著奇裝異服，有魔師、巫婆、外星人、海盜，投的人臉上還畫著真的妝容，簡單的人直接罩了一牀白布，在腦袋上剪了三個。

“我們忘記提南瓜燈了。”辛玥說，街上的小孩兒基本人手一隻。

“我帶了。”蘇庭雲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掌大小的南瓜燈點亮給。

“謝謝。”辛玥給了他一個擁抱。

這隻迷你版的南瓜燈辛玥提在手裡不釋手，一向喜歡緻小巧的東西，這時更是不能控制。

低頭看燈，他就低頭看，滿心滿眼都是的影子。

“小心。”他說，一把將抱離原地，辛玥回頭就看見一隻遊行隊伍浩浩的過來，中間不斷有人加。

“蘇老師，幫我照下來。”仰頭笑道，臉上是化不開的笑容。

蘇庭雲在臉上親了親，拿起相機開始照相。

辛玥拉著他在街上行走，有許多孩子提著南瓜燈，拿著掃帚挨個房間敲門。商家趕給他們每人一把糖，看著他們笑著離開。

“那邊有魔師。”辛玥拉著他過去，在人羣裡看魔師摘下帽子，裡面居然裝著一隻兔子。人羣中歡呼，他將兔子送給周圍的小孩兒。將帽子戴在頭上，取下來又裝有一隻飛鳥。

“真神奇。”辛玥說。

蘇庭雲拍拍腦袋繼續往前走。辛玥又看見了大變活人和電鋸驚魂。

蘇庭雲捂著的眼睛：“別看，不然晚上做噩夢。”

“蘇老師，我了。”說。

蘇庭雲四周看了看，帶去甜品店買了一隻南瓜派。兩人坐在店裡觀看孩子們的鬧劇。

“真神奇，”辛玥笑彎了眼睛，仰頭對蘇庭雲道：“蘇老師，我們過完聖誕節再回去吧。”

麥堡頓每年十二月中旬放假，三月初開學，長達兩個半月。

“好。”蘇庭雲看著的眼睛，那裡流溢彩，波瀲灩。

“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這樣對著男人笑？”他問。

辛玥仔細想了想：“我爸爸以前說過，”說完對著他又是一笑。

“他說的是對的，”蘇庭雲嘆了口氣：“走，我們回家。”

剛走到走廊就聽見孩子驚聲，來源是樓上。辛玥笑道：“應該是菲姐，說要一雪前恥。”

話音剛落就聽見範文菲哈哈大笑：“哈哈哈，讓你們以前嚇我，老孃不給你們一點看看，你們真當我是hello kitty啊？”

“trick!trick!”是艾瑪的聲音。

“啊！你們這幫小鬼，老孃給你們糖！麗，快把糖拿出來。”

辛玥“噗呲”一笑，第三回合又失敗了。

蘇庭雲拉著進門，剛關上就被人敲響了，蘇庭雲只得打開。

艾瑪帶著一羣小孩子闖了進來，每人都畫著古怪的妝容，一手提著南瓜燈，一手拿著一子，“trick or treat?”他們問。

“treat.”辛玥將早就準備好的糖分給他們。

艾瑪滿意了，帶著小夥伴們離去。

蘇庭雲重新關上門，轉就見辛玥出手掌笑盈盈地看著他：“trick or treat?”

“treat.”蘇庭雲淡淡，然後摟著的肩吻了上去，來勢洶洶。

都說了不要這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