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自己簡單的描繪,劉玉軒他們能不能將造紙技改良,段文俊的心中也沒底。
可是,他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造紙,不是他的專長,劉玉軒他們才是。
所以,一切只能夠給時間。
從造紙坊出來,段文俊便不再想那麼多了。
而造紙坊到底搗鼓出來什麼,能不能扭虧為盈,段大雄也不會太在乎。
他喜歡的,就是這勁頭。
從段文俊的上,他似乎又看到當年秋云的影子。
兒子像他娘,沒病。
這,便已經足夠。
看到這邊結束,管家古鴻福慌忙引著父子兩人返回段家大院。
天已經黑了下來,晚飯早就準備好了。
今日做飯的,是段大雄從江段府帶過來的廚子,味道自然比昨晚要好上許多。
忙碌了一下午,段文俊還真是有些了。
今日,老管家古鴻福沒有再坐下一起吃飯,因為旁邊還有兩個丫鬟在陪著。
自然,段文俊的后,還有翠萍和段小星。
古鴻福覺得,規矩就是規矩,不能。
自己跟主人家共坐一桌,不合適。
段文俊今日也沒有再強求,畢竟,這個世界的人,就這想法,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改變過來。
飯剛吃了一半,飯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一道人影一閃而,站在了廳。
勁風吹拂,桌上蠟燭的燭火,不停地搖晃。
昏黃的燈,將來人的形,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額前一道劉海,遮住了來人小半張臉。
昏黃的燈照在另外半張白皙的面容上,映出致的五來。
這是一張妖冶的面孔,卻配上了一副如同洪鐘般的狂嗓門“墨守奉師命前來段家堡效力!小小見面禮,不敬意!”
墨守的手腕一抖,將手中的包裹扔向了飯桌。
“嘭”的一聲,包裹砸在碗碟之上,隨著稀里嘩啦的破碎聲響,跟著湯四濺。
包裹里面的東西,跟著滾了出來。
濃郁的腥氣,瞬間充斥著整個飯廳。
一顆鮮淋淋的人頭,在桌子上不停地旋轉。
段大雄猛地一驚,胖的軀本能地往后退去,卻忘記自己還坐在椅子上。
若不是管家古鴻福擋在他的后,恐怕要摔個仰面朝天。
“哇”一聲,他將剛剛吃進去的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古鴻福亦是嚇得面蒼白,死死扶著段大雄的肩膀,整個人都在劇烈地抖著。
翠萍和古鴻福邊的丫鬟,驚一聲,跟著暈了過去。
段小星雖然害怕得全發抖,卻還是擋在了段文俊的前。
只是,段文俊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這個做墨守的人,肯定不是來殺他們的。
他可以躲過外面那麼多護衛,毫無阻攔地找到這里。
說明,他絕對是個高手。
若是他想殺人,這飯廳里面已經沒有了活口。
而且,他說了,他是奉師命來效力……
段文俊的目,定格在了他的上。
廳的嘈雜,驚了門外的護衛。
他們蜂擁而,有的迅速護在了段大雄和段文俊的跟前,有的則是將墨守團團圍住。
墨守很滿意眼前的效果。
至他已經完全震懾到了這個姓段的胖子。
他實在有些不明白,師傅為什麼會讓自己來這麼一個鳥不生蛋的小地方,幫助段胖子保護什麼人。
而且,更為郁悶的是,師傅居然還讓他留在段家效命。
效命二字,讓他十分不舒服。
他知道這段胖子似乎很有錢,可是靠幾個臭錢,怎麼可能請得到他們劍門的人效命?
墨守在劍門七大弟子中最弱的,可是心并不低。
或者說,劍門的人,心都不低。
他也知道,這段胖子跟師傅有一些。
為何有,有什麼,他并不是特別清楚。
但是僅憑段胖子的一封信,他就被奉命來到了這里。
他想看看,這一個小小的地主老財,有什麼值得他墨守去保護,去效命的。
所以,來之前,他做過了一番調查。
他打聽到了段家那紈绔大爺的被人綁了票的事,心中頓時了然。
若是要保護那紈绔大爺,他更加覺得,這一趟不值得了。
所以,他想讓段家的人知難而退,讓他們明白,段家不配讓自己效命。
在他看來,師傅之所以派他出山幫助段家,或許是師傅欠過這段胖子什麼人。
他猜測,段胖子之所以找師傅幫忙,肯定是因為之前段大爺被一陣風綁架的事。
段家沒有了安全,所以需要保護。
師傅,便派他過來,還了這個人。
他不想留在這里,所以,他準備用另外一種方式,替師傅還了這個人。
墨守獨自一人深一陣風的巢,取了他的首級,作為給段家的見面禮。
這,也算是給段家一個待了。
等段家的人被一陣風那淋淋的人頭嚇得屁滾尿流的時候,自己再談條件,或許就可以回山了。
師傅說過,只有段家心甘愿地同意他離開,他方才可以不用再為段家效命。
他絕對不能擅自離開。
剛剛,他就是想給段家一個下馬威罷了。
不過,讓他頗為意外的時候,段家護衛的反應,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這些護衛進來之后,他們護衛的位置皆有章法,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看來,這些人應該來自軍中才對。
而且,還應該是來自曾經經歷過戰爭洗禮的邊軍。
雖然這些護衛在他面前依舊是不堪一擊,可是卻也讓他暗暗驚訝。
江縣這麼一個小地方,這麼一個小地方的這麼一個小財主,又怎麼能夠從軍中挖到這麼多人為他看家護院?
而更為讓墨守驚訝的,則是坐在右首的那個年。
年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除了自己踢門而的時候,他表現出有些吃驚之外,后面似乎一直十分淡定。
尤其是,他盯著自己的那種眼神,冷峻中著一莫名的戾氣。
戾氣中,卻又帶著幾分自信與堅定。
墨守,悉這種眼神。
這是一種殺人的眼神,這是一種如野狼盯上獵般的眼神。
只是,他從年的眼中,并覺不到什麼殺氣。
莫非,眼前這年,也是個高手?
不對,墨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絕對不會看錯。
這年,并不怎麼會功夫,就連最基礎的練氣階段都沒到。
其實,他跟普通人無異。
甚至,他的軀,比普通人還要虛弱一些。
只是,這樣一個年,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呢?
墨守越想,就變得越疑了。
心中,更是涌出一好奇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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