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知道。”
墨傾說得坦誠又直接。
一如的態度。
去江家之前,墨傾還在研究如何讓遲時恢復記憶,從江家回來後,墨傾就停了遲時的藥,沒怎麼猶豫和糾結。
一旦遲時恢復記憶,就有可能讓江延回來。
但是,在江延和江刻之間,墨傾選擇了江刻。
今早時,江刻通過遲時,猜到了答案。
可是,真的得到墨傾的肯定時,江刻驀然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砰,清晰又有力,無形中放大數倍。
江刻結,克制道:“你想好了嗎?”
“我從不貿然做決定。”
墨傾微微傾,兩隻手肘橫在桌面,疊著。
墨傾與江刻的目平視,問:“你呢?”
他們倆互相注視著對方。
昏暗朦朧的環境裡,與影的重疊中,無端生出些曖昧氛圍。
江刻說:“我怕你。”
墨傾一愣:“嗯?”
江刻繼續說:“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替。”
墨傾頓了一秒,嗤笑一聲,要起。
忽而在這一刻,江刻傾向前,跟面對面的,幾乎在了一起。
墨傾到他的呼吸。
溫熱的。
急促的。
“不過……”
江刻黝黑的眼裡,是墨傾的臉。
他緩緩說:“沒關系。”
墨傾徹底愣住。
下一瞬,江刻抬手抵著的下頜,吻住的。
溫又狂熱。
卻深。
墨傾清晰且明確的知道,這人是江刻,一個沒有過去、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哪怕有江延的記憶,也沒留下江延的影子。
墨傾沒有一點抵。
跟所料想的一樣。
喜歡江刻。
就像以前喜歡江延。
“叮——”
牆上的鍾表指向零點,發出沉悶而又響亮的聲音。
墨傾如夢方醒。
了江刻一眼,撤開:“我給你準備了個禮。”
古怪的,江刻想到零點後消失的灰姑娘,手就想抓住墨傾,可墨傾一轉就去了幕布後。
江刻幾乎沒多想就跟了上去。
可他沒沒走幾步,墨傾就回來了,手裡多著個皮影人。
“給。”
墨傾將那個皮影人遞過來。
此刻的江刻,眼裡隻裝了墨傾,極其隨意地瞥了眼皮影人,但很快,他就怔住了。
這個皮影人,是他。
長得跟他一模一樣。
穿著那日拍賣會的服務生服裝,只是前的名牌,從“肖邦”,改了“江刻”。
江刻接過來,打量良久,才問:“為什麼選服務生?”
“雖然我對你當流浪漢的場面印象深刻,不過,”墨傾頓了一下,勾說,“拍賣會上的你,英俊神,我很喜歡。”
江刻角勾笑。
他問:“你親手做的?”
“我沒空,讓閔昶做的。”
“……”
江刻眼裡的笑一秒消失。
“不過是我設計的。”墨傾補了一句後,好笑地問,“你想要我做的?”
江刻沒說話。
墨傾繼續說:“那可值錢了。這家店往上數三代,我正好認識。他們在紀錄片裡展現出三十萬都不賣的皮影道,就是我當年做的。”
“……你不要仗著人死了,沒人跟你對峙。”
江刻覺得這事多有些離譜。
墨傾也拿不出證據,隻道:“你信不信。”
江刻定定地看著:“一百萬。”
墨傾驚訝抬眼。
江刻神認真。
“你有這麼多私房錢嗎?”墨傾問。
“隻多不。”
“行啊,我回去就跟你做。”墨傾爽快地答應了,用手指了江刻手中的小江刻,問,“你想要哪款的,流浪江刻,攤主江刻,還是教師江刻?”
江刻說:“墨傾款的。”
“……啊?”墨傾緩緩抬眼。
“嗯?”
墨傾回過神,笑了笑,說:“可以。”
江刻喊:“墨傾。”
“怎麼?”
忽然出手, 江刻攬住墨傾的腰,將人帶到前來。
他低下頭:“再親一下。”
嗓音沙啞,語氣溫。
墨傾被他整得迷迷糊糊的,心跳都險些掉一拍。
親一下。
又親一下。
等墨傾和江刻從店裡出來時,外面的街道徹底歸於寂靜,沒有行人和車輛,沿街店鋪悉數關燈,冷清得很。
折騰了一天,墨傾也有些累了。
道:“閔昶在附近訂了酒店。”
江刻一聽閔昶的名字,就打心底不爽。
“明早沈子由會來找你。”江刻說,“我開車,你在車上睡,回去還能賴床。”
“你不一天沒休息?”墨傾打量。
“我很神。”
江刻說著,將頭偏了偏,避開墨傾的目。
線昏暗,但墨傾照樣看清了,他耳的那一抹紅。
墨傾笑而不破。
*
回去時,時間太晚了。
墨傾沒回自己家,就在隔壁的江刻家裡過了夜。
而——
如江刻所料,剛過九點,沈子由就前來拜訪了。
此時的墨傾剛洗漱完,正做餐桌前準備吃早餐。
戈卜林一通電話打過來,跟墨傾說起了有人拜訪的事。
墨傾喝了口牛:“你讓他來隔壁。”
“隔壁?”戈卜林愣了愣,“你昨晚在江刻家?”
“嗯。”
“為什麼不回來?”
“回來太晚,怕吵醒你們。”
戈卜林:“……”
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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