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外面鬼頭鬼腦的居然是羅毅。
齊睿發現這廝的時候,他正著后門窗戶往里瞧呢,他趕舉手跟老師說:“老師,有個親戚找過來了,我請會兒假出去一趟。”
這個年代的大學管理還是寬松的,給同學們的自由度也高,聽了齊睿的話,任課老師點頭說道:“去吧。”
齊睿往外面走去,推開門,見羅毅胡子拉碴滿臉滄桑,他愣了一下,趕走過去問道:“羅叔兒,您這是被帝國主義的炮彈給轟回來了?”
眼前這家伙哪還是那個穩重從容,謙謙君子范兒的羅毅啊,整個一遭了難的非洲難民。
羅毅不由得苦笑道:“睿子,你就別跟你羅叔兒逗悶子了,你羅叔兒破產了。”
他一開口就把齊睿震得腦袋瓜子嗡嗡響,這也沒到大老災發的年份啊,難不我這只小蝴蝶的翅膀扇乎了一下,就改變了大老的歷史走向?
說這話就有點吹牛了啊。
看他一眼,齊睿說道:“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走吧羅叔兒,咱倆找個茶社坐坐,您好好跟我念叨念叨。”
他心里明白得很,羅毅親自找了來,肯定有事相求,在這大走廊里說話肯定不方便,他就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聽聽老羅這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居然了這個樣子。
羅毅點頭,跟齊睿并肩下樓,邊走邊說:“茶社還是算了,找個沒人的地兒聊聊就。”
齊睿琢磨一下,說道:“去我餐館吧,那兒安靜,沒人打擾,您這不遠萬里飛回來,還沒顧得上吃飯吧?正好過去吃點兒。”
羅毅搖頭苦笑:“哪還能吃得下去啊。”
齊睿沖他笑了笑,下樓后讓他稍等片刻,去了辦公樓找到大輔導員請了一天假,大輔導員倒是很給齊睿面子,事由連問都不問就給他開了一天的假條。
匯合后兩人溜達出校門,齊睿驅車載著羅毅來到西絨線胡同51號。
見大老板這會兒過來了,馮茉莉有點懵,忙上前詢問,齊睿讓該忙忙,自己有事兒要和外商談。
說完就向五進院走去,走了兩步,他又轉過來,對馮茉莉說道:“讓后廚給煮一大碗餛飩,多放些白胡椒送到我辦公室來。”
馮茉莉說聲好,去安排了。
兩人進了辦公室,齊睿沏了壺茶,落座后開門見山地問道:“羅叔兒,我記得去年給您打電話的時候還聽您說過,公司運營得不錯,滿打滿算這才一年出頭兒吧?怎麼就黃攤子了呢?”
嘆了聲氣,羅毅說道:“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齊睿輕聲一笑,說道:“那您就長話短說。”
掏出一包駱駝,發給齊睿一,羅毅也點上了一口,皺著眉頭說道:“三方面的原因,首先是遭到了同行的排陷害,第二是稍微犯了那麼一點國的法律,這第三嘛,也是因為貿易順差的緣故,國貨在北歐沒了市場,你羅叔兒又有點冒進,急于開拓西歐市場,胖子沒吃,差點了瘦子。”
吐出團煙,齊睿嘆道:“有位相聲名家說得對啊,只有同行才是赤的仇恨吶。”
羅毅頗為認同地嘆氣點頭。
馮茉莉把一大海碗餛飩端了過來,齊睿讓放在桌子上,把碗放下后轉離開。
“趕吃口吧,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但是子垮了,想要東山再起可就十分困難了。”齊睿勸了他一句。
“睿子你說得沒錯,聽人勸吃飽飯,我也確實有點了。”羅毅勉力一笑,把碗拉過來,看著飄著油花兒個個飽滿的餛飩,立馬舀了一個送進里,燙得他直哈氣,咽下后挑起大拇指說道:“嗯,地道!就是老北京的那個味兒!”
磕磕煙灰,齊睿笑了,接著又嚴肅起來,直視著羅毅問道:“我秦現在如何?”
深深看了他一眼,羅毅這會兒真欣了,小睿子是真心實意關心著老太太啊,放下勺子,他說道:“老太太好得很,你羅叔兒雖說兩家公司宣布破產了,但也不是一無所有,維持基本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不瞞你說,這次回國來找你,就是老太太出的主意,老太太說,一眼能看出小睿子你不是個凡胎,我的事業能不能再次有所進展,全看你愿不愿意幫我這忙兒。”
“我在老太太心目中形象這麼高大嗎?”齊睿震驚了,想起那個有些傲的小老太太來他心里就充滿了暖意,小老太太有一種讓人天然產生親近的屬,確切地說,羅家人都備這個屬。
齊睿記憶深刻,當年第一次跟羅毅見面的時候,他就對羅毅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好印象,總覺得這位中年老帥哥儒雅,氣質卓然,但又沒架子,讓自個兒不自覺地就想親近于他。
羅毅笑了笑,喝口湯吃個餛飩,點頭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每次提起你來,老太太都贊不絕口。我母親這個人,怎麼說呢?看人的眼世上有,用的話說,能通靈,但凡被看在眼里的,全都是龍般的人,說你小睿子不一般,你就一定能出人頭地,就一番大事業。是不是有點玄學的覺?”
齊睿猛點頭,說道:“簡直太玄乎了。”
他還真信,連重生這種八百年難遇的事都讓他上了,老太太能通靈,能看人心,不奇怪啊,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一些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不是有那麼句話麼: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幾個餛飩下了肚,羅毅胃口大開,端起碗來往里拉,吃得四脖子汗流。
齊睿忙把電風扇打開,沖著他吹,三分鐘后,一碗餛飩下了肚。
羅毅打了個心滿意足的飽嗝,戰后仰,著肚子說道:“見到你我心里就踏實了,你不知道,這一趟飛機坐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別說吃飯了,水都沒喝幾口。”
齊睿笑道:“羅叔兒,有話我就跟您只說了哈。”
羅毅點頭道:“咱爺兒倆就甭客氣了,再者說你羅叔兒都落魄到這種程度了,還怕你說的話難聽不?”
又遞給他一煙,齊睿說道:“倒也不是想說什麼難聽話,我說說我的理解吧。我雖然沒出過國,對國那邊的市場行也不大了解,但是我知道,華人在國做生意特別困難,這里面有剛才您說過的同行排陷害的因素,也有國佬針對華人制定的那些不平等政策的原因。
其實從本質上說,無論是同行排陷害,還是國的法律法規,都說明了一個相同的觀點,那就是國白人排斥華人,他們不想讓華人做大,然后去侵占原本屬于白人的市場,這種排外的思想在國人骨子里是深固的。
所以說,華人在國創業,功的難度要比當地人高得多,在國人眼里,您即便是籍,或者拿到了綠卡,也屬于移民。雖說國本就是個移民國家,但是國白人的自我覺向來良好,他們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這種強權思想是深植在這些人骨頭里的,你在人家的地盤上做生意,人家不欺負你欺負誰?
我不用問您就知道,您所謂的犯了點國的法律,其實也是競爭對手們在背后捅您刀子,給您使絆子吧?那些所謂的不正當競爭法是國佬專門給華人華僑企業家畫下的紅線吧?但凡踩線了,國的稅務機關一準兒會找過來,但是卻不會告訴你你究竟踩了哪條線沒錯吧?”
【作者有話說】
還有……
楚戈是個后宮文寫手。 當他正在寫天下最強者之一的女宗主芳心萌動的時候…… 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房間裡,持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敢寫我愛上那個男人,我就殺了你。”
巫師世界一名傲羅,穿越成了北電錶演系的大學生。 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就幫蛋疼的系統虧錢吧! 有人說,拍文藝片一定會虧錢…… 有人說,拍續集的能虧掉渣…… 有人說,要瞅準票房毒藥…… 還有人告訴流量小鮮肉的電影沒人看…… 可是為什麼我投的全都賺錢了。 你們都是騙紙! 這是一個巫師大人穿越到娛樂圈,為了回家拚命虧錢的故事。
十五年前,蕭家滅門,蕭凡被隱世宗門破天門施救,成就絕世高手!十五年后,蕭凡下山尋親,卻意外和美女總裁扯上了關系……既然有了紅顏禍水,讓他的生活又起波瀾……那就風起云涌!有人嘲諷,一拳破之!有人威脅,一拳破之!一拳之內我無敵,一拳之外無人能活!
大家都說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可江安舔了十年,沒等到柳幼冉,卻等到了她的白月光回國。 這一瞬間他才知道。 這些年我按著你喜歡的風格、類型、穿搭,活成了你的理想型。 結果卻活成了你心里白月光的替身? 那對不起了,我不干了! 從這一刻開始,江安所遇皆良人,萬事皆順心。 可柳幼冉卻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