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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 第268章 都是老油子

 杜貴心里有些膩歪,但是自己手下惹到這麼個人,他又不得不出面幫著,認真說起來,這事兒跟他關系不大,他不面,也沒人敢責怪他什麼。

 事兒是李振和孫萬友惹出來的,雖說這倆人是自己廠里的職工,但也不能腚惹馬蜂——能惹不能撐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就讓廠領導來背鍋,這怎麼能行?

 但是齊睿的份有些敏,就像孫同海說的那樣,上面的領導都在關注著他的長,萬一聽說他因為裝修自家房子卻被住戶打住院的事后雷霆一怒,可就沒自己好果子吃了。

 當然,免職是不會免職的,但是再想往上走,怕也很難,給自己扣上一個領導力有欠缺的大帽子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杜貴謹小慎微慣了,不敢冒這麼大風險。

 他驅車趕到病房時,見病房里人滿為患了,警察、當兵的、政府員,形形十多口子人滿了這間不大的房間,麥、水果罐頭、鮮花堆地滿地都是。

 杜貴進來,迎面就看到孫同海正在和一位中年軍裝在流著什麼,有點發愣,這位軍裝男子又是哪位啊?孫同海跟齊睿關系這麼切嗎?親自過來探

 也顧不得想太多,他走過去說道:“孫市長也在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見杜貴親臨,孫同海心里滿意了,老杜還是明白事兒的,換上笑臉主迎上前,跟他握下手,說道:“杜廠長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都是老油子了,花花轎子人抬人,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杜貴笑著說:“手底下的人惹出了這麼大麻煩,讓小齊同志委屈了,我不來看看實在過意不去啊。麻煩孫市長幫我引薦一下,哪位是齊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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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同海指著齊睿說道:“這就是小齊,齊睿,這位是國棉二廠的杜廠長。”

 齊睿打量了眼杜貴,見他態頗為健碩,兩撇心打理的八字胡,一張抖擻的國字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面如冠玉鼻直口方,出一領導范兒,倒是個中年老帥哥兒。

 “杜廠長您好,傷了,行不便,就不起來給您請安了。”這貨一開口就出一子檸檬味兒,還努力地抬了抬左胳膊,向老杜展示著輝煌戰績。

 杜貴一般的人,從齊睿只言片語中就能到他濃濃的不滿,連忙走上前,面帶微笑說道:“小齊同志千萬別客氣,趕躺好了歇著,讓你了這麼大的罪,本來就是我廠職工的不對,作為廠長,我是負有領導責任的,沒有把廠里的職工管理好,我代表全職工向你賠禮道歉,讓你苦了,實在是對不起啊。”

 齊睿還是很通達理的,老杜的態度他也非常滿意,起碼人家沒有推卸責任,笑了笑,他說道:“杜廠長言重了,那麼大一個廠,職工們的素質也是良莠不齊的,您作為廠領導,總不能時刻盯住職工們的一言一行吧,您就不要往自己上攬責任了。”

 杜貴臉上笑容燦爛,心里也不嘆道,之前自己多心了,總覺得齊睿年肯定猖狂,沒想到人家還是很大度的,一點故意為難人的意思都沒有,要知道,這時候借著病痛,敲詐個十萬二十萬的,簡直不要太輕松。

 人家為什麼不這麼干呢?這就是素質啊。

 也不好跟他握手,杜貴笑著說道:“小齊同志善解人意啊,讓老杜我更加無地自容了。對了,我讓會計往醫院賬戶上存了五萬塊錢,作為你和這位……這位小同志的后續治療費用。醫生同志,只要能盡快治好兩位小同志的病,有什麼好藥盡管用就是了,錢不夠了您再說,我立刻讓會計再存進來。”

 已經換了白大褂的張慧茹對杜貴可沒什麼好臉,就是這人的職工把自己兒子的胳膊打斷了,作為領導,你是負有直接責任的,你早點把職工的住房問題解決了,還會出現今天的事嗎?

 張慧茹一張俏臉冷若冰霜,說出來的話也跟臘月的寒風似的冰冷刺骨:“我兒子住院治療的費用我家還是掏得起的,龔師長家超子的住院費我們也一并掏了,杜廠長這五萬塊錢我們可不敢收,要是真收下了,回頭被你們廠的保安記恨上再給把領一條胳膊打折了,我們后悔都來不及。再者說,杜廠長覺得我們是隨便占人便宜的人嗎?我們可不像有些人一樣,政府的限期搬遷通知書都下達了,還死皮賴臉待在別人家里不換,這都不能死皮賴臉了,這就是不要臉!二皮臉!”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斬釘截鐵的,在場的眾人都想給張慧茹鼓掌了。

 大家都知道,作為當事人,有些話齊睿是不方便講的,尤其是不方便跟杜貴講,但是作為母親,張慧茹卻可以當眾表達不滿之,誰也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來,母子連心,人家兒子了這麼嚴重的傷,傷者母親表達些不滿你能說什麼?

 你總有千般不愿,也得老實聽著。

 杜貴就老老實實地聽著,他從張慧茹這番話里聽出好幾個意思來,第一、這位醫生是齊睿的母親;第二、齊睿的母親很憤怒;第三、齊睿家里不缺錢;第四,在另一張病床上撅著的那位是師長的兒子;第五、明確提出了要求,去做你職工的思想工作吧,如果還不肯搬離11號院兒,繼續生事的話,呵呵……

 老杜心里一哆嗦,事態比想象中嚴重啊,李振你個王八蛋,你他媽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啊,部隊首長的兒子你都敢打,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位……”看了眼張慧茹的牌,杜貴說道:“張主任,我非常了解您此刻的心,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的孩子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我也會非常憤怒的。但是,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希能夠做一些彌補,不管是神上的,還是質上的,只要您開口,能辦到的我一定盡全力去辦。至于我廠那些犯了法律的職工,您放心,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絕不袒護。園橋11號院,我馬上讓那兩家住戶給騰出來,希您能給我一個亡羊補牢的機會。”

 這時候,吉戎菲開口了:“慧茹,我覺得小睿那句話說得沒錯,這畢竟只是二廠那些保安私自的行為,跟杜廠長關系不大。杜廠長能親自過來看倆孩子,就說明杜廠長是個明事理的人。人家老杜也表態了,廠里會出面,立刻讓那兩戶癩皮狗搬走,看在老杜管理那麼一個大廠也不容易的份兒上,得饒人且饒人吧。”

 張慧茹只是發泄一下,心里也清楚兒子傷跟杜貴的不作為多有點關系也無法責難于他,聽老閨都跟著勸了,也就點頭說道:“杜廠長,不好意思啊,我這一肚子邪火兒原本不該沖著你發,也請你諒解一個當母親的犢之。如果您覺得我有言語失當的地方,我給您賠不是。”

 杜貴忙說道:“別別別,張主任這可使不得,不管咋說,都是我廠職工犯錯在先,作為他們的領導,我也有失職的地方。嗐,咱倆就都甭車轱轆話來回說啦,我也能看得出來,您一家人都是懷寬廣、通達理的人,這事兒啊,咱翻篇兒了不?”

 張慧茹點頭笑道:“翻篇兒了,起碼責任不在您上。”

 杜貴就嘿嘿笑,又走到龔林邊,說道:“請問您怎麼稱呼?”

 龔林看著他,說道:“17師,龔林。”

 杜貴打蛇隨上:“哎呀,原來是龔師長,您好您好,這位小帥哥是您家公子吧?”

 龔林跟他握了握手,不咸不淡地說道:“是的。杜廠長先待著哈,我部隊上還有點事兒,得回去了,時間再陪您聊。”

 說完,他抬走了,堅決不給杜貴趁機套近乎的機會。

 齊睿心說,哎,都是老油子啊。

 【作者有話說】

 國慶假期第一天,老鳥照樣萬字更新,就沖這勤勤懇懇的老黃牛神,大家不給個好評好意思麼?

 對了,今兒一個書友居然說我皮,我哪兒皮了?我是公認的老實孩子好不好?最氣人的是,我想親他一口他居然丑拒!

 放假第一天啊同志們,老鳥好的心被“丑拒”這倆字兒弄得拔涼拔涼的,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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