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笑了,這才是喬海洋指使閔小清陷害自己的真實目的啊。
他沒搭理這貨,扭頭兒對龔林說道:“龔叔兒,我問個事兒啊。”
龔林點頭道:“問吧。”
齊睿問道:“如果說,最后這竊的事查清楚了,不是我家工人干的,而是我們被人栽贓陷害了,作為甲方,師里會如何理?”
龔林斬釘截鐵道:“收回承建權,并追究因耽誤工期造損失的責任。”
齊睿一笑,說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閔小清心里咯噔一下子,眼皮跟著一跳,咋地?這麼有信心能翻盤?不會的,就算你把人找出來了,怎麼證明我們故意陷害你?那幾袋水泥確實不是我們的人運到你們工地上去的。
龔林和首長們正不解呢,王四海帶著幾名工人,押著捆得結結實實的米大力走了過來。
王四海也是個狠人,一腳踹在米大力的彎上,米大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這貨看看四周,全是人,一扭頭,發現齊睿臉鐵青著他,心一下就哆嗦了。
“齊、齊睿,恁聽俺解釋……”米大力知道,完了,全完了,自個兒弄不好得進去吃幾年窩窩頭了。
輕蔑地看他一眼,齊睿扭臉兒問王四海道:“海哥,全弄明白了?”
王四海也帶著嘲諷看一眼米大力,然后對齊睿點頭說道:“弄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個肚子里盛不了二兩香油的慫包蛋,兄弟們還沒怎麼著他呢,他自個兒就全撂了。喏,這是從他兜里搜出來的錢,整整兩千塊,呵呵,某些人出手夠大方的呀。”
齊睿也微微點了下頭,把王四海遞過來的錢接了過來。
龔林問道:“究竟怎麼回事?這人,是你的工人?水泥難不是他的?”
大家都把目對準了齊睿。
閔小清神尤其張,眼神躲閃著,心里慌得一匹。
齊睿笑道:“怎麼回事,還是讓我這位好親戚親自跟大家解釋一下吧。昂,米大力,你若是還想好,就把盜竊水泥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代清楚,要是覺得無所謂了,你大可以閉了,或者你覺得關鍵時刻喬海洋喬大公子會拉你一把,你也可以死扛到底。但是,我敢保證你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將會生不如死!”
親戚?
齊睿跟這個一西裝領帶,穿著大皮鞋,服上卻沾滿了爛泥,蓬頭垢面的消瘦男人是親戚?
包括龔林在的所有軍們都震驚了。
確如王四海所說,米大力就是個肚子里盛不了二兩香油的玩意兒,有了點錢就瞎嘚瑟,行頭也換了,高級煙也上了,手腕上還戴著個明晃晃的大金表,覺這個地球都快容不下他了。
見齊睿匕首一般鋒銳的目飆過來,再聽完他的一番話,米大力臉煞白,雙不住哆嗦著,語帶抖說道:“俺、俺說,俺全說,水泥是俺昨天半夜運到一號樓里去的,都是姓喬的指使俺這麼干的……”
“你個王八蛋放屁!”沒等米大力說完,閔小清大步流星走過來,抬腳就要往米大力臉上踹,試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啪!
就在閔小清的大腳丫將要踹到米大力的臉上時,王四海出手了,起一板兒磚狠狠砸在他的小迎面骨上。
閔小清哎呦一聲,蹬蹬往后退了兩步,站穩后怒視著王四海,怒道:“兄弟們,干死他!”
“我看哪個敢!”龔林中氣十足吼了一嗓子。
一個連的士兵可不是擺設,嘩啦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在兩方人馬之間組了一道人隔離墻。
閔小清傻眼了,他后躍躍試的工人們也都沒了脾氣。
齊睿輕蔑地說道:“有道是,不做虧心,不怕鬼敲門。閔老大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啊?難不心里有鬼?”
閔小清狡辯道:“扯特麼什麼犢子?我心里哪來的鬼?倒是齊老板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演員啊,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顛倒黑白的,把屎盆子往我老板頭上扣!”
“你老板那腦袋長得就跟個屎盆子似的,還用我再給他扣一個?那不是畫蛇添足麼?”論說話,齊睿還沒服過誰,一句話懟得閔小清心眼子都快氣炸了。
這貨臉通紅,哆嗦著,指著齊睿的鼻子說道:“你個黃口小兒再敢對我老板不敬,大爺我弄死你!”
齊睿這次不忍了,兩個大步上前,啪啪兩個子扇到閔小清臉上,“哥們兒忍你很久了,你特麼再敢跟哥們兒稱大爺,哥們兒先弄死你一百塊錢的!”
閔小清捂著臉一副怒之,剛提起拳頭想要反擊,太被一支冰冷的手槍頂上了。
“敢一下你試試。”丁晨的聲音同樣冰冷。
閔小清的心猛地一沉,別說一下,眼珠子都不敢轉悠了。
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工人們全都出難以置信的目,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起來。
龔林覺,他已經弄清楚了水泥盜竊事件的真相,這就是一起故意栽贓陷害事件,是喬海洋的謀,喬海洋那小子為了報復齊睿,買通他的工人,把自家水泥運到了齊睿的工地上,以達到嫁禍于齊睿,讓他百口莫辯,從而順理章霸占他產業的目的。
簡直卑鄙!
無恥至極!
事關部隊的聲譽,長城建筑不能再用了。
不過,這里面還有些細節沒有搞清楚,龔林想著,先聽米大力把話說完,然后再決定如何理此次事件。
“米大力,我來問你,你說的那個姓喬的什麼名字?什麼時間跟你接上頭的?都跟你說了什麼?給了你什麼好?你必須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龔林瞪視著米大力,大聲說道。
見當兵的把槍都亮出來了,米大力更是驚恐無比,哆嗦著說道:“就是那天、齊睿來的那天晚上跟俺接的頭兒,找俺那人喬海洋,是他把俺喊過去的……”
他指了下閔小清,接著說:“就在他們辦公的鐵皮房子里,他給俺介紹說,喬海洋是他們公司的大老板,工地上的3、4號樓就是他們公司承包下來的。喬海洋也不嫌俺臟,還跟俺握手了呢,然后就跟俺打聽俺跟齊睿啥關系,俺就說,齊睿是俺嫂子的侄子。
他又問俺,既然是親戚,恁為啥混得這麼慘啊?我跟他說,俺賭輸了錢,欠了一屁債,齊睿本不管俺,還讓俺來打工掙錢還債。姓喬的許是看俺可憐,就說他有個掙錢的法子……”
“你先別說了,我捋捋!”龔林喊停了他,自個兒杵那兒琢磨著。
“龔叔兒,您甭琢磨了,我來跟您說說我這親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齊睿趕把年三十兒那天怎麼發現的姑姑,怎麼把姑姑救活,姑姑蘇醒后說了什麼,米大力一家人是如何對待姑姑的,等一系列故事詳細講給在場的各位聽。
大家聽完,那一個義憤填膺。
“他媽的,這種人渣,拉出去斃了都算便宜了他!”耿直的李蔚然直接了口。
龔林聽完后卻苦笑不已,心說這里面也有自己兒子的友客串啊,小睿子這混蛋玩意兒簡直太賊了,超子那傻缺也愣得不行,你不知道你在無形中坑了一把爹麼?這下好了,連你老子都被小睿子拉上了賊船,想不幫他平事兒都不了。
狠狠瞪了齊睿一眼,龔林心里罵開了,個賊玩意兒!
“米大力,你繼續!”他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