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這是說的啥話啊?咋還讓俺給恁打欠條嘞?俺表弟……”
米向德話還沒說完,就被悶三兒打斷了:“那你去找你表弟吧,就你這副臭德行,你看看你表弟會不會管你?王八蛋,你真以為你和你哥、你叔兒干的那些個混蛋事兒你表弟不知道是吧?我實話告訴你吧,要不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兒上,你表弟活剮了你的心都有了!!到現在你個王八蛋還特麼看不清楚形勢,一把年紀都特麼活到狗上去了!”
他就差沒把這局是齊睿設的這一事實對米向德直言相告了。
不過,就這些話也夠讓米向德無地自容的了,原來,自個兒不孝順,和大哥、小叔兒勾結在一起把老娘從家里趕出來,并侵占了老娘兩畝地的事兒,老表都知道啊。
自個兒還傻乎乎地跑京城來投奔人家,人老表本就沒打算搭理自己,弄不好還記恨上自己了,要知道,自個兒的親娘,可是老表的親姑姑啊。
沒聽門老板說麼,老表是個很孝順的人,對老娘好得不得了,知道自個兒干的那些個豬狗不如的勾當后,就打算活剮了自個兒,自個兒還跟個傻似的,地主送貨上門,這特麼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腦瓜子被驢踢了,不,是被豬親了!
他忽然明白事兒了,知道在京城繼續耽擱下去,很可能沒有好果子吃,自自覺地打消了去找老表,找老娘要榮華富貴的想法,這會兒只盼著快點兒逃離這個是非之地,老老實實滾回老家過安生日子去。
于是,米向德對悶三兒說道:“門老板,俺打欠條,俺給恁打欠條了吧?”
悶三兒笑了,從手包里拿出紙筆來放在茶幾上推到他面前,說道:“我說,你寫。”
米向德讀過幾天書,認得幾個字兒,拿起筆按照悶三兒的要求刷刷刷寫起來,兩千塊,八厘的利息,出借期六個月,到期后連本帶息一次歸還,若到期不還,自愿用自家的一座宅子和兩畝地作為賠償。
出借方是門三強,借款人為米向德。
寫完后簽字畫押。
當著米向德的面,悶三兒拿出兩沓錢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板著臉收下。
米向德松了口氣。
“坐在這里干什麼?等著老娘管你飯吃嗎?還不快滾!”老板娘沖米向德怒罵了一句,米向德連忙起,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剛跑到樓下,咣!他帶來的化袋子從天而降,險些砸到這貨的腦袋上。
拎著化袋子,米向德朝火車站走去,他要買最近的一班車票趕回家,心里慨道:城市套路深,俺要回農村。
米向德,猝!
“哈哈哈哈……”看著手里的欠條,茶幾上的兩千塊錢,齊睿、趙一鳴、悶三兒、紅姨都笑壞了。
紅姨就是濃妝艷抹老板娘,本名做龐衛紅,一個很有時代特的名字。
數出五百塊錢來推到紅姨面前,齊睿說道:“紅姨,不能讓您跟哥兒幾個還有那位妹妹白忙活,這點錢,您無論如何得收下。”
剜了這貨一眼,龐衛紅沒好氣兒地說:“咋?看不起你紅姨啊?還是覺得你紅姨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趕收起來吧,你要是真打算謝我,把悶三兒這貨借我玩兒兩天就。”
齊睿震驚一下,接著兇猛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您盡管玩兒,玩兒壞了,玩兒報廢了都算我的。”
悶三兒聞言撒丫子就跑了,速度快得直追飛導彈。
“哈哈哈哈……”后面又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
與此同時,米向東和他老婆牛金花正坐在路邊的花池子沿兒上愁眉苦臉。
“恁說,咋弄吧?這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俺倆總不能死在這大京城的街頭吧?”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跑京城來這洋罪,牛金花想起來就一肚子火氣,氣呼呼地掐了米向東一把。
米向東灰頭土臉的,挨了媳婦兒掐也不敢吱聲,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呢。
剛才被一幫小腳老太太錘了一頓,要不是跑得快,差一點被當盲流給抓起來,嚇得兩口子出了一冷汗,以前聽來過大城市的同鄉說起過,城市里有四大惹不起,分別是:喝酒不吃菜,膀子扎領帶,咪咪在外和蹬自行車80邁。
在米向東看來,還得加一個,那就是小腳老太太。
城市里的小腳老太太簡直太兇殘了啊,瞧你不順眼,上去就連掐帶撕的,本不跟你留面,米向東的胳膊都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嘆息一聲,他說道:“要不,咱去找咱娘吧,找到咱娘,也就有活路了。”
“找咱娘,恁認識路麼?”瞥他一眼,牛金花問道。
“不是說,在那個什麼海的地方住麼,鼻子底下就是路,要不咱打聽打聽?”米向東說得很沒底氣。
牛金花也沒招兒了,就是個農村婦,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隔壁村娘家,是個連本鄉鎮都沒走出過的婦人,淪落到了這份兒上,也只能聽米向東的,便點頭答應下來。
兩口子歇夠了,起,向前面走去。
他倆不知道的是,在背后,一直有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他們的影。
“押!押!押!”一陣喧嘩聲從一套民宅里傳了出來。
這里是西三環北路,不遠有個院子,院子里立著個尖頂子的高聳大樓,那是京城電視臺。
這會兒的京城只有三環,二環以里屬于城區,以外就很郊了。
所以,這個民房很偏僻,別看靠近京城電視臺,四周卻都是荒地,電視臺的主播們沒事兒都不會溜達到這里來。
房子格局很小,十六七個平房的樣子,里面一張板床,床前幾個小馬扎,馬扎上坐著年輕的漢子們,米大力這會兒叼著煙拿著牌,意氣風發的樣子,他面前的人民幣已經快摞小山了,簡直就是人生巔峰。
不,比巔峰更巔峰。
這貨快要瘋癲了。
半下午的工夫,就贏了差不多有兩千塊了,米大力眼珠子通紅,奔著180急速沖去,他心說這要是再戰個一晚上,幾萬塊錢輕松到手,到時候還去找什麼嫂子啊,哥們兒拿著錢直接顛兒吧,天南海北的,只要上有錢,去哪兒不能瀟灑。
“俺再暗一百塊,開不開?”米大力殺紅了眼,隨手丟出十張大鈔,面帶譏諷打量著坐在床對面的龔智超,挑釁味道十足地說道。
“大力哥信心十足啊,看來這把拿到的牌面又很不錯。”龔智超笑呵呵說了一句,往旁邊一哥們兒臉上一瞥,哥們兒會意,苦笑著把牌一扔,說道:“我棄了。”
幾個小青年一看,那哥們兒丟在床板上的三張牌赫然是黑桃678,同花順。
米大力咧一笑,更是信心百倍了,對龔智超說道:“就剩咱倆了,恁跟不跟?”
龔智超不慌不忙,著鼻子琢磨片刻,把牌扣好,點出三百塊錢,說:“既然大力哥想玩兒,那就索玩兒大一點,我沒猜錯的話,您手里著的是豹子吧?我給您一機會,暗三百,您跟不跟?”
米大力盤算了一下,這家伙暗了三百,自個兒要是跟的話,起步就是翻一番,六百塊,莫非他手里抓著的也是一副豹子?
咬著下把撲克捂住了,又低頭看了眼,三張Q,贏面已經不小了,就不信這小子手里有三張老K,或者三張尖兒。
一狠心,數出六百丟到床中間,米大力發狠一般地說道:“跟恁了,開!”
說完,啪地把三張撲克摔在床板上,哈哈笑著就手去摟錢。
一個掌按在了他的手背上,龔智超笑道:“大力哥別著急啊,看看我的牌再劃拉錢也不遲。”
這貨把三張牌一字排開,米大力瞅了眼,兩個眼珠子立刻瞪大了,出難以置信的神,喃喃道:“235,殺……殺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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