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榆看到七旬老漢的時候,瞳孔一,差點暈過去!
人要是點子背,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
做夢也想不到,李四海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指名道姓要找紀新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茹的養父,紀新榆的表哥李四海!陪著他的那個年輕人是李四海的二兒子李二柱。
他們怎麼來了!?
“新榆,多年沒見了,不會不認識了吧!”
紀新榆四肢發冷,手腳都有點不聽使了,強出一個笑容來,“表哥。”
“對嘍,我是你表哥李四海。”李四海進了院,眨眨眼睛向著院里的人,“咋沒看見妹夫呢!”
別看這李四海農民出,在小縣城里待了大半輩子,但是他眼睛毒著呢,一眼就能看出來,紀新榆的男人不在院里。
“二柱子,這是你表姑。”
二柱子嘿嘿一笑,沒說話,看起來可沒有他爹明。
“呃表哥,那個你咋過來的?你咋知道我家在這兒住呢!”紀新榆已經好久沒有和李四海聯系過了,當初李茹進京,紀新榆可是給了他好大一筆錢。說白了,這錢就是買斷關系給的封口費!
現在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現前,怎麼能不讓覺到絕?
紀新榆覺得,無形中有一雙手在控眼前的這一切,而則是無力反抗。
“你別管那些沒用的。”李四海也不講究,直接坐在院子里臺階上,張口就問,“我問你,李茹那丫頭怎麼回事,蹲大獄了?”
紀新榆心里咯噔一聲,著頭皮回道:“是。”隔著千山萬水的,他們居然也知道了,打死都不相信這里面沒有人使壞。
“那丫頭隨你”
李四海剛開一個頭,就被紀新榆急不可耐的打斷了。
“表哥!你們這一路過來辛苦了,要不然回屋歇會,先吃點東西。我這兒還有客人,等我招待完他們,再跟你們爺倆好好嘮嘮。”
紀新榆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現在可以斷定,這爺倆一定是被別人唆使過來揭老底的。
“吃什麼東西啊,我們又不。”李四海站起來,背著手走到紀新榆邊,“新榆啊!你也別怪表哥,表哥也是不由己啊!”
“表哥,別說了!”
“不說不行!”李四海揮了揮手,“當初我答應過你,要一輩子幫你保守這個,但是現在我沒法子了,只能請你見諒。”
“什麼表哥,誰的表哥。”一直裝死的祝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他站在廊下,看著院子里糟糟的人,心沒由來的煩躁起來。
李四海看見了他,認出了他就是祝庭,真人和照片一模一樣。
“妹夫吧?我是新榆的表哥,老家的那個。”
“哦!”祝庭若有所思,“你是小茹的養父。”他從臺階上走下來,“哎喲,這是頭一次,老哥,我得謝謝你啊!謝謝你幫忙養大了小茹。”
說來也怪,祝庭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卻在眾人面前裝糊涂,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麼。
李四海卻是訕訕一笑,“那啥,養孩子倒沒啥,只是有件事,我要親自告訴你知道。”
“表哥!”紀新榆大喊一聲,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他,“你別說了,先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晚點再說。”
表現得太明顯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胡長英這會兒也不鬧了,正愁沒有祝家人的把柄在手呢,于是就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看著,想要看熱鬧。
趙國福在一旁有些著急,要是他完全說不上話。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李四海這個表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說不行!”李四海喊了小兒子一聲,“二柱子,把你姑拉開,別讓搗。”
李二柱上前一把拉過紀新榆,“姑,你別跟著搗啊。”說完,兩只手像鉗子一樣的抓著紀新榆,不讓往前湊。
“妹夫啊!是我對不起你啊!小茹啊,不是你的兒。”李四海指著紀新榆道:“小茹是四三年的時候新榆和別人生的。那時候男人是個老師,后來參加運就沒了音信。小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后來沒辦法,把孩子生下來就給我抱來了。我一想,正好自己也沒有閨,就抱著了。小茹當我是親爹,一直到結婚,新榆才找了個機會跟相認了,也是那時候開始,們就在商討要冒充你閨的事。從頭到尾,小茹和丈夫就是知人,不過是怕說走,所以一直新榆表姑。”
“這些事啊,就像大石頭一樣在我心里啊!我老了,沒有幾年活頭了,我也不想把這件虧心事帶到墳墓里去。所以趁著還能走,我必須親自過來一趟,把這事兒告訴給你知道!”
這些是祝庭早就知道的事,他剛知道的時候只是震驚,并沒有太過生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李四海說這些的時候,他就特別生氣。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啊,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難呢?難道僅僅是因為有外人在場的關系嗎?
祝庭扭頭去看紀新榆,卻見一臉絕之,可是又帶著那麼一如釋重負的表。
這個人算計了他一輩子啊!
“哈!我說什麼來著!”逮到機會的胡長英又跳了出來,“鬧了半天你們這一家子這麼壞啊!還冒充別人的份!趙蕊原本就是高攀我們家,現在可好,自己就是一個ye種!還想嫁到我們家去,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趙大冬和閆海蘋對這件事一知半解。
他們知道冒充的事,卻不知道李茹是紀新榆的兒。
趙國福頹廢的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抱著自己的頭,他早就知道紙包不住火,可是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早知道如此,他還去什麼小前村啊,就安安分分的守著小縣城的日子不好嗎?
祝安和祝國強全傻眼了!他們兩個人的份是最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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