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的事很快就有了眉目。
這件案子證據確鑿,梳理起來比較容易,所以第一次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
李茹當然不服氣,當庭提出了上訴,但是自己心理也清楚,這對于來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祝家沒有幫撇清關系的能力,即便是的代理律師也曾表示過上訴的意義不大。李茹很后悔,如果能沉住氣,如果在行事之前能和紀新榆商量一下,那麼事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步。
但是此時后悔也晚了!
紀新榆心疲憊的從法庭回到家里,一進胡同口就看到了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面。
胡長英正等著呢!
為什麼不到家里去等,偏偏要在胡同口等著!?
這是想打的臉啊!
紀新榆笑容熒滿面的迎了上去,“親家,你怎麼來了。”
胡長英暗罵了一聲老不要臉的,然后板著臉道:“先不要和我套近乎,紀護士長,我有事兒找你,你是想在這兒說呢,還是回到家里去說!?”
這不是廢話嗎?周圍的鄰居都看著呢!
“走,有話家里說去!”紀新榆表現的十分親昵,可是胡長英卻不買的賬,兩人一前一后的往祝家走,一進院卻發現家里十分熱鬧。
祝庭沒面,但是祝安和祝強國都來了,趙國福也在,同他一起來的是趙大冬和閆海蘋。
這個陣容實在有點強大,看得紀新榆頭疼不已。
“媽,您可算是回來了。”祝安上前一步,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問的是宣判結果。
這孩子真是一點眼力見也沒有!沒看到還有外人在場呢!
可惜的是,不僅是祝安沒有眼力見,連趙國福和趙大冬父子倆也是如此。
“親家,那邊怎麼說的?”
紀新榆陣陣無語,什麼那邊怎麼說的啊!你當法院是個人家開的啊?再說了,當時自己和他們打過招呼的,說出庭的時候大家都過去,是他們自己不去的,現在又的跑過來問結果,什麼意思啊!
沒等紀新榆開口呢,胡長英說話了,“這還有什麼問的啊!已經判了,二十三年。”
“啊?”
“怎麼會這樣啊!”趙大冬大一聲,“這都什麼事兒啊!”
閆海蘋也是拍著大哭,“這是做了什麼孽喲,咋好好的人就回不來了。”
紀新榆額上青筋直跳,這一大家子人的鬧劇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啊!全都指,現在還拿話點,什麼好好的人回不來了!
那是親閨!
所有的苦,只能一個人往肚子里咽。
胡長英諷刺一笑,“干出這種事來,就得有覺悟,知道早晚有一報!”
“你說什麼呢!”趙大冬恨不能撲過去撕了胡長英的,他也不認識胡長英,不知道這位就是趙蕊的前準婆婆。
谷“我說的是實話!”胡長英轉頭對紀新榆道:“紀護士長,你看事到了這一步,兩個孩子的婚事是不是算了?”
這話一出,登時讓所有人一愣。
趙大冬一臉懵地問道:“,是誰啊!?”
“聽意思是小蕊的婆婆?”閆海蘋只是沒有文化,但是不傻,瞬間就想明白了胡長英的份。
“哎呀,親家啊,這事兒可不賴小蕊啊,你可不能這麼狠心,拋棄小蕊和肚子里的孩子啊!”閆海蘋又是哭又是鬧的,靜極大,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趙蕊那點破事似的。
胡長英冷笑一聲,“可拉倒吧!你看你們家辦的都是什麼事兒啊!李茹買兇殺人,兒不要臉未婚先孕,那孩子指不定是誰家的呢!我們可不背這個鍋。”
“親家,你這麼說可就有點不地道了吧!”紀新榆心力瘁,不得不打起神來應付,“李茹的事兒咱們暫且不提,只說當初,是不是你們主過來提親的!當時小蕊懷孕這事兒,你們也知道啊!現在瞧著我們家出事了,就拿小蕊肚子里的孩子說事,你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就是!”祝安也站了出來,“這親事不是你們主過來提起的嗎?”
胡長英是不可能承認的,“那我們還不是被你們騙了!攤上你們這樣的人家,我家真是倒八輩子霉了!我告訴你,讓我兒子娶一個殺人犯的兒,不可能!”
說來說去,就是嫌棄李茹了罪犯,如果沒有買兇殺人這回事,這門親事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什麼不可能!你兒子把我閨的肚子搞大了,想不負責,信不信我去告他!”
胡長英也不示弱,大聲囔囔道:“告啊,你們去告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趙蕊就是破X,我看以后誰還敢娶。”有恃無恐,堅信祝家人不敢這麼干。
“胡長英,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不也是破X上位嗎?當年人家江芹還沒死呢,你就懷上了!臭不要臉的……”
“我呸……”
“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敢不要小蕊,我就讓他變強強犯。”
祝家小院都要吵翻天了,祝庭卻依舊躺在里屋不肯出來,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就在這時,祝家大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一開始,院里的人們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敲門,后來大概是吵不了,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這才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這個時候上門,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紀新榆作為這個家里的主人,不得不出面問一句,“誰呀?”
“我,開門。”
門外的人說話聲有點悉,但是紀新榆一時沒想到是誰。也實在沒有力氣去開門了,就喊了阮芳過去。
阮芒開了門,發現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年紀大的瞧著快七十歲了,皮黝黑,一臉的褶子,看他的穿著打扮,就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樣貌憨厚的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戴著一頂氈帽,穿著打著補丁的襖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你們找誰啊!”
兩人本不看,直接往院里闖,阮芳想攔都攔不住。
“哎,問你們呢,你們找誰!”
年紀大的那個一指紀新榆,“我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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