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呀!
這老頭,真真是不要臉,現在就擺起師傅的款兒來了!
不過金神針什麼的,聽起來好像很傳奇啊!
安子溪來了興趣,“那你給我講講你師傅的事兒?說不定能打我。”
祁老頭沉默了片刻,才道:“也罷,我要是不說,以后怕是沒有人再記得金神針了,就和你講講吧!”
安子溪來了興趣,夾了一口菜,老老實實的聽著。
“我師傅,那是生在滿清時候的人,那個年代,能人異士多,他才六歲,就在山上跟著道士學道。二十歲的時候,小有所,可是清王朝也到了朝不保夕的時候,象橫生,沒過幾年就改天換地,民國了。我師傅的醫,是承了一個乞丐的缽,我記得他曾說過,道士都是半個大夫,治些頭疼腦熱,水土不服的病那是沒問題的,但是要治大病,難癥,就不了!過去百姓過得窮苦,看不起大夫,就退而求其次請道士看病。”
這個況安子溪是知道的,聽說許多道士都會煉丹,還拿一些七八糟的藥給百姓吃。有吃好的,那是本病就小;有吃不好的,那是藥不對癥;還有吃死人的,估計就是那個丹有毒。
“我師傅下山的時候還是一個只會些醫皮的小道士,無意間施舍給那老乞丐半塊餅,稀里糊涂的了他的救命恩人,又了他的徒弟。那老乞丐真人不相,一的本事,我師傅自從跟了他后,無論是學問,武藝又或者是醫,都有了質的飛躍。只是那老乞丐子不好,教導了我師傅兩年,就撒手去了。”
金神針那會兒還沒神針呢!辦完他乞丐師傅的后世,才發現師傅留了東西給他,金銀倒是沒有的,只有一本書,還有一套銀針。
“那針,多也值些錢,可是師祖當初都要死了,也沒,可見是寶貝。還有那書,也是有意思……”
書不就是書嘛,能有多有意思。
祁圣林見安子溪聽得了迷,當下道:“也不瞞你,我師傅那一手神針的本事,有三分是傳承,剩下的七分,都是從書中悟來的。我門最晚,天資也最愚鈍,要不是前幾位師兄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留住,想來如今也沒有祁一針……”
最后兩句話,祁圣林聲音低低的,目迷茫,似乎在回憶過去。
再后來的事,他不說安子溪也能猜著個大概,估計就是他那道士師傅也不了,又把書和銀針傳給了他,這才就了祁圣林。
就是不知道,那書和針還在不在!畢竟二十年前那段日子,毀了太多的好東西。
“您已經很厲害了。”安子溪也說不出別的話來,“說到底,還是要講究天賦的。”
祁圣林見不問針的事,也不問書的事兒,心里默默長嘆一聲,心說才多大,格竟然如此沉穩老練。先不說是裝的,還是真不敢興趣,單是這份鎮定的神,老大那一家子就是綁在一塊都不如。
“所以啊,我瞧你是我輩中人,要不要考慮當我的徒弟?”
安子溪放下筷子,很真認的看了看祁圣林,“您是認真的?”
“那是自然,我要是不想收徒弟,無緣無故的提這個做什麼?既然提了,肯定是真的要收。”
安子溪沒說話,自己拉著心里的小算盤。
以前的目標是要考師范,卻不是因為熱教育事業,左右不過是想到趙國福的老巢去,連消帶打,讓他一家子都嘗嘗難過的日子是什麼滋味罷了。
人死了,兩眼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有活著,才能到痛苦!
自己只要有個說得過去的大學讀就行了!
但是祁圣林說要收當徒弟,就為提供了另一個思路。
學醫也是不錯的!
當老師不是不好,但是教書育人責任重大,安子溪怕把孩子帶壞了,誤人子弟!要知道的脾氣可不算好,萬一……
但是學醫呢!
讓去救死扶傷,那是扯淡,但是……
嗯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要是學了祁圣林的本事,自己就多了一層保障。就算有空間,靈泉護,可那些都是不好人知道的東西,表面上要是有一道保護罩,倒也是不錯。
況且,收拾人的法子也多了不是!
安子溪想通了這一點,便向祁老爺子詢問,“可是我要考大學,眼看著就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不可能把你的本事都學到手吧!”
“這倒是件麻煩事……”祁圣林思量片刻,突然一笑,“不過不要,先不說你考不考得上,就算你考上了,我跟去就是了!”
跟去?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祁圣林嘲笑安子溪沒見識,“你呀,怕是不知道我們那個年代,師傅就和老子娘沒有兩樣。你將來去京津,我就也去京津,你去了江南,我便也去江南。左右我還有些積蓄,這房子賣了也能值幾個大子,而且我這一走,祁橫他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我。我倒也不指你多孝順,總歸你比我兒子有良心就好,千萬不能把這一的本事傳給小矮子!”
安子溪點頭,“我記住了!那我答應了。”
祁圣林自然也是高興的,“那行,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了。”
“那我從現在開始,是不是就該你師傅了?”
“那可不,乖徒弟!”
“哎,總覺虧了。”
“快拉倒吧!”祁圣林在水渠縣生活了多年,說話多多沾了一點這邊的口音,“你是撿大便宜了!乖徒弟。”
要說這兩人也都是怪,喝著酒,吃著花生米,你說我聽,就把師傅名分定下來了。
都不是講究人,誰也沒提敬茶拜師磕頭這些事!
“老頭,你說上哪兒能雇著車呢?咱們水渠縣里不好雇,我打聽一路了,也沒問著。”安子溪覺得師傅這兩個字,暫時還不出口,想來想去,老頭這兩個字合適的。
“你雇車拉你那個親戚來縣城?”祁圣林似乎也不介意不師傅,他覺得老頭這兩個字就也順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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