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聚會,也不會聊什麼太讓人心不好的話題,稍微談了談彼此的近況,就開始興致地聊八卦、聊最近的流行趨勢。
八卦這種事,像宋筠和趙桐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只能排排坐吃果果,看其他人發揮。
其中尤以孫若瑜最活躍,主要是,靠家那些人,就能擺出好一盤大戲了,你方唱罷我登場的。
比如祖母,據說是病重得起不來了,剛剛宋筠們上門做客,孫老爺孫夫人都面了,孫老太太卻沒見到。
宋筠真是不想見這個老太,但也很好奇是得了什麼病,倒也沒有不好的想法,就是聽來樂一樂。
再比如孫若瑜的二哥,在宋筠“久遠”的記憶中,和對方還有一段舊怨呢,這不得多關心關心?
與此同時,王琦回來后,也在急著打聽孫二郎的況。
到底是做人親爹的,在他看來,兒最近改變了很多,沉穩了,懂事了,也讓他放心了。
那麼,掃除所有障礙,給兒下半生找個好歸宿,就是目前的重點了。
王琦也知道,王雅纖改是改了,到底是上限不高,資質有限。
指像王雅維那樣做個合格的王妃是不可能的,只怕像宋筠那樣好歹靠自己能掙點錢也是不。
那就求穩。
既然要求穩,像孫二郎這種不定時炸彈就得解決掉。
“我二哥啊,其實我也很久沒見他了,過年的時候他倒是回來了一趟,給祖母和爹拜年,看著沒那麼咋呼了,但……反正讓人不舒服。”
孫若瑜正在給宋筠解疑。
宋筠暗暗想,這倒是意料之中,無論是從寵的兒子到被放逐的棄子這種心理創傷來講,還是從生理創傷來講,他繼續嘚嘚瑟瑟那才不正常呢。
孫若瑜繼續說:
“我爹之前說要給他相看親事了,還要把他接回來。”
說到這里,撇撇,評價一句:
“到底是表妹生的兒子,說是不管,還是管了。”
“不過最近又不提這事兒了,”
宋筠就覺到大家的目都落在了的上。
宋筠疑地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因為我?我爹?”
孫若瑜點點頭。
這純屬背鍋了,要宋筠來看,孫老爺與其說是怕宋家想起他兒子的事搞個打擊報復,不如說是怕王琦想起來呢。
畢竟孫家和宋家這點故事節,早就完結了,打也打了,賠禮也收了,他們再不依不饒,那什麼了?
反而是王琦,肯定是怕孫二郎這只老鼠摔壞了他家的玉瓶的。
只不過王雅纖的事,宋筠又不好拿出來說,只能選擇歪樓:
“這都多年前的事兒了,我們才不會計較呢。對了,我這次去京城,發現那邊正流行的頭飾也好,布料也好,都比我們這邊的要繁復一些,這大概是新趨勢了。”
時尚嘛,不管有錢沒錢,買不買得起,多數孩子都是愿意聊一聊的。
尤其是在坐的幾位,放京城不算什麼,但在黎縣來說,也屬于有錢有閑的了,自然會更關注一些。
幾個人說到興頭上,還把宋筠帶來的要送給們的禮都鋪陳開來,準備對照著學習一下新流。
說來,可能這也是國力提升的表現吧。
像前些年,流行的是簡樸、淡雅、低奢,沈氏那段日子很這種風格的服,一度被宋念覺得是妻子舍不得穿好服,深覺愧疚。
其實要宋筠覺得,本就有人花團錦簇,有人清淡雅致,如果從上到下都流行一種風格,那也沒滋沒味的。
如今看著布料也鮮妍了,頭飾花樣也繁復了,宋筠這種俗人品味,就覺得還好看的。
像什麼織金錦啦,雨錦啦,浮錦啦,都很漂亮嘛。
要說也真是“養移,居移氣”。
前世,宋筠只知道個滌綸、錦綸、腈綸,還有買不起的羊絨、皮草之類,如今在古代生活這些年,也能說出些各地純手工布料的名稱了。
在孫家混了一整天,蹭了兩頓飯加一頓下午茶,臨走還帶了孫夫人備的小禮,可以說是收獲滿滿了。
到家后,宋筠的興勁兒也沒減輕太多,正要和家里人講一講今天一天聽到的各種消息,就被一聲帶著怒意的斥責震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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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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