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和沈氏過來看了賬本后,想法和宋筠一致。其實以他倆的明,未嘗沒覺得掌柜有問題,只是第一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第二也是為了照顧老太太自尊心,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如今這事兒被宋筠大咧咧地挑開了,宋念和沈氏都有點尷尬,面對著宋老太太,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老太太一看他們的神,就什麼都懂了,忍不住哼了一聲:
“旁人把我當傻子糊弄,我兒子兒媳婦也把我當傻子糊弄,你們既然看出來了,怎麼不早點說?咱家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就這麼任由老鄭糟踐?”
補充一句,老鄭就是宋家用了十多年的雜貨鋪掌柜兼賬房,這姓倒是堂堂正正、正氣凌然的,行事可真不講究啊。
宋筠深以為然,如果不是要給父母面子,簡直都要給老太太鼓掌了。這可都是錢誒,白給別人占了,也太敗家了。
宋念諾諾應是:
“是兒子不對,您別生氣。我就是想著咱家用了他那麼久,想給彼此留個面子,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在老太太“給我把錢要回來!”的怒吼聲下,宋念就迅速奉了“懿旨”去理了鄭掌柜。
不過為了給他留個臉面,也沒糾結前賬,只把近五年的賬大查了一遍,讓他拼拼湊湊地拿自家產業補了回來。宋家的賬面上,立刻充盈了起來。
宋筠見證宋念這一番置,其實是有些不解的:
“爹,為什麼不查之前的賬呢?他做假賬肯定不是近幾年的事。”
“他是我們家鋪子多年的老人了,得太,難免讓別人覺得是在趕盡殺絕。我算過了,這五年被他貪的錢,恰好能讓他把在縣里置的房子出來。”
宋筠恍然大悟:
“您是想他離開縣里?”
宋念點頭:
“不管怎樣,他做了這事,日后也沒可能再被旁人家雇去了。若讓他家還在縣里住著,保不齊哪日他們來你祖母面前訴苦,萬一再把他兒子送了來,也是個麻煩。還不如留點余地,讓他回鄉下做個地主。”
宋念雖然沒再繼續說,但宋筠一想這幾天老太太因為宋念沒查的十年賬氣得大罵了鄭家好幾日,就明白自家親爹這白切黑的小心機了。
讓老太太徹底記恨上鄭家,總比過段日子讓他們卷土重來得強,畢竟自家這老太太,對下人或者雇傭的人,總有那麼一扣扣的圣母心。
掌柜和賬房都被裁員了,雜貨鋪好好的生意總不能這麼荒廢了,宋念把姨母家的表哥找來幫著看了段日子店,發現他的實在是太拙了,只能忍痛辭退了他。
沈氏提點道:
“何不讓田家的表哥來看鋪子呢?他們也識字,賬多也能記一些。而且雜貨鋪后面的院子還能住人,讓表哥把家小帶來了,時不時陪母親說說話,也省得孤單。”
沈氏這個建議,實在是給的很及時,因為這段日子的老太太,的確是緒不高。
認了自己管理不善,也主提出要沈氏管理家產,瞅著倒是不犟了,但的確沒之前有活力了。
老人嘛,一旦覺得自己無用了,那氣神兒迅速就被干了。尤其是宋老太太這種早早做了寡婦的人,能著頭皮把日子過得有聲有,全靠心氣兒撐著呢。
一直覺得自己是宋家的功臣,獨一個兒把一雙兒拉扯大,兒子還中了舉,比多有爹的孩子還出息,這都是老太太的臉面啊。
如今歲數大了,反倒事事都做得不好,像糊涂蟲一樣被晚輩指出來過失,怎麼能不讓覺得了無生趣呢?
沈氏讓田家人來,既解決了自家的燃眉之急,也能讓老太太多和娘家人聊聊天,省得閑下來胡思想。
好在老太太不愧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頹廢了幾天就又生龍活虎了,還從白穗上攬過了伺候土豆的活計。
遠離農活幾十載,如今又能過過種地的癮,老太太很是兢兢業業地一日三頓地往沈氏的院子里跑。
旁人都放下心來了,只有沈氏苦不堪言,再怎麼樣,也不想在婆母眼皮子底下過日子啊。
本來各住各的院子,除了每日請安或者吃飯,旁的時候沈氏都能做點自己的事。如今可好,婆母整日整日在自己院子里待著,沈氏能關門閉戶地在屋待著嗎?必然得出來陪聊陪做活啊。
沈氏沒法子,去隔壁的王家找王家大嫂要了點菜種子,準備拿回來讓婆母種了自己院子里。
結果老太太嫌棄地看了幾眼,拒絕了:
“我又不是真想種地,不過是好奇丫頭買回來的這種菜罷了。”
沈氏自然不能勉強,不然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刻薄婆母,要一把年紀去種地補家用呢,只能繼續陪著婆母在大太下在院子里坐著。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手就黑了一個度,被曬的。
宋筠得知了自家母上大人的煩心事,怎麼能不替分憂呢,正好,空間的辣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出來證明辣味對調味品界的統治地位了。
自然了,還是老套路,遇事不決靠胡商。以宋筠的腦袋瓜,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借口拿出這些東西。
于是,宋筠趁著某天放學回家的時候,讓李伯他們在集市口子等了會兒,帶著白芷進去晃了一圈,又花了筆冤枉錢和胡商買了一小筐各種植,然后空把空間里的辣椒塞了進去。
不過,回家的路上,宋筠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明明胡商那里的果子或者植都賣不上價,為什麼他們還要特意千里迢迢地帶過來呢?
如果一個胡商這麼做,還可能是個人好,但是到的很多胡商,都會這麼做,那就有點奇怪了。
只是以宋筠如今的知識面,也沒辦法參其中的用意,左右這事兒對自己只有好,目前還沒有壞,那想那麼多做什麼?
宋筠回去把那筐植給老太太,特意把辣椒點了出來:
“祖母您瞅,這紅彤彤的多好看啊,據說還是種調味品呢,您要是真種出來了,咱家雜貨鋪又能開辟新菜品了!”
“噢,您問我怎麼種?那我怎麼知道啊,您慢慢試吧,里面不是有種子嘛,估計種下去讓它發了芽就吧。”
倒不是宋筠故意為難老太太,畢竟這點辣椒真的珍貴的,現代辣椒賣那麼貴,只買了半斤而已,用完了都種不出來,那就真涼涼了。
但的確不懂該怎麼種,空間里的電腦和手機也沒這方面的知識,只有字典里提了一句“一年生草本植”,用不大,也不胡指揮了,還是給有種田經驗的老太太去理吧。
老太太果然被激起了征服。,田二丫,神農脈、宋家統治者、地主家小兒、祖輩種田人,怎麼可能種不出來一個區區的紅果子呢?
給老太太找了事做,解決了沈氏的燃眉之急,宋筠馬不停蹄地開始復習功課,這個月的旬考即將開始了。
多了幾個新同學,必須還保持第一名的績呀,不然豈不是坐實了趙家老太太的那句“之所以考得好,是因為帶壞了我孫”?
------題外話------
謝xiao惠投的月票。
謝水靜靈,秋白,秋之菡萏,深藍,阿莉娜,趙zyl,chaoqiong投的推薦票。
這個月收到了42張月票,732張推薦票,還有1700點幣的打賞,四不舍五一下,這個月應該加更15章,目前已經加更完啦。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呦。
因為我白天還有事,一般只能晚上寫文,全勤我都不指了,所以也寫不了太多,不需要加更的時候,基本還是一天一更,這樣也能保證一下質量。
蔣詩詩穿進一本男頻書中。十龍奪嫡,男主順利登基,當朝太子卻離奇病死,死時還膝下無子,連帶著東宮所有妃嬪都要殉葬。而蔣詩詩正好穿成太子妃嬪,為了避免殉葬,她一邊在東宮佛系躺平,一邊幫太子規避劇情。本朝以瘦為美,眾人皆知,太子後宮有個頗為圓潤的妃嬪,本以為那位豐盈的妃子註定要一直失寵。不曾想,太子居然將她一路寵上了貴妃寶座!貴妃說的話,太子言聽計從,貴妃送的東西,太子視如珍寶。不僅如此,貴妃還擅長籠絡人心,就連皇室成員、王公貴族、諸位親朋都對她言聽計從,但凡貴妃賞賜的東西,他們恨不得燒香供奉。因為...貴妃真的很靈啊!!!(1V1、雙潔、甜寵)...
戰國時代,諸侯紛爭,戰火不斷。她擁有千面,游走于諸國之間,意外撞見擁有九曲環的他。可是沒想到,初見她便被他奪去初次,以后的見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經世事的她能斗得過左擁右抱,閱女無數的他嗎?“我對你不只是身體上的迷戀,你可明白?”一夜數次后…
.外穿書,成了被人算計,替嫁給植物人的炮灰女配。 新婚夜,一個烏龍之吻,昏睡多年的王爺竟然醒了! 楚元容成了王府的香餑餑,司家的大恩人。 小姑子們寵著,4.公公婆婆護著,更有讓人聞風喪膽的殘暴王爺疼著……原書女主眼睛都氣紅了,到處嚷嚷:「楚元容不能生育」 沒想到,嫁過去不到兩個月,楚元容竟然孕吐了! 而拋棄了她的楚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
徐靜書天生一個大寫的慫。 讀書時怕被人知自己寄居在信王府,每日披星戴月出入京郊書院;考卷從來隻答半張,怕學業出眾要遭人排擠,掐算著同窗的水準力爭中游; 出仕後御前彈劾百官有理有據,下朝時卻恨不能團成個球滾得瘋快;上官強調八百遍「沒人敢打御史臺的人」,她休沐時還是不敢獨自出門。 她最膽大包天的瞬間,大概就是十五歲那年,以猛兔撲虎之姿親上了眼盲的信王世子趙澈……還死不認帳。 徐靜書:不是我,我沒親,你瞎說! 趙澈:表妹休得狡辯,當初的口感,與此刻分明是一樣的。 史上最慫「官員風紀糾察員」X眼盲心明嗜甜王府世子,1V1,HE,慫甜味小甜餅。女主大事不慫,男主眼睛會好。 其他作品:《公子病》、《金玉為糖,拐個醋王》、《一枝紅杏紙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