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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君》 第三百二十七章 收網(三)

 不能跳窗而出,那就只能先躲上一躲了。

 漢王目迅疾如電。

 箱子小了,不夠容。床榻底下倒是可以先藏。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皇子面了,先藏到塌下,等瑜人糊弄走了沈公公,他再悄悄逃出去。

 漢王沖瑜人使了個眼,然后迅疾地躲到了床榻下面。

 床榻致又寬大,長長的紗幔垂至地面。漢王爬到床榻最里面,后背靠著冰冷的墻面,狂的心稍稍安穩。

 瑜人額上冷汗如注。

 咚咚咚!

 咚咚咚!

 要命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瑜人深呼吸幾口氣,竭力平復紊的心跳,強自鎮定地上前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正是沈公公。

 除了沈公公,還有太醫院的齊院判。

 這位齊院判,年已六旬,滿頭白發,目炯炯。太醫院一眾太醫,齊院判的醫可以排進前三。平日專門為天子或太后看診。就是曹貴妃病了,想請齊院判診脈,也不是易事。

 瑜人本就心虛,見了齊院判,一顆心如墜谷底。掌心里滿是冷汗。

 果然,就聽沈公公溫聲笑道:“娘娘一病數日,皇上聽聞此事,心中很是記掛娘娘。所以,特令齊院判來為娘娘診脈開方。”

 “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娘娘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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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人頭腦嗡嗡作響。

 是啊!這是天子榮寵。為嬪妃,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可一診脈,懷了孕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不行!決不能讓齊院判診脈。要不要裝昏倒?

 不對,一旦“昏倒”,齊院判為診脈更是天經地義了。

 怎麼辦?該怎麼辦?

 冷汗從額頭滴落。

 瑜人面慘白,冷汗如雨,滿目驚惶。一看就不對勁。

 沈公公像沒看見一般,很是沉得住氣,邁步進了寢室里。齊院判也跟著進了寢室。

 云裳面煞白地過來了,扶住主子的胳膊。瑜人反手抓住云裳的胳膊,借著這一舉穩住形。

 沈公公目飄了過來,笑著說道:“娘娘請吧!”

 瑜人一咬牙,張口道:“本宮這點小病,怎麼敢驚皇上。而且,孟太醫每日都來為本宮看診,藥方也開了。就不勞煩齊院判了。請沈公公代本宮謝過皇上隆恩。”

 沈公公哪里是這麼好打發的,呵呵笑道:“皇上的代,奴才豈敢不聽。娘娘不必驚慌,不過是診個脈罷了。娘娘小坐片刻便可。奴才和齊院判辦妥了差事,才好向皇上復命。”

 瑜人就是不肯過來坐下,一味推辭。

 沈公公瞇了瞇眼,心中冷哼一聲。

 半個時辰前,一個侍去太和殿面圣,告發瑜人穢宮廷,和人~私通,有了孕。這個告發瑜人的侍,也是宮里的老人了。平日在甘泉宮里當差,算是曹貴妃的心腹。

 隆安帝聽了之后,怒不可遏。

 不過,這等丑事,不宜聲張。隆安帝將此事給了沈公公。

 沈公公對隆安帝最是忠心,接了這樁差事,帶著齊院判來了落梅宮。以齊院判的能耐,絕不至于連喜脈都診不出來。

 其實,哪里需要診脈。以沈公公的利眼,看瑜人現在這副心虛驚恐百般推的模樣,便知真相了。

 瑜人也是急了,連昏招也使了出來。慌地從妝鏡前捧了一匣子金錠,塞進沈公公手中:“沈公公,這是本宮賞你的。你現在就回太和殿去。”

 沈公公終于稍稍沉了臉,將匣子推了回去:“娘娘的賞賜,奴才不敢要。奴才深蒙皇恩,一顆心里只有主子。主子代的差事,奴才定要辦妥。”

 推搡間,匣子掉落在地,金錠子骨碌碌滾了一地。其中一個,不偏不巧地滾到了床榻邊。

 沈公公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過去。

 瑜人又是一冷汗,想也不想地攔住沈公公:“別過去!”

 聲音尖銳。

 沈公公再次瞇了瞇眼,看一眼慌無主的瑜人,忽地笑了一笑:“娘娘百般推辭,不愿診脈。不知到底是何緣故?”

 “還有,床榻下莫非藏了什麼?”

 瑜人面如白紙。

 床榻下的漢王呼吸一窒,后背冷汗涔涔,一顆心狂跳。

 如果就這麼被捉個正著。他有什麼臉見隆安帝?

 瑜人像啞了一樣,像蚌殼一樣,閉得極。卻也不,死死攔著沈公公。

 沈公公心中冷笑一聲,收回目,吩咐云裳:“你扶著娘娘坐下,請齊院判為娘娘診脈。皇上還等著咱家回去復命,可別耽擱了時間。”

 云裳應了一聲,半扶半拉著滿眼驚懼全抖的瑜人坐下。

 瑜人不肯手腕。

 不知云裳按到了胳膊上的什麼地方,的胳膊就沒了知覺。眼睜睜看著云裳將自己的手腕送到了齊院判面前。

 不!

 不要!

 瑜人瞳孔倏忽睜大,猛地抬頭看向云裳。

 還是那張悉的臉。臉上的神,卻又無比的陌生。仿佛在幾個呼吸間,就變了個人。

 云裳沖勾了勾角,笑了一笑。

 瑜人頭腦一片空白。

 齊院判出手指,搭上了瑜人的手腕。不到片刻,就回手,沖沈公公略一點頭。

 沈公公心里早已深信不疑。在齊院判點頭的這一刻,心里依舊一沉。旋即,一洶洶的怒火沖上心頭。

 曹氏一門富貴至極。瑜人不過是曹氏旁支,靠著皇上對曹氏的恩寵在后宮中有一席之地。

 怎麼敢背著皇上~人!

 還懷上了孽~種!

 別說隆安帝,就是他這個做奴才的,也想一刀劈了瑜人!

 沈公公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娘娘隨咱家去太和殿面圣,有什麼話,娘娘自己和皇上說吧!”

 不,我不去。

 瑜人全抖如篩糠,想高聲尖呼,想昏厥不醒。邊的云裳,悄無聲息地手,用力在后背上點了一點。

 喊不出來,也沒力氣反抗。

 這不是云裳。

 這是一個披著云裳外皮的惡鬼。

 瑜人驚駭不已,看云裳一眼。

 云裳張口說道:“奴婢這就伺候娘娘去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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