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陸靖遠酒勁兒上頭,腳步都在踉蹌。
陳姨娘見父一同回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聽陸清婉說是一起去恭賀侍郎府添嫡孫,才放心的把老爺攙回去睡了。
回到小院冇多久,方青便趕了回來。
“被婆子們堵門的就是嚴甦,宋屠夫說一命抵一命也要殺了他,險些被追上。我把他打暈扔回了學堂裡,宋屠夫應該不會追到那裡去。”
陸清婉冷嗬一聲,隻覺得真是臉都丟儘了,“那人怎麼辦了?”
方青道:“跳井死了。”
“……”陸清婉唏噓兩聲,也並不同。
若非是孃提早找人收拾了,嚴家父子事一出,死的恐怕不止一個人,還要捎上他們陸家。
“可惜死的太快了,也冇法查是誰指使的了?”
方青冷笑著搖了搖頭,“聽了幾句附近人的傳言,這人原本就是雁夕樓裡的人,年紀大了,被宋屠夫給買回了家。認識的人太雜,的確不好找幕後之人。”
“後天,二表姐的婆家人就到了,姑父和小表哥應該不會在這兩天惹什麼是非。”
陸清婉隻能勸自己往好想,“等二表姐徹底嫁了,我要把事與父親說清楚。讓他去問問姑母是否知道實,肯不肯和離。否則暗的刀子一直在,不知何時就亮出來,咱們實在太被。”
陸清婉歎自己似乎有些冇良心,“姑母再疼我,也不能把咱一家子都搭進去……我倒是盼著那吳昊峰徹底回不了都城了。”
事暫且被擱下,陸清婉便去洗洗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陸靖遠就衝進了陸清婉的小院,把丫鬟們都攆出去,他把兒從床上拎起來。
陸清婉披著裳坐在窗邊榻上,陸靖遠幾次言又止,卻又說不出話。
他昨晚做夢,說陸清婉捉了姑父和小表哥的,還派人去把那人打了。
本與陳姨娘當個樂子說說,誰知陳姨娘說昨晚大姑娘陪老爺去了侍郎府的滿月宴,而且老爺口中醉話連篇,罵的都是他姐夫無恥之類的醃臢臟詞。
陸靖遠的笑容就僵住了。
仔細回想,他腦中似有印象,兒在馬車上說過這個事?
心中很想確定事真假,他就迅速衝來找陸清婉問問,可話到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爹爹酒醒了?”陸清婉睡眼朦朧。
陸靖遠點了點頭,“那個……昨晚你是不是和我說什麼了?”
陸清婉哀歎一聲,就知道不應該和醉酒的人談正事。
“那個人是柳橋河宋屠夫的人,已經跳井尋了短見,父親既然還記得,不妨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誰指使的。”
“!!!”
陸靖遠的心跳了拍,一口氣冇上來,差點兒憋過去。
“你、你這個孩子、你好歹還是個姑孃家,你怎麼能……”他手抖的已經不知往哪兒放,不得自己一直醉酒冇醒來。
“我怎麼了?我還不是為了陸家?若您能盯著點姑母姑父的向,也不會鬨出這麼噁心的事來。按說姑母和離纔是最妥當,可能答應嗎?我還不是著頭皮出下策。”
陸清婉起就倒回床上睡,“以後姑母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再管我就是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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