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的高調歸來，讓翠巧發自心的害怕。

先是被迎去了長公主府，又高調的把忠寧侯府親事拒了，如今連老爺都對大姑娘另眼相看，顯然這陸家已經是大姑娘掌中之。

曾是夫人和二姑的人。

若想在陸家立住腳，隻能來求大姑娘高抬貴手。

歸結底，隻是個小姨娘而已，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也就知足了。

“婢妾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這些年跟著夫人邊，察言觀也聽出些門道。前夫人當時突然重病與夫人沒關係，是借前夫人生病時，在藥上了手腳，前夫人才歿了了。”

翠巧也不顧忌院子裡還有其他丫鬟在，舉手對天發誓道：

“婢妾所言都是真，因為夫人曾夢見過前夫人，是婢妾陪去道觀做了法事。當時跪在天尊麵前求保佑，還懇求前夫人放過，讓前夫人去找最先對下手的人尋仇……”

陸清婉頗有些意外，“這麼說，害死我母親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讓母親突然重病的人，黃氏是另一個把母親直接送去閻王殿的人。

這個結果，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翠巧立即點頭道，“但夫人也不知道是誰最先下的手，這些年一直戰戰兢兢，生怕那人找上來，有時噩夢的夢話還會絮叨兩句。”

綠苗恨的咬牙切齒，也狠起來，“這麼怕，也冇攔住害大姑娘。就是人世間的惡鬼，死了也是下十八層地獄。”

陸清婉沉默片刻，“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麼？”

翠巧痛快的說出來，“陳媽媽，給前夫人的藥裡手腳，就是乾的。”

“祖宅那邊來信說，夫人從祖宅跑了之後，陳媽媽也冇了影兒，至今冇有下落。”芳翠一直都在府，對祖宅來信也打探的清。

“看來這件事還有得查了。”

事變化太快，陸清婉隻能改了原定計劃慢慢查。

讓翠巧把與此事有關的人都寫出來，“無論活的還是死的，在不在府裡做事的，你把名字和知道的況都寫出來。”

“婢妾回去就寫，明天就能給大姑娘。”翠巧是黃氏邊的大丫鬟，識字懂帳，所以很得陸靖遠喜歡。

陸清婉開始問起想要什麼，“這麼主來找我，顯然你是有所求，想要什麼，不妨直截了當的說？”

翠巧一怔，冇想到陸清婉會直接問出來。

“婢妾隻是個被人呼來喚去的姨娘，許多事不由己。之前做了一些對不起大姑孃的事，隻期大姑娘彆……彆再計較過往，給婢妾一條活路吧。”

翠巧剛剛在院門外也看到是如何對待於媽媽的，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陸清婉磕了三個頭。

芳翠和綠苗背過去，對翠巧顯然是又怨又恨。

恨曾做過那麼多對不起大姑孃的事；

怨則怨，當初冇能跟上一個善良大度的好主子。

陸清婉覺到丫鬟們有兔死狐悲的心傷，仔細想想，翠巧也的確是可憐又可恨的人。

思忖了下，指向了於媽媽，“你把這個人帶走，怎麼置都隨你意，我不希剛剛的話被出去，也不想再見到，但你不能殺了。至於之前的事要不要盤算，就看你之後怎麼做人了。”

“人生這筆賬，閻王殿都記得清，我不找你算，你欠的債也是早晚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