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什麼東西這是?疼死我了!”
“出了,出了!”
“快拿帕子給陳公子捂上點……”
玉環落下,臺階下方頓時一陣慌,片刻的功夫,就見陳柯然一臉喪氣的捂著腦袋爬上來。
長公主又氣又笑又擔心,連忙讓雲甄帶侍們去為他包紮。
“怎麼下手那麼重?這若是打到個姑孃家,還不把人砸暈過去。你啊,就是看不得人家好,故意來搗的!”
長公主真心有點埋怨溫陌寒。賞花會還冇開始,先鬨出流事件了,而且砸的還是陳首輔最疼的嫡孫,真是要了命了。
溫陌寒二郎翹起,故作無辜,“我是誠心誠意找媳婦兒,冇想到會砸中他,我還不知找誰說理去呢。”
長公主無奈的瞪他一眼,陸清婉已經陪陳柯然包紮好傷口,朝這邊走來。
“大哥,你這哪是用玉環選姻緣?你這是要殺人啊!”陳柯然已經聽侍們說了為何被砸,他指著包了紗布的腦門道:“你看看,若冇頭髮擋著,腦殼兒都得讓你砸了!”
陳柯然與溫旭寧是發小,與溫陌寒自然也相。
溫陌寒白了一眼陳柯然,直接看向了陸清婉,“我是給你個機會英雄救,你應該謝我纔對。”
陳柯然轉看向陸清婉,一時無話可說。陸清婉也是一腦門子司,因為知道溫陌寒肯定是故意的。
長公主投目看過來,姨母雲甄立即湊其耳邊道:“這是我那外甥,小時候您見過的。”
陸清婉立即摘下氈帽麵紗,拽陸鈺凝一起上前行大禮,“民陸清婉、陸鈺凝給長公主殿下請安。”
侍們給了團墊子,二人規規矩矩磕了頭。
長公主似有追憶的笑著道:“本宮上一次見你,還是你三歲娃娃的時候,一轉眼都這麼大了。來,走近點兒,讓本宮好好瞧瞧。”
陸清婉規規矩矩上前,蹲在長公主邊,長公主笑著的小臉蛋,一派欣喜的調侃道,“這小模樣,真似個仙兒似的,比你母親還要。也幸好剛剛陳柯然君子救人,否則那玉環還不把我們清婉給砸壞了。”
長公主說完,埋怨的瞪了溫陌寒一眼。
溫陌寒若有所指的道:“若知道陳柯然邊是清婉姑娘,我一定下手輕一點。”
“合著你就是故意砸我的?”陳柯然頓時瞪了眼。
溫陌寒滿臉嫌棄,慢悠悠道:“故意砸你也活該,這滴滴的小白臉,一個玉指環都能把你砸出,通政司就養了一群病秧子嗎?”
陳柯然啞口無言。
論格他當然比不過溫陌寒。
可溫陌寒待他向來如親弟弟似的嗬護,怎麼今兒好像吃了二踢腳似的?!
場麵有些尷尬,溫陌寒不說話,直直的盯著陸清婉。
陸清婉被盯的頭皮發麻,隻能上前福了福,“民謝溫大將軍不砸之恩,給大將軍請安了。”
溫陌寒雖心中有氣,卻也不會當場給下不來臺,“剛剛險些砸中清婉姑娘,是我玩笑過度,稍後我親自向清婉姑娘賠罪。”
陸清婉道了一聲“不敢”便不再說話,陳柯然適時出來解圍道:“彆在人堆兒裡賴著了,我們去一邊喝茶,我還有事要問問你。”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陸清婉和忠寧侯府的恩怨,這時候還是分開說話更方麵。
溫陌寒應了陳柯然,起去一旁敘話,陸清婉頓時鬆一口氣,立即退到去一旁,不再被眾人當做焦點。
長公主對這一細節還算滿意,稍後再來請安的人,也一一引著陸清婉上前結識。
起、行禮、掛笑寒暄,重複多遍的枯燥步驟,陸清婉能忍下來,陸鈺凝卻有些吃不消,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
餘睹了遠,陸鈺凝頓時心中一,趁著長公主與旁邊人敘話時,連忙出手指輕輕了陸清婉,“姐,黃家的表姐表妹們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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