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長相清秀,卻又顯得十分不起眼的丫鬟。
在場的丫鬟里,就只有神淡淡,臉上不見半分驚恐。
云七月對指了指,“你,過來。”
站在邊的其他丫鬟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那丫鬟卻是抬眸看了一眼,然后不疾不徐地朝走來。
嗯,不錯,很合口味。
“你什麼名字?”云七月問。
對于這個丫鬟,記憶空白。
丫鬟聞言,躬行禮,“奴婢青煙。”
半句廢話也沒多說,云七月更滿意了。
“行了,以后你就跟在我邊了。”
初來乍到,邊沒個人肯定不行,能找到一個合眼緣的丫鬟當真是意外之喜。
“是。”
帶著新的丫鬟青煙,云七月沒回原主之前的住,而是直接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一共兩層,是原主娘親生前親手為準備的閨樓。
明月樓從里到外,無一不著致,每一樣東西的布置無一不昭示著原主娘親對原主的。
只可惜原主的娘親早早就去了,原主對并無記憶。
而這明月樓,在這三年里,早就被云雅給鳩占鵲巢了。
今日,就要拿回自己的明月樓。
只是才剛進明月樓,云七月就覺到了不對勁。
屋有人!
是誰?
云雅剛被趕回了隔壁,就算兩府已經打通,相信云雅也不會厚臉皮的出現在這里才是。
思及此,云七月朝著一旁的青煙使了個眼。
青煙雖是云七月剛收的丫鬟,但是卻極為有眼,二話不說就朝著聲源走去。
沒一會兒,青煙便如同拎小一般地拎出了一個丫鬟。
“賤婢,你放開我!”那丫鬟很囂張。
云七月注意到,丫鬟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袱,裝得鼓鼓囊囊的,瞧著還不輕。
而這丫鬟,云七月自然認得,是云雅邊的丫鬟之一的知棋。
也是將原主拋下山崖的其中一個。
呵,送上門來了!
知棋被青煙給扔到了云七月的跟前,看到云七月,知棋非但不慌張,反而還一臉不悅,“三小姐,這里是二小姐的住,不是你該來的。”
語氣,依舊囂張,一副不知道云七月已經恢復了的模樣。
從前,云雅對原主假好的時候,云雅邊的兩個丫鬟卻總是欺負。
每一次,都是云雅向原主道歉,說會好好管教丫鬟。
而原主,每一次被欺負了,卻還得激云雅。
殊不知,沒有云雅的吩咐,區區一個丫鬟,如何能夠欺負得了主子?
想到這里,云七月冷聲:“掌!”
“啪——”
沒有毫猶豫,青煙一掌打在了知棋的臉上,力道還不輕,知棋的臉瞬間紅腫了。
云七月滿意的同時,還忍不住朝著青煙看了一眼,卻很快移開了視線。
知棋一下子被打蒙了,等回過神來,一臉憤憤地看著云七月,“三小姐憑什麼打我?”
用的是‘我’,而非‘奴婢’。
云七月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也沒有跟知棋浪費口舌,繼續吩咐,“打!”
“啪——啪——啪——”
接連三聲,十分干脆,也十分有節奏,讓知棋的臉腫得也十分的對稱。
“停!”云七月滿意喊停。
青煙沉默地退到一旁。
云七月看著又驚又怒又怕地看著自己的知棋,勾,“現在,可還想知道本小姐憑什麼打你了?”
是主,是奴,還是刁奴,打,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知棋明白這個道理,卻依舊怒目瞪著云七月,“打狗還得看主人,三小姐就不怕我們家小姐怪罪麼?”
聞言,云七月卻饒有興致地看著知棋,“那你你家小姐來怪罪好了,我還真有點期待呢。”
按照今日云雅被打了也還裝的子來判斷,云雅怕是要將的溫婉善良的人設裝到底,要是沒猜錯,自己便是恢復正常了后,云雅應該還會繼續姊妹深。
所以,云雅斷然不會因為一個丫鬟而找上自己。
當然,要云雅真會為自己的丫鬟出頭,估計還會高看幾分還說不定。
云七月的話,讓知棋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為丫鬟,自家小姐是怎樣的想法,知棋最是清楚。
所以,今日這事,也只能打落牙和吞。
思及此,知棋怒瞪了一眼云七月,然后抬步就準備離開。
“慢著——”云七月留人。
“你還想做什麼?”知棋憤怒。
在云家,伺候二小姐以來,除了二小姐,還沒有人能讓這種窩囊氣。
面對知棋的憤怒,云七月只是不疾不徐地將視線移到知棋手里的包袱上,“你手上拿的什麼?”
知棋聞言,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包袱藏了藏,“三小姐,二小姐畢竟在這住了這麼久,想著三小姐你恢復了,便將這明月樓給讓出來給三小姐你,只是二小姐今日回去的過于匆忙,這還有許多東西沒能拿走,便奴婢來收拾了一下。”
知棋忍著心中的不悅,小心翼翼地回稟。
然而這話中的意思,卻云七月笑了。
“讓出來?”云七月好笑,住了三年,還真當這里是云雅的不?
還有,回去的過于匆忙?
這是在責怪將人給趕出去不應當呢?
知棋看著云七月的眼神,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回話。
云七月卻不想多廢話,直接對著青煙道,“你去瞧瞧包袱里裝著什麼?可別把咱們將軍府的東西給順走了。”
今日開始,看誰還能從的將軍府里拿走一磚一瓦的。
知棋一聽,心中既怒又慌,連連后退幾步,護著手里的東西,“三小姐,你不能……”
知棋話還沒說完,手里的包袱就被青煙給搶了過去。
看著青煙那利索的作,云七月不聲地挑挑眉。
然后,就看著青煙利索地將包袱放在一旁小桌上打開,將里頭有幾樣貴的玉首飾什麼的給了出來,上頭赫然放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看著那些東西,知棋有些慌,上前就要去搶,卻是被青煙給攔住。
知棋怒:“你給我滾開!”
青煙恍若未聞,不也不說話。
這時候云七月已經將那夜明珠拿在手里,似笑非笑地看向知棋,“若是沒記錯,這些都是我的吧?不知什麼時候了你家小姐的了。”
知棋臉難看,無話反駁。
那些東西確實是云七月的,可家小姐用了三年,都用習慣了,晚上沒有夜明珠都睡不著覺。
這次被迫搬回侯府,才趁著云七月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這些東西給拿過去的。
“將給扔去隔壁,順便告訴隔壁那些人,不是他們的東西,勸他們不要覬覦,否則只會惹禍上。”
說著,又道,“哦,順便告訴他們,雖說兩府打通了,可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勸他們踏足,否則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了。”
這句話,明顯是威脅的意思。
將軍府和侯府,因為坐落在一起。
之前一家表面也和諧,老侯爺也在家,所以就將兩給打通了,相連的地方是一花園。
當然,也能讓人將兩府隔開,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要是封了,隔壁的要是想蹦跶,豈不是礙手礙腳的?
為了讓他們更好地蹦跶,覺得維持現狀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青煙聞言,面不改地將不甘不愿的知棋給提了出去。
看著長得清秀小的青煙輕巧地提起了比還高幾分的知棋的背影,云七月心很好。
這個青煙當真是太合胃口了,就是不知是個什麼來頭。
一個有點功夫的丫鬟,可不會傻傻地當是普通的丫鬟。
青煙帶著知棋走后,云七月吩咐人給準備了洗澡水,然后舒舒服服地開始泡澡。
泡著泡著,許是穿越過來到現在發生太多子太疲乏,云七月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直到于睡夢中的云七月覺到自己被一雙很危險的眸子盯上,這才猛地驚醒。
水已經涼了,天也完全黑了,但是外面月正好,屋還是能夠視,而最重要的是,那種危險的讓渾汗豎起的覺還在。
云七月手朝著浴桶外一勾,往上利落地一裹,遮住了重點部位后,才從桶里走出來。
“閣下看了這許久,是不是該出來了?”云七月對著黑暗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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