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媳婦上廁所最大。

　知道再鬧下去，白茶定然是要生氣，不敢多糾纏，顧明鈞松開的老婆，灰溜溜地去煮餛飩。

　洗漱完，白茶坐在餐桌前吃著剛煮出來的小餛飩。

　這些餛飩都是顧明鈞自包的，一口一個剛剛好。

　吃完餛飩，白茶端起那只比臉還大的碗，喝了兩口餛飩湯。

　“顧教授，你今天不需要上課嗎？”

　如果沒記錯，今天不是周末來著。

　顧明鈞放下手里的咖啡：“不用，學校因為昨天的事給我放了一天假，所以今天不用上班。”

　見白茶去旁邊的牛，顧明鈞直接將牛遞到了的手里。

　“那你跟我去一趟公安局吧，今天應該……”

　話沒說完，白茶的手機響了起來。

　見白茶要起，顧明鈞一把按住。

　自己去玄關拿白茶放在包里的手機。

　白茶探著頭往玄關看：“誰的電話。”

　“公安局的。”顧明鈞回答。

　白茶一聽是公安局的，又坐直回去：“那你替我接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顧明鈞看著手機，忽然就笑了。

　他覺得，自己和白茶越來越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了。

　掛了電話，顧明鈞坐回到餐桌前：“那邊抓到了曹康，但是曹康拒不承認，說要見你一面。”

　白茶著圓滾滾的小肚子：“那就去會會他，何必呢，確鑿的證據在面前，他想翻也翻不了……”

　其實也想去見曹康。

　想見曹康倒不是因為這個人，而是因為那天腦子里忽然響起的聲音。

　那件事可是一直記在心里的。

　給白茶梳好頭發畫了個簡單的妝，顧明鈞沒有穿西裝外套，只是簡單的套了一個馬甲，戴好眼鏡陪著白茶一起去了公安局。

　因為曹康只和白茶一個人談，顧明鈞只能站在那扇單向玻璃墻后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曹康沒有歇斯底里。

　他安靜地打量著白茶。

　白茶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的連。

　頭發全部挽起在后腦勺用一個簡單的鯊魚夾夾住。

　比起往日的靈，多了幾分端莊。

　但那雙眼睛依舊霧蒙蒙的，不進半點去。

　“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曹康忽然開口。

　白茶海棠的角微微上揚：“你比以前狼狽了。”

　被白茶這樣諷刺，曹康也不見半年惱怒，他往后一靠：“是啊。”

　“失明的滋味不好吧？”

　單向玻璃墻后，顧明鈞眼鏡后的肅殺毫不遮掩。

　白茶眼瞼半垂，笑意不減：“你想試試嗎？”

　曹康沉默了兩秒，他知道，這是威脅。

　白茶有能力做到瞎他這雙眼。

　“白茶，知道你哪里最讓我討厭嗎？”

　白茶到紙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說出的話更是無比噎人：“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曹康的面容扭曲。

　白將杯子放回到桌上，同時，腦子里響起刺耳的聲音。

　這一次信號對接的時間比上一次快了很多，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完整的一句話。

　只是那聲音一開口，白茶卻下意識抿了角。

　【白小姐姐泥豪，窩…窩似系統125，次見面，請多多子教。】

　【泥莫要作聲，窩，窩似曹康辣鍋渣男滴系統。】

　【泥有麼話可以在心里問窩，窩會給你解答滴。】

　125無比張，生怕白茶反手一個舉報，把它換了十萬能量。

　白茶轉著手里的杯子。

　小系統張的代碼都要紊了。

　下一秒白茶在心里問道：【普通話誰教的。】

　125覺自己的心口被了一刀，瞬間流下兩行寬面條淚！

　為麼！

　為麼都要吐槽他的普通發！

　它的普通發明明很標尊的，嗚嗚嗚嗚。

　【介個似場設置，沒，沒人教的。】

　白茶聽出小系統有些悲傷，安道：【這樣啊，還好聽的。】

　125聽到白茶的夸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尊的嗎？！】

　【真的，我從不騙人。】白茶面不改地喝了口水。

　125想著白茶那一連串的作陷了沉默。

　它是該睜眼說瞎話呢，還是該睜眼說瞎話呢？

　【你不信我？】白茶純良的聲音再次響起。

　【木，木有，窩信！】125急忙表忠心，它敢說不信嗎？！

　白茶：【所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125這才想起正事：【似介樣滴，窩不想跟著曹康混了，也不想繼續在叛逃系統里待著了，它們，它們會吃統，窩不想被吃。

　窩想跟著泥，雖然，泥已經有統了，但，但窩不介意！】

　【泥不要嫌棄窩，窩有一個其他系統都沒有滴功能！

　窩能將主角環轉移到其他人上，這樣即便主角死了，整個世界也不會崩塌。】

　【窩，窩忽悠著他用所有積分給泥換了雙眼睛，待會兒，他會用這個和泥談判！】

　【泥一定要答應他！介個是真的！】

　說完125就消失不見了。

　巨大的信息量沖擊著白茶。

　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

　腦子里全是125系統的話。

　“它不想跟著叛逃系統混了。”

　“它們會吃統。”

　“曹康是主角，主角死了，環崩掉，世界也會跟著崩掉。”

　“但它能轉移環，這樣即便曹康死了，世界依舊會完好無損……”

　最主要的是125那句，有系統了。

　所以果然不是原主嗎？

　“白茶我在跟你說話，你考慮好了沒有。”曹康志在必得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白茶的思緒。

　白茶臉上并未表現出什麼。

　并不知道曹康說了什麼，但想也知道是125說的用恢復視力做要挾，自己和他解。

　畢竟他現如今只有這一張底牌了：

　“我再考慮考慮……”

　聽白茶說要在考慮考慮，曹康頓時就急了。

　按照正常邏輯推理，白茶不應該馬上答應嗎？！

　“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難道你想這樣瞎一輩子？！”

　白茶歪頭一笑：“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呢？

　畢竟，你騙了我那麼多次。”

　“你想怎樣？”曹康皺眉看著白茶。

　“這就要看你了。”白茶的食指依舊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曹康陷了沉思，過了許久，他面扭曲道：

　“這樣，你回家等一天。

　明天早上醒來你的眼睛會恢復一只。

　只要你簽了和解書，你另一只眼睛也會恢復。”

　曹康小聲地說。

　玻璃墻后，顧明鈞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他眉頭皺。

　曹康果然不對勁。

　教授都說不行的事，曹康竟然那麼輕易的就能說出口。

　而且還是先恢復一只眼。

　此時他無比慶幸這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白茶和曹康的談話不會再有第四個人聽到。